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钦定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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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注定慕容浩这木头人当不了多久。一阵杂乱后,从紫极殿急匆匆走出几个人,领头的是大太监穆忠全。
他来到几乎冻僵的慕容浩面前,咳嗽了一声,仰着头,尖着嗓子说道:“圣上口谕,慕容浩跪下接旨。”
慕容浩声音寒凉,回应道:“我身体都冻僵了,你觉得我能跪下吗?趴下行不行?”
大太监脸色一僵,伸手在慕容浩身上摸了摸,果然感到他的身体冷得可怕。不由得脸上露出关切,说道:“哎呀,世子,陛下让你在外面等,可没让你在廊下挨冻呀。
旁边厢房可以烤火,你为何不去?偏偏要在这里受冻,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故意惩罚自己吗?罢了,这事也不提了,你既然跪不下去,就这样吧。”
说着,他又挺了挺胸脯,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道:“皇帝口谕,贵妃高氏薨逝蹊跷,死因未明,特令瑞王府世子慕容浩兼领京兆会曹,彻查此案,限三日破案,不得超时。若逾限未竟,则廷杖百,罚金五百两,枷号宫门一月,以儆懈职,钦此。”
慕容浩一听,肺都气炸了,皇帝又开始找茬了,这次竟用贵妃的死来给他找麻烦。
他愤愤不平,问大太监道:“公公,我既非三法司之人,也不擅长破案,只是个刽子手而已,为何陛下让我来查此案?我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怕自己无能,不能胜任,耽误了案件侦破,让凶手逍遥法外,使贵妃的仇怨无法伸张。
当然,我也不知道贵妃是被害还是意外死亡,只是假设她是被人谋害的。总之,让我来查这个案子不合适,能否请公公转告陛下,收回成命?”
大太监冷笑一声,说道:“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怎么可能反悔?
再说了,世子也不要妄自菲薄。龙云戟那件案子,你不是查得非常出色吗?而且确实被你查对了。
你说他是被冤枉的,陛下也幡然醒悟,认定他是冤枉的,追封了王爷,还让他配享太庙,让他的女儿继承了爵位,成为将军,家人也都得到了赏赐。
这一切不都证明你破案能力非凡吗?既然能洞察龙云戟谋反案是冤案,说明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件案子如果你不侦破,谁能侦破?所以就不要推辞了,陛下三日后等着你的禀报,查清楚到底是谁所为。如果真有元凶,务必缉拿归案。
对了,元凶不能跑了,否则算不得破案,你一样要受罚,这一点还请世子爷铭记在心。”
慕容浩冷笑一声,他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但真要他查案,他丝毫不惧。这里是皇宫内院,范围有限,且他刚刚还与高贵妃交谈过,仅一个时辰之前,犯罪嫌疑人的范围极易缩小并锁定。
更何况,他还有读心术这一大利器,三日内破案,他信心十足。
然而,他仍需故作难色,说道:“陛下这是赶鸭子上架,既然如此,我只能尽力而为。不过,在这皇宫内院查案,诸多不便,这里住的都是嫔妃娘娘和宫女,能否请人陪同?一方面做个见证,另一方面也有个帮手。”
大太监却摆手道:“你若外面有人帮忙自然好,但想在皇宫里找人,只怕不行。世子爷您也知道,皇宫里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家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跟随世子爷破案呢?”
慕容浩无奈道:“可是以我的身份在宫中调查,那些宫女宦官,尤其是各位娘娘,根本不会理我,而我却对她们无可奈何,动又不能动,骂也不能骂。不如你直接跟陛下说吧,不用等三天,现在就对我处罚算了,反正我无法查案,这案子终究破不了,何必再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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