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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起身,把我的银镯往上推了推:“睡吧,明早还要去镇上买黄纸,给黄泉镇的煞灵刻往生碑。”但我看见他转身时,偷偷抹了把眼角,烟袋锅里的火星子掉在青砖上,像滴泪。
后半夜,我听见祠堂有动静,扒着门缝看见爷爷对着父母的牌位磕头:“建国、月如,小宇行了半堂礼,胡三太爷认了他,”他声音压得极低,“可我没敢告诉他,你们当年立堂时,早把魂魄封进了老槐树……”
供桌上的香灰突然聚成双人形,我认出是父母的轮廓,父亲的令牌和母亲的桃木剑在香灰里交叠,中间是我眉心的红点。爷爷伸手触碰,香灰“扑”地散了,只剩粒金粉落在他掌心——那是父亲令牌的碎星。
“爷爷,”我推门进去,道袍袖口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光,“我看见爹娘了,在香灰里。”
他猛地转身,烟袋锅子“当啷”落地:“小崽子别乱看!”但看见我手里的牌位,突然叹了口气,“也罢,你早晚要知道——你爹娘的魂魄,就封在老槐树的‘归位’二字里,每年槐花开时,能借白狐的身子瞧你两眼。”
我摸着牌位上的名字,终于明白为啥每次靠近老槐树都能听见母亲的声音,为啥白狐总在我显形时出现。爷爷从供桌抽屉里拿出个锦盒,里头躺着枚银簪,簪头刻着半朵胡黄仙族徽:“这是你娘的簪子,当年插在老槐树心,现在该由你收着了。”
天亮时,赵铁柱带着全村人来谢,虎娃他娘捧着新做的布鞋,鞋面上绣着小马——正是我的马仙印。她红着眼圈说:“柱儿,以前婶子不懂事,总说你招鬼……”话没说完就哭了,虎娃躲在她身后,往我兜里塞了把炒花生。
“婶子别这样,”我穿着父亲的道袍,袖口的缺角正好露出银镯,“我爹娘说,陈门弟子就是给大伙挡灾的。”说着摸出三张净眼符,“把这符贴在井台,黄泉煞再不敢靠近。”
村民散去后,爷爷站在老槐树下,望着树心的金光:“柱儿,半堂仪式只是开始,”他摸着我眉心的红点,“等你十六岁开全堂口,得把七十二堂口的令牌碎星凑齐,让陈门的大旗,重新在黄皮子沟竖起来。”
我望着供桌上的胡三太爷牌位,背面父母的名字在阳光下闪着光,突然觉得道袍不再沉重。老槐树的白狐又出现了,这次它蹲在牌位旁,尾巴扫过“陈建国、林月如”的名字,像是在行礼——那是仙家在认这对紫微双绝,也是在认我这个半堂弟子。
这一晚,我把银簪和牌位放在枕边,梦见父母站在老槐树下,母亲的桃木剑指着北斗,父亲的令牌碎星围着我打转。他们没说话,只是笑着点头,而胡三太爷的骑虎像从牌位里飘出来,绕着我眉心的红点转了三圈——那是仙家的祝福,也是陈门弟子的传承。
从此后,神龛上的牌位不再冰冷,每次上香时,我都能看见父母的名字微微发亮,像在告诉我,半堂仪式不是终点,而是陈宇作为陈门弟子,正式接过父母重托的起点。而赵铁柱带来的三牲,村民们的道谢,老槐树的白狐,都在说同一句话:紫微星降的孩子,从来不是孤单一人,他的背后,有整个陈门,有五大仙家,还有爹娘用命铺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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