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离别 十年之约 回归小院 新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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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原满头大汗地冲了过来，江雾湿润下，他的头发全贴在头皮上，原本俊俏的公子哥此刻显得颇为狼狈。</p>

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弯着腰气喘吁吁。</p>

“六哥，你怎么来了？”你笑着问道。</p>

谢原勉强直起身子，虽是武道三境的修为，但他并无奔走的法门运气路线，从邀仙楼一路狂奔而来，早已体力不支。</p>

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满是震惊。</p>

“我的娘勒，这里怎么了？”</p>

附近青石板坑坑洼洼，治水冲垮了河梯，地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大坑，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p>

他靠坐在马车旁，掀起车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又瞥见车内熟睡的梧桐，不由一愣。</p>

“梧桐这小妮子怎么在这里……”</p>

你笑了笑，没有解释。</p>

谢原目光灼灼地看着你，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观弟，你的三真好友了？”</p>

“你这可太不地道，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都把穆珠塞进你的马车。”</p>

“观弟，你结交江湖中人，还是三真一门的好汉，也不给哥哥介绍介绍。”</p>

你大约明白了谢原为何如此匆匆而来。</p>

你无奈地指了指刚刚大先生离开的地方：“六哥，你来的不是时候，他们刚刚走。”</p>

谢原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狐疑道：“你可别诓骗哥哥。”</p>

“不敢欺瞒六哥。”</p>

谢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那你说说，在谢家门口的那名女子是谁？跟着崇山叔父的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p>

你笑道：“那是三真一门的天师。”</p>

谢原大吃一惊，脸色狐疑，似是不敢置信：“天师？三真一门的天师？”</p>

“观弟，你是在说什么胡话吗？”</p>

“三真一门的天师，怎么可能来这里？这里可是汴京，书院所在。”</p>

谢原环顾四周，满脸疑惑：“那这里发生了什么？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p>

你笑着道：“刚刚魔师和莲池大师，还有书院的大先生，在此地共斩夫子。”</p>

“我还见到了二先生！”</p>

谢原连忙摆手：“停，停，停。”</p>

“你说的长生天的许江仙？那位杀人不咋眼，祭炼一城之人的魔师？</p>

“莲池大师不会是南方佛国的人间行走吧？被称为在世佛的圣僧吧？”</p>

你点了点头。</p>

谢原一脸不信：“观弟，照你这么说，二先生不得求着你收你为弟子，还传了你九剑？”</p>

你思考片刻，认真道，“也可以这么说，我也没有拒绝。”</p>

谢原翻了一个白眼，“美得你！”</p>

他一脸无奈：“算了，问了你也是白问。梧桐怎么在这里？”</p>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哥，你就别问了，走吧。”</p>

谢原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而是和你一同登上了马车。</p>

你驾驭着马车，正欲穿越治水桥，返回谢府。此刻，你的马车悄然混入百姓行列之中，而非九大姓那前往群芳宴的马车队伍。</p>

车上高悬司马家的旗帜，尽管沿途拥挤不堪，且有御林军设立的重重关卡，但军士们一见旗帜，便纷纷避让，使得你们的行程畅通无阻。</p>

你们一路走，一路聊。</p>

谢原兴致勃勃地说起你在群芳宴上的名声，不少达官显贵开出千金邀你作诗。</p>

他还提到，你们的父亲谢灵即将回京，携大胜归来，如今已恢复了爵位。</p>

谢原脸上满是感慨和欣喜之色，“父亲倒是快十年没有回过家了。”</p>

你听后神色平静，只是手中的马鞭握得更紧了一些。</p>

你仅在三岁那年见过这位父亲一面，母亲临终前心心念念想要再见他一面，却未能如愿。</p>

马车缓缓前行，月色如轻纱般洒下光辉，沿途汴京的景色如画卷般徐徐展开。</p>

你的心神也逐渐归于平静。</p>

在马车行进的路上，谢原听到不少议论今日群芳宴名声大震之人。</p>

不是今日的三十位花魁，不是舞剑的公孙娘子，不是月华轩的霓凰，也不是汴京第一美人的苏试试。</p>

而是谢府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庶子——谢观。</p>

一人词压群芳宴！</p>

此言非虚，诸多书院先生与读书之人，皆为其才华横溢的诗词所折服。</p>

谢原闻言，轻轻放下车帘，玩笑道：“观弟，如今你已名动汴京，恐怕不少花魁都要自荐枕席了。今晚何不让穆珠姑娘为你暖床？”</p>

“不然，你日后要是个雏鸟，可要颜面扫地喽。”</p>

你回想起方才在马车之上，穆珠那几欲将你生吞活剥的眼神，连忙摆手摇头。</p>

“六哥，你说笑了。”</p>

谢原闻言大笑，拍了拍你的肩膀，笑道：“观弟，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p>

等你们回到谢府时，门口已停满了马车，灯火通明。</p>

众人脸上有着笑容，显然这次群芳宴是汴京近年来少有的盛会。</p>

谢府内还有晚宴，不仅是为了款待参加群芳宴的其他两家宾客，更是为了庆祝谢灵恢复爵位。</p>

谢原下马车后，匆匆赶往晚宴。</p>

你却没有去，一个庶子的去留无人在意。</p>

你背着梧桐，缓步走向自家的小院。</p>

梧桐许是感受到下马车颠簸后，在你背上悠悠转醒，睡眼朦胧揉着眼睛问道：“少爷，我们在哪里了？”</p>

你看着小院简陋的木门，轻轻推开，露出一个四方小院。</p>

院内陈设简单，却打理得井井有条。</p>

你轻声回应道：“我们回家了。”</p>

梧桐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又沉沉睡去。</p>

你抱着梧桐进了西边的屋子，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p>

梧桐却迟迟不肯从你怀中下来，你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她安顿好。</p>

你看着梧桐熟睡的脸庞，脸上有着笑意，缓缓关上了门。</p>

明月悠然窥窗！</p>

你走进中堂点在母亲的灵位点燃三炷香。</p>

你轻声道，“母亲，新年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