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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的尾音在喉间碎成血沫,苏寒指尖的血珠顺着笛孔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暗红梅花。她能清晰感觉到丹田处的魔核正在沸腾,墨渊留下的力量如同困兽般撞击着仙力屏障,而怀中的糖糖正被龙鳞割裂皮肤,细小的伤口渗出金红双色血液——那是仙魔之力在剧烈排斥。
“墨渊,你看他多像你小时候。”苏寒贴着糖糖滚烫的额头低语,声音混着泪意碎在雾里,“当年在魔域边境,你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却咬着牙不哭,说‘姐姐别怕,阿渊会保护你’……现在我们的糖糖才十岁,他连爹爹的模样都没记住,你怎么忍心让他替你走完未竟的路?”
虚空中传来锁链崩断般的轻响,糖糖额间的龙鳞突然失去光泽,化作光点融入眉心。苏寒来不及松口气,脊背骤然绷紧——魔尊的魔息已到后颈,带着十年前血洗糖心镇的血腥气。她闭眼时眼前闪过糖糖第一次叫娘亲的画面,唇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糖葫芦渣,却在黑暗中听见金属交鸣的清越声响。
“叮——”
苏寒猛地睁眼,只见糖糖跪坐在地,双手紧握着突然浮现的黑色长剑。剑身长三尺三寸,刃口流转着细碎银芒,正是墨渊临终前化作的本命魔兵“噬心”。此刻这柄本该沉眠在苏寒识海的剑,正被十岁孩童用颤抖的双手举过头顶,生生挡住了魔尊全力劈下的魔刃。
“娘亲……”糖糖仰头望着她,琉璃眸中还浮着未褪的金雾,却在唇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糖糖的剑……会听话。”他掌心被剑柄纹路割破,鲜血顺着剑身流淌,那些银芒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在剑刃上拼出半枚残缺的噬心莲纹——正是当年墨渊刻在苏寒玉佩上的图案。
魔尊的瞳孔剧烈收缩。作为魔域旧臣,他自然认得这柄曾令三界闻风丧胆的凶兵,更清楚能让噬心剑认主的唯有魔域皇族血脉。而眼前这个被妄念果折磨得面色青白的孩童,此刻身上若隐若现的龙鳞残影,分明与失踪的三皇子墨渊本命契约如出一辙。
“原来你把魔核炼成了本命剑鞘。”魔尊的声音第一次染上裂痕,“怪不得苏寒澈当年要斩尽苏寒山庄,他是怕墨渊借这孩子的躯体重生!”这话像把钝刀剜过苏寒心口,十年前的暴雨夜再次浮现:她抱着襁褓中的糖糖跪在苏寒山庄门前,丈夫亲手递来的休书里,“魔种”二字被朱砂浸得发红。
糖糖突然剧烈咳嗽,噬心剑“当啷”落地。苏寒趁机抱起他滚向街角,后背撞上斑驳的青铜灯柱时,才发现灯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魔域子民对三皇子墨渊的祈愿。“阿渊,你看,他们还在等你回家。”她指尖抚过“愿吾皇早日归位”的刻痕,喉间泛起苦涩,“可我们的糖糖,他只是想做个能喊爹爹的普通孩子啊。”
魔尊的魔刃再次劈来,这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苏寒将糖糖护在怀里,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剧痛,却听见头顶传来清脆的剑鸣。睁眼只见糖糖不知何时站在她前方,小小的身影与记忆中十六岁的墨渊重叠——那年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用血肉之躯替她挨下魔尊的致命一击。
“不许伤娘亲!”糖糖的指尖掐入剑柄,噬心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银芒,在他脚下勾勒出完整的噬心莲阵。苏寒认出那是魔域禁术“以血祭剑”,需要用施术者的心头血催动,而糖糖胸前的衣襟已被鲜血浸透,在莲阵中央开出妖冶的花。
“傻孩子……”苏寒的泪水砸在糖糖后颈,她终于想起墨渊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简,里面刻着只有皇族血脉才能修炼的“护心剑诀”。原来他早就算到这一天,将毕生魔力封入剑中,又在糖糖血脉里种下剑诀种子,只等母爱化作钥匙,打开这柄守护之剑。
魔尊的魔刃在莲阵前寸步难行,他忽然发现糖糖眼中倒映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抱着他痛哭的苏寒,另一个是穿着魔域皇子服的少年,正温柔地替他擦去眼泪。那是墨渊残识在护心剑诀的作用下,与糖糖的灵识达成了微妙平衡——不是吞噬,而是融合。
“苏寒,你可知他每用一次噬心剑,就会多一道魂伤?”魔尊突然狞笑,“墨渊当年为护你而死,如今你却让他的血脉替你承受反噬,这就是你说的母爱?”这话像冰锥刺进苏寒心脏,她看着糖糖越来越苍白的小脸,终于想起墨渊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若有来世……别让他再做墨渊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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