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虚渊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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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虚空界域的裂缝缓缓裂开，一股浓稠的暗金色脓血从中汩汩渗出之时，林渊那双原本深邃如星辰的瞳孔瞬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就像是两个无底的黑洞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周围一切的光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此刻的林渊稳稳地站立在一株刚刚诞生的混沌青莲之上，这株青莲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它的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微弱但却令人心悸的光芒。林渊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被世人称为“上苍之上”的真相，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恐惧。

只见那具一直以来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漂浮胎盘，竟然只不过是一个更为庞大囚笼的胚胎而已！而那个真正的上苍，则隐藏在这片浩瀚无垠的宇宙深处，正通过数以百万计的因果线，如同牵线木偶般精准地操纵着所有宇宙的轮回和命运。

“终于……看见了吗？”就在这时，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从林渊手中握着的那把青铜断剑中缓缓渗出。随着虚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可以看出这正是传说中的初代人皇。他的身影虽然虚幻，但却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和霸气。

与此同时，那柄青铜断剑的剑身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一道道细微的裂痕迅速蔓延开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裂痕所呈现出的纹路居然与那胎盘宇宙的复杂纹理完全一致！

“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斩断的是束缚众生的枷锁，然而事实却是......”初代人皇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叹息和无奈，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不息。

\"而是筛选容器的考验。\"黑衣人踏着破碎的天道锁链走来，手中提着的琉璃灯里沉浮着 九霄璇、玉宸子、焚天雀 三位至尊的魂魄。灯芯燃烧的火焰，正是林渊在青丘、蓬莱、不周峰净化过的圣体本源，\"你以为自己跳出了轮回？不过是晋升为更珍贵的养料。\"

混沌青莲突然剧烈震颤。林渊看见莲心处浮现出自己每世轮回的死亡场景：六岁被锁链封印、十七岁坠崖、斩杀三族傀儡...每个关键节点都有黑衣人暗中引导的痕迹。最恐怖的画面里，初代人皇挥剑斩向的\"天道\"，竟是未来登临帝位的自己！

就在这一刹那，那把原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青铜断剑，终于承受不住力量的冲击，彻底崩碎开来！无数细小的残片如同璀璨的星芒一般，纷纷扬扬地飘洒而出，并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迅速融入到了林渊那双神秘深邃的虚渊之瞳之中。

随着这些残片的融入，林渊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得清晰起来。他惊愕地发现，在那黑衣人的身后，竟然连接着数以百万计的浩瀚宇宙！每一个宇宙的中心位置，都高高耸立着一座气势磅礴、令人胆寒的人皇剑阵。而在每座剑阵的阵眼之处，赫然站立着一个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只不过，这些“林渊”们所处的时空各不相同。

仔细看去，可以瞧见他们额头之间闪烁着暗金色的道纹光芒。这些道纹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沿着黑衣人手中那根若隐若现的因果线，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的能量传输给某个隐藏在黑暗深处、难以形容其形态的恐怖存在。

此时，那黑衣人缓缓伸出手来，猛地撕开了自己胸前那朵绽放着混沌气息的青莲。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青光从裂缝中迸射而出，映照得四周一片惨白。待光芒稍稍减弱之后，林渊才看清楚，在那青莲的核心部位，有一盏古老而神秘的青铜命灯正在不停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