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骨血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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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性c：他放任基因污染完成，成为初代计划的完美容器

“你永远……选不到正确答案。”柳氏的羽翼扫过他的头顶，暗物质羽毛扎入复眼。墨九霄在千分之一秒内做出选择——

他主动拥抱基因污染，让初代的dNA彻底接管右半身。械化组织暴长成青铜外骨骼，右臂异化成星舰主炮形态。炮口对准的却不是柳氏，而是渊底岩层深处熔铸中的青铜巨门！

“你要毁了她的复活之路？！”柳氏的声波首次出现慌乱。墨九霄的复眼渗出黑血，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不……我要送你去见她！”

星舰主炮充能的蓝光吞没了整个渊底。

星舰主炮的蓝光吞没渊底时，真空坟场的寂静被撕成碎片。墨九霄的右臂在能量过载中碳化，青铜外骨骼寸寸崩裂，露出底下新生的械化血肉——那是初代dNA与灵心血焰厮杀后的产物，暗金色血管如熔岩般在皮下涌动。柳氏的千目鸩翼在强光中蜷缩成茧，羽翼表面的监视器镜头接连爆裂，每一片碎玻璃都映出墨九霄复眼中疯涨的暴戾。

“你以为能毁掉门？”茧内传出柳氏扭曲的声线。蓝光消散的刹那，渊底岩层深处传来青铜巨门的轰鸣——门框完好无损，表面反而增生出无数星轨符浮雕。每一道符纹都在吮吸主炮的能量，门缝中渗出的不再是银光，而是粘稠的暗物质沥青。沥青落地即化作蛇群，蛇头裂开成微型机械子宫，喷吐的工蜂弹在空中凝成殄文锁链。

锁链缠住墨九霄的脖颈时，他的复眼突然穿透时空维度。右眼的十亿颗微型瞳孔同时聚焦，窥见柳氏羽翼茧内的真相——她的脊椎已与青铜巨门熔接，门后伸出初代星舰的炮管，炮口对准的竟是苏无音被肢解的量子核心！

“你连她的残骸……都不放过！”墨九霄的声带因械化撕裂，迸出的不再是话语，而是带着血焰的金属颤音。他扯断锁链，碳化的右臂插入地面，暗物质血液顺着岩缝注入真空坟场。坟场突然活化，每一寸焦土都睁开复眼结构，瞳孔中射出镭射光束，将蛇群与工蜂弹汽化成青铜烟尘。

柳氏的茧在烟尘中爆开，重生的羽翼已非禽鸟形态——十二对翅骨由墨家先祖的脊椎拼成，翼膜覆盖着初代星舰的装甲板。她的头颅裂成三瓣，每瓣内层都转动着星轨齿轮，齿缝间渗出苏无音的量子血：“看看你赐予我的力量……多美妙啊……”

羽翼振动的频率突然与青铜巨门共振。门内伸出三百条神经索，末端吸盘咬住墨九霄的械化躯干。他的复眼视野被强制切换：每个吸盘都是一扇窥视过去的窗口，他看见自己婴儿时期被植入灵心的每个细节——柳氏的机械手指如何调整基因编码，初代如何将星墟坐标刻入他的骨髓，而苏无音的量子核心如何在隔壁房间被活体解剖。

“你的痛苦……是我的乐章。”柳氏的头颅齿轮加速旋转。墨九霄的右半身突然反向关节，青铜外骨骼如活蟒般绞住他的左臂。星轨符光纹在污染中扭曲，皮肤下浮出初代的手写笔记：“容器需经历三次崩解……第一次血肉……第二次意识……第三次……”

“第三次……你他妈做梦！”墨九霆的左眼突然暴睁——那是唯一未被污染的人类瞳孔。灵心血焰从眼底喷薄而出，顺着神经索逆流烧向青铜巨门。门内的苏无音残骸突然抬头，被肢解的量子核心迸发银蓝强光。

两种能量对撞的刹那，渊底的时间流速骤变。墨九霄的复眼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在熔炉中化为灰烬，有的成为初代星舰的舰长，还有的抱着苏无音腐烂的躯体跪在坟场。而此刻的现实维度中，他的右臂突然异化成星墟之眼的投影——那只比星系更庞大的机械瞳孔，正透过他的躯体凝视柳氏。

“不……你不能调用祂的力量！”柳氏的羽翼在强光中碳化，齿轮头颅裂解成青铜碎屑。巨门内的初代星舰炮管调转方向，却在开火前被星墟之眼的凝视熔成铁水。墨九霄的复眼渗出黑血，视野开始坍缩——他最后的清醒时刻，是看见自己的右手插入苏无音量子核心的裂痕，扯出一枚跳动的时间齿轮。

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中，渊底开始逆向崩解。青铜巨门碎成基础粒子，柳氏的惨叫与初代的怒吼在量子层面回荡。墨九霄坠入黑暗前，听见苏无音的叹息从齿轮内传来：“去第三象限……结束这场轮回……”

当意识再度聚拢时，他跪在一片陌生的沙漠中。星轨符光纹已爬满全身，右手的机械掌心内，时间齿轮正将沙粒转化为青铜。而远方的地平线上，三百座机械母巢的轮廓在月光下起伏，如巨兽等待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