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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堂后的第七天,蝉鸣吵得人太阳穴突突跳。我蹲在老宅门槛上擦仙骨令,青铜表面映出自己眉心的红点,比立堂那晚暗了许多。爷爷坐在神龛前捣鼓桃木剑,突然用旱烟袋敲了敲供桌:“赵铁柱在村口转三圈了,穿的围裙比牛血还红。”
院门“吱呀”推开时,赵铁柱带着股腐肉味冲进来,膝盖刚沾地就给我磕了三个响头,额角撞在青砖上洇出血印:“陈仙师!俺们屠宰场闹得没法开工了!”他攥着的牛骨“当啷”落地,骨头上刻着歪扭的“冤”字,边缘还沾着新鲜的牛血。
我扶起他,发现他围裙上的血渍不是普通牲畜血,混着紫金色的丝缕——和帝豪花园地窖的血水一个颜色。他袖口露出的胎记让我眼皮一跳,是朵半开的血月,和阴山殿弟子的图腾极其相似。
“从头说。”爷爷的旱烟袋指向神龛,胡三太爷的牌位突然转向赵铁柱,虎目微睁。
赵铁柱抹了把鼻涕,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围裙:“七天前杀头老牛,那牛突然流泪,眼睛里映出个穿红旗袍的女人……”他突然压低声音,“夜里工人看见车间飘着没头的牛灵,牛血在地上画出‘还我断发’四个大字!”
仙骨令在胸前发烫,我想起立堂那晚胡三太爷牌位背面的警示:“血池眼的引子,藏在屠刀下。”低头看见赵铁柱鞋底沾着城郊乱葬岗的黄土,和柳如烟孤坟旁的土质一模一样。
屠宰场的铁门挂着新锁,却被赵铁柱徒手拽开,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像极了老槐树的呻吟。刚踏进门,零下二十度的冷气扑面而来,和室外的暑气形成诡异温差,我袖口的马仙印突然发出微光,照亮了墙面上的血手印——每个手印都带着牛毛,指缝间卡着槐树皮。
“仙师,您看!”赵铁柱指向屠宰台,不锈钢台面上凝着紫黑色的血,竟组成了胡黄仙族徽的形状,“每天凌晨三点,屠刀自己在台上刻字!”
仙骨令突然剧烈震动,我感觉浑身毛发竖起,眼前浮现出数百半透明的灵体:牛首人身的影子啃食着生肉,羊角上缠着“屠”字红绳,每只灵体的眉心都有个红点,和我脖子上的镇魂铃共振。
“是屠门煞。”我摸着仙骨令,青铜表面浮现出父亲道袍的紫金色血渍,“牲畜被虐杀时的怨气聚成煞,可这煞气里混着阴山殿的血魂绣。”
话没说完,天花板的灯管突然爆裂,黑暗中传来湿淋淋的脚步声。赵铁柱的工人们突然从角落冲出,集体跪在我面前,有人裤脚还沾着下水道的青苔:“仙师救命!昨晚看见牛头人身的怪物,叼着小孩的鞋!”
我登上屠宰台,仙骨令划破指尖,牛血混着人血在台面上画出北斗阵。胡三太爷的虚影突然附在我身上,后背传来虎毛的触感,声音也变得低沉:“尔等怨气不散,魂归畜生道再受轮回之苦!”
往生经自动翻开,金光笼罩住所有灵体,却在接触到墙角的下水道时被弹开。屠刀突然悬浮,刀刃指向地面,刀身上映出阴山殿的血月图腾。我猛地跺脚,地面裂开条缝,底下传来幼崽的啼哭声——是被泡在血池里的牛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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