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命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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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盛怒,手中玉卮如流星坠地,轰然砸向青铜案几。“哐当” 巨响震得殿内空气都为之一颤,案上酒液飞溅,于帛制长平地图上洇出大片深色水渍,恰似刚从战场撤离、尚未干涸的斑斑血痕,触目惊心。“廉颇这老东西,坚壁不战竟已三年!” 赵王咆哮着,声若雷霆,手臂奋力一扬,将身旁堆积如山的竹简扯到跟前,动作粗蛮,竹简边缘锋利刻痕在摇曳烛火下闪烁着森冷幽光,寒意袭人。“秦使王稽那厮,竟在邯郸城中四处散布谣言,说我赵军怯懦如鼠,畏敌不前!此等行径,实乃奇耻大辱!” 赵王双目圆睁,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突,仿若一条条蓄势待发的青色小蛇。
平原君赵胜身为赵国朝堂的中流砥柱,听闻赵王话语,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腰间那雕琢精美的玉带钩轻轻撞在案边,发出清脆 “叮当” 声,在这静谧又压抑的大殿内格外刺耳。他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身形挺直,犹如一座巍峨沉稳的高山,纹丝未动。然而,那急切的语气却如汹涌潮水,势不可挡:“大王!现今秦将王龁刚拿下上党,秦军士气正盛,恰似熊熊烈火,锐不可当。若此时我赵国不果断出战,待秦军在上党彻底站稳脚跟,上党百姓势必纷纷归附秦人。到那时,赵国便岌岌可危,危在旦夕!” 说着,他微微一动,宽大袖袍间悄然滑落半片竹简,其上 “廉颇老矣” 四个大字,朱砂新填,色泽鲜艳夺目,显然是近日邯郸市井街巷传唱不休的歌谣。
王宫西侧,古老厚重的更鼓沉闷地敲过二更。每一声鼓响,都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赵括身着武安君甲胄,单膝跪地,甲胄上独特的山形纹在摇曳不定的烛火映照下,光影闪烁,忽明忽暗,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赵国往昔的辉煌与沧桑。自三日前被赵王紧急召入宫中,他便一直跪在此处,静静聆听这场激烈的君臣争执,不知不觉,已过去两个时辰。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唯有思绪如脱缰野马,在往昔的记忆中肆意驰骋。三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长平之战,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四十万赵军因饥饿与困乏,倒毙于山谷之间,尸横遍野;原本清澈的丹水,被鲜血染得通红,化作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而他自己,身着玄色甲胄,却被秦军如暴雨般的箭矢射得千疮百孔,那场景,仿若就在昨日。如今,历史的车轮再度无情滚滚而来,危机四伏,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扭转乾坤的重任,必须竭尽全力,改写这既定的悲惨命运。
“武安君意下如何?” 赵王那威严且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如一道惊雷,骤然打破赵括的沉思,直直朝他劈来,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不容置疑的强大威压。
赵括听闻,立刻俯身叩首,额头重重触碰到冰凉坚硬的地砖,发出沉闷声响。“启禀大王,” 他声音沉稳,不卑不亢,“依臣之见,廉将军坚守不出,实乃上上之策。秦军不远千里,长途跋涉而来,粮草转运极为艰难。《孙子兵法》早有明言:‘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秦军每日耗费巨大,后勤压力如山。臣甘愿奔赴长平,全力协助廉将军,坚守阵地,直至秦军粮草耗尽。届时,秦军不战自乱,我军便可乘势出击,一举破敌。” 赵括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然看到胜利的曙光。
“够了!” 平原君赵胜猛地打断赵括的话,情绪激动,手中的玉笏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直指赵括,“你不过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庸才罢了!当年你父亲马服君在阏与大破秦军,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主动出击,以雷霆之势击败秦军!如今秦军新换的将领并非白起,这分明是上天赐予我赵国的绝佳战机。若此时还一味固守,畏缩不前,岂不是丢尽了我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后,赵国积攒的赫赫威名?” 平原君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显然被赵括的话气得不轻。
赵括心中怒火中烧,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钻心的疼痛却未能让他有丝毫退缩。他强忍着满腔愤怒,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赵王,一字一句说道:“臣恳请大王三思而后行。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推行伍长死律,极为严苛。这使得秦军士卒在战场上悍不畏死,仿若一群疯狂的野兽。我赵军若贸然轻举妄动,与秦军正面硬拼,正中秦国下怀。当下唯有以逸待劳,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消磨秦军锐气,方能寻得破敌之机。” 赵括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智慧,话语间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赵王闻言,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他脚上绣着精美花纹的绣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每一步都仿若踩在众人的心尖上,那声音,仿佛是在仔细丈量着赵国未来的命运走向。许久,他终于停下脚步,站在长平地图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指仿若一把锋利匕首,狠狠戳向地图上长平的位置,大声下令:“明日一早,你即刻启程赶赴长平。若廉颇那老儿依旧拒不出战,你便代替他为将,务必给寡人速战速决,拿下秦军!” 赵王的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不散。
赵括心中猛地一沉,犹如坠入无底深渊。他明白,这道命令背后,既有赵王急于求成、急功近利的心态作祟,更不乏平原君为维护自身在朝堂上的威望,而做出的这一草率决定。他虽满心无奈,却也只能俯身叩首,领命谢恩。走出王宫时,夜色如浓稠墨汁,漆黑一片,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一头凶猛野兽,肆意撕扯着他的衣袍。他身上的武安君甲胄,那独特的山形纹在黑暗中隐隐闪烁,恍惚间,仿若赵武灵王当年纵横沙场、征战四方时那英勇无畏的魂魄,正附在他身上,凝视着这一切。
三日后,赵括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来到蔺相如的相府。相府庭院中,那高大的梧桐树叶子早已凋零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无助地摇曳着,似乎在无声预示着这座府邸主人 —— 蔺相如,这位赵国老臣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踏入书房,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药鼎中升腾起袅袅白烟,如云雾般缭绕,为这略显昏暗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蔺相如靠在柔软的狐裘软垫上,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面容枯槁,皮肤松弛,仿佛一层皱巴巴的老树皮。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透着睿智与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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