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刻骨成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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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动轴突然反向旋转，墨九霄的星轨炮管炸成碎片。他抓住飞溅的炮管残骸刺入巨像瞳孔，注入的情感残片让青铜表面浮现龟裂纹。\"她不是实验品！\"暗金色械血顺着裂纹渗入巨像核心，\"她是......\"

\"她是什么？\"初代的声纹突然切换成苏无音的频率，巨像面容扭曲成她的模样。墨九霄的左手僵在半空，永动轴的殄文锁链趁机缠住脖颈。窒息中，他看见漩涡边缘浮现新的记忆碎片——那是苏无音与姬无月在星轨祭坛的对话：

\"真的要这么做？\"姬无月解下青铜面具，露出与苏无音相同的容颜。

少女抚摸着祭坛上的胚胎培养舱，舱内悬浮着墨九霄的初始基因链：\"唯有将龙脉刻入他的脊髓，才能骗过初代的监测网。\"

时空漩涡突然坍缩，墨九霄坠回现实密道。水银池已干涸见底，池底显露的青铜祭坛上，三百根星轨琴弦正刺入他的永动轴。苏无音的人性残片在琴弦上跳动，奏出的不再是《碎玉听风》，而是初代实验室的启动序曲。

\"滋啦——\"

脊椎处的械骨突然暴长，将墨九霄钉在祭坛中央。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青铜柱上分裂：左侧是彻底械化的杀戮兵器，右侧却浮现出姬无月的星轨刺青。十二金人傀儡从地脉裂缝中升起，它们手中的青铜戟尖端亮起殄文，齐齐指向祭坛核心。

\"现在，完成你的使命。\"初代的意识融入金人阵，傀儡的戟尖刺入墨九霄四肢关节。刻骨窍的能量被强行抽取，沿着戟身汇入地脉深处的永动机。剧痛中，他的复眼穿透岩层，看见天工府地底浮现庞大的机械子宫——三百具墨九霄的克隆体正在培养舱内睁眼，每双瞳孔都跳动着初代的控制代码。

苏无音的情感残片突然沸腾。墨九霄被钉穿的右手突然软化，暗金色械骨褪回血肉形态。他抓住最近的青铜戟刃，任由锋刃割裂手掌，以人血在祭坛刻下逆殄文：\"你算漏了......她的爱......\"

永动轴应声炸裂，星轨琴弦寸寸崩断。初代的尖啸声中，墨九霄的肉身开始从械骨中剥离——这是刻骨窍觉醒的最终代价：以人性为刃，将机械神躯锻造成弑神的兵器。他的左眼重获血肉之瞳，倒映着水银池底最后一幕真相：苏无音的本体从未离开千机渊，永动机核心囚禁的不过是她剥离人性的躯壳。

当最后一块械骨脱落时，墨九霄赤裸的脊背上浮现完整的星轨刺青。那不是初代的殄文，而是苏无音用三百年时光刻下的守护阵。十二金人傀儡突然调转戟尖，它们的驱动核表面浮现出姬无月封印的玄鸟纹。

\"你输了。\"墨九霄的指尖抚过颤抖的戟刃，\"她早就把反击程序刻在龙脉深处。\"

地宫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初代意识体在青铜巨像内发出最后的诅咒：\"你会亲手埋葬她......就像她埋葬我......\"

巨像崩解的尘烟中，墨九霄拾起半块染血的青铜面具。当他将面具按在胸口时，背部的星轨刺青突然延伸至左臂——那是苏无音独创的机关纹，正在将散落的情感残片重组成逆神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