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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腊月初七,东北黄皮子沟的北风像刀子似的剜人骨头。陈凤岐蹲在土坯房的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袋锅子明灭间,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产房里传来媳妇刘氏的呻吟,接生婆王婆子的嗓门时不时炸开:“他婶子,再使把劲!这都三个时辰了……”
突然,西北天角炸开一片紫微星芒,比中秋的月亮还要亮堂三分。陈凤岐手中的烟袋“当啷”落地,他看见产房的窗纸上,孙子的胎光竟呈马形闪烁,眉心红点时明时灭,像极了《陈门出马仙谱》里记载的“紫微命格”。
“爹,您看!”儿子陈建国扒着窗户缝儿,声音都在抖,“娃儿眉心有红点,跟您说的马仙印一模一样!”
陈凤岐没答话,从怀里掏出个罗盘。这罗盘是陈门祖传,黄铜边框刻着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图腾,指针此刻疯了似的打转,最终稳稳指向产房。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紫微星降马仙印,陈门断代二十春。”看来,孙子果真应了那句预言。
产房里突然传来“哇”的哭声,紧接着是王婆子的惊叫:“他爷,快来看!这娃儿眉心红痣咋跟画的小马似的?”
陈凤岐冲进屋时,正看见媳妇刘氏半靠在炕上,怀里抱着个襁褓。她脸色白得像张纸,嘴角却挂着笑:“爹,给娃儿取个名吧……”话没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他娘!”陈建国扑到炕边,握住媳妇的手,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红被子上。陈凤岐叹了口气,伸手接过襁褓,只见婴儿眉心红点果然呈马形,在油灯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注意到,刘氏手中紧攥着枚青铜铃铛,铃面刻着模糊的胡黄仙族徽,正是陈门弟子的信物。
“建国,把神龛上的‘仙骨令’取来。”陈凤岐低声道,“给娃儿戴上。”
陈建国抹了把泪,从神龛上取下块刻着胡三太爷像的骨制令牌,系在婴儿脖子上。刚系好,窗外突然传来“嗷——”的狐狸叫,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响动。陈凤岐掀开窗帘,只见院墙上蹲着七只红狐,个个立着身子朝产房作揖,月光下,它们的眼睛像盏盏红灯笼。
“老胡家这是来认主了。”陈凤岐喃喃道,“建国,去仓房取三炷檀香,再备碗高粱酒。”
就在这时,村西头的老槐树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有人在掰树枝。陈凤岐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棵百年老槐树是陈门的“地仙柱”,平日里连村里的娃都不敢随意攀爬。
“他爷,您看这铃铛……”王婆子举着刘氏留下的青铜铃铛,手直哆嗦,“咋自己响了?”
陈凤岐接过铃铛,轻轻一晃,清脆的铃声里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马嘶声。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带着儿子陈建国进山采药,遇见只被陷阱困住的红狐。那红狐见了他,竟直立作揖,后来他救了红狐,红狐便送了他这枚铃铛,说是胡三太奶的信物。
“娃儿就叫陈宇吧。”陈凤岐看着襁褓里的孙子,“宇者,宇宙也,愿他能容天地,镇万邪。”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陈建国出去一看,只见院角躺着只黄皮子,后腿被捕兽夹夹着,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产房。他刚要上前,黄皮子突然直立起来,作了个揖,然后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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