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死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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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猫在那破落营帐里,桌面糙得很,堆着的竹简横竖交错,好似一场竹简大战刚落幕。一盏孤灯在寒风里晃悠,把他那瘦长又满是倦意的影子,歪歪斜斜地投在帐壁上。他右手紧攥匕首,对着那块硬得像石头、黑得似锅底的马肉干,一下又一下,削得带劲。刀刃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灵活穿梭,寒光一闪一闪,像在和黯淡灯光较着劲。案头竹简堆里,压着三块霉得厉害的粟饼,霉斑七扭八歪,活像一张张鬼脸,瞧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最上头那张密报,血指印洇开了字迹,费了好大劲才瞅清:“秦军昨日劫走流民最后三车粟米”。赵括目光扫过,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牙关咬得咯咯响,一把抓起马肉干,狠狠塞进嘴里,牙齿发力,“嘎吱嘎吱” 嚼得那叫一个用力,仿佛要把满心的憋屈、愤怒,一股脑全发泄在这干巴巴的肉干上。冷不丁,他像想起啥要紧事,伸手抄起案上铜铃,手臂快速抖动,铜铃 “叮叮叮” 发出三声急促短响,在死寂的营帐外悠悠回荡 —— 这,可是他召集心腹的特殊暗号。
秦军营地这边,白起稳坐在炭盆前,盆里炭火正旺,烧得噼里啪啦响,映红了他那张饱经沧桑、沟壑纵横的脸。他抬手把半块冻得硬邦邦的麦饼丢进火里,面饼刚触到火苗,“滋滋” 声就冒出来,一股焦香味儿也跟着散开。可这香味里,还混着营帐外伤员那声声痛苦的呻吟,一下下钻进人耳朵里,听得人心里直发怵。这时,军丞脚步匆匆,捧着一卷沾了血的羊皮卷走进来。白起正拿根铁签,专心致志地拨弄炭火,火星子四处飞溅,他眼皮都没抬,声音低沉又透着股狠劲:“赵括那小子,这几日派了七拨斥候往东南方向去了。” 说话间,铁签挑起的一颗火星,不偏不倚,落在摊开的舆图上,瞬间烧出个焦黑小点。白起眼睛里寒光一闪,接着说道:“让蒙骜带两千人,扮成猎户模样去截断。手脚麻利点,别让赵军瞧出破绽。” 军丞听了,微微点头,转身快步离开。白起则继续盯着炭盆,陷入沉思,那模样,像是在琢磨怎么给赵军致命一击。
鹰嘴崖下,赵军临时营地一片破败萧条。伙夫满脸愁容,眉头拧成个疙瘩,把最后半袋麸皮,慢悠悠倒进热气腾腾的汤锅。锅里水翻滚着,就飘着几根野菜根,这就是他们眼下能搜罗到的稀罕食物了。二十来个伤兵,或坐或躺,围在锅灶边,身上绷带早被血水浸透,血珠子一滴接一滴掉进汤里,在水面晕开一朵朵暗红色小花,看着就让人心酸。苏三娘皱着眉,一脚踢开挡路的断戟,那断戟 “哐当” 一声,在安静的营地格外刺耳。她拎着半壶浑浊得像泥浆的水,在人群里左拐右绕,好不容易才找到赵括。“将军,后山泉眼被秦军投了毒,现在营里水比金子还贵,连马尿都得省着用。” 苏三娘声音沙哑,眼里满是忧虑。赵括听了,眉头紧皱,盯着泥水中扭来扭去的蛆虫,沉默片刻,猛地伸手扯下束发带,狠狠浸进泥水里,大声下令:“传令下去,谁能寻到水源,官升三级,赏千金!要是有人藏着掖着,不报实情,杀无赦!” 他这一嗓子,坚定有力,在营地来回回荡,给那些疲惫绝望的士卒,添了一丝希望。
秦军营地内,蒙骜押着三个赵军斥候,大步走进来。这会儿,白起正借着昏黄烛火,用骨针细细缝补战甲上的破洞。烛火晃来晃去,映着斥候们腿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最年轻那个,身子还在微微抽搐,显然伤得不轻。白起抬眼扫了下斥候,手上动作不停,“咔” 地扯断麻线,随后从腰间摸出一块干肉,在斥候眼前晃了晃,“说吧,东南三十里是不是有个废弃盐井?老老实实交代,这块肉就是你的。” 斥候盯着肉块,喉咙干得要冒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刚动,白起脸色突变,猛地把肉塞进他嘴里,同时伸手捂住他口鼻,恶狠狠地说:“慢了就没机会尝这肉味了,再不说,可就真没活路了。” 斥候在窒息的痛苦中,眼睛瞪得滚圆,拼命挣扎,最后只能疯狂点头。白起见状,松开手,转头对一旁军丞说:“备二十桶桐油,连夜把那井填了,绝不能让赵军得着一滴水。” 军丞领命,麻溜地转身走了。白起冷冷地盯着斥候,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没用的烂泥。
夜色浓稠得像墨汁,赵括披着那件沾满血污、臭烘烘的披风,带着十名死士,像一群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摸进废弃陶窑。月光从坍塌的窑顶缝隙透进来,洒在满地碎陶片上,陶片上凝结的暗红血迹,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赵括手持长剑,剑尖在地上轻轻划过,发出 “嘶嘶” 声。他用剑尖挑起一块发黑布片,布片上 “咸阳丞印” 的残痕,让他瞳孔瞬间一缩,心里暗自琢磨:这儿以前是秦军临时粮库,虽说现在荒废了,说不定还能找出点有用东西。正想着,东南角传来 “咔嚓” 一声,像瓦片碎了。死士们反应极快,瞬间张弓搭箭,箭头齐刷刷对准声响处。只见一只瘸腿狐狸,嘴里叼着半块腐肉,从黑暗里窜出来,瞅见人,“嗖” 地一下钻进旁边破窑洞里。赵括等人松了口气,接着在陶窑里仔细搜寻,每个旮旯都不放过。
白起站在山顶,寒风像刀子般刮过,把他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东南方向升起的狼烟,那狼烟在夜空里格外扎眼,像在传递啥神秘信号。手里青铜酒爵盛着混了草药的马奶,他举爵喝了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抖得厉害,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染红了爵口。军丞瞧见,赶忙上前,想喊医官,被白起挥袖拦住,“去把那个会说赵语的魏国降卒带来,我有要紧事吩咐。” 军丞不敢多问,匆匆跑开。没一会儿,降卒被带到白起跟前。白起目光像两把利刃,盯着降卒,“学赵括说话,学得像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降卒哪敢懈怠,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模仿起赵括的沙哑嗓音,学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白起听着,脸色一沉,猛地把手中酒爵砸向岩壁,“明日卯时,让他带着假文书,去见赵括的粮草官,想法子把人骗上钩。” 众人领命,各自忙活去了。白起望着远处赵军营地,陷入沉思,心里直犯嘀咕,这场阴谋到底能不能顺利得手。
赵军粮草官坐在营帐里,神色焦急,正翻着手中竹简,查看粮草储备情况。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士兵走进来通报:“大人,有人自称奉赵将军之命,来传紧急军令。” 粮草官眉头一皱,“让他进来。” 来人进了营帐,恭恭敬敬递上虎符,粮草官接过,仔细端详,烛火在虎符青铜纹路间跳来跳去。文书上 “赵括亲封” 的印泥,看着还带着热气,像刚盖上去不久。听到来人说 “新粮道打通了,速带百人去接应”,粮草官下意识摸向腰间佩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他压根没留意,对方靴底沾的桐油,正顺着青砖缝隙,悄无声息地蔓延。突然,远处传来闷雷似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粮草官脸色瞬间煞白,这才惊觉上当,刚要拔剑,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营帐外火光冲天,所谓的粮队,竟是装满桐油的火牛车,大火 “轰” 地一下,把营帐吞没,赵军粮草官在火海里发出绝望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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