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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询走近，大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晚上想吃什么？”
沈初棠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脸上。
“秦湛跟我说过，我爸妈在A国得罪过一个叫‘黑鹰’的组织……你今天说的，是他们吗？”
陆询神色一顿，眼底色泽深了几分。
“是。”
沈初棠眼底微波荡漾，嗓音发紧：“你是不是……还在调查他们的死因？”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问出口。
她一直知道，陆询没有真正放下。
因为他和她一样，都不是会轻易接受“意外”二字的人。
沉默了片刻，陆询低头将她抱进怀里。
良久，他才低声道：“那场事故......恐怕远比我们看到的复杂。”
沈初棠身体一僵，手指下意识收紧：“你是说，不是意外？”
“还在查。”陆询捧起她的脸，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将每一个字刻进她的心里，“但这件事我来查。你不要卷进来，好吗？”
沈初棠望着他，眼里泛起一层光。
她伸手抱紧他，将脸埋进他颈侧，声音闷闷地：“我是很想很想知道他们为何会出事，但.......比起知道真相,我更不想看到你出事。”
“陆询，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陆询怔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
沈初棠没再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扣着他的后背，悄悄收紧。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也知道他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和可能会承担的后果。
那些关于“事故”的真相，是他们共同的伤。
一旦被揭开，便会撕扯出连血都无法止住的痛。
所以她不会劝他停下。
因为她明白，有些仇、有些谜，如果不亲手掀开，他们这辈子都无法真正活得安心。
“你要说到做到。”
沈初棠抬起头，明眸中浮着一层克制的倔强，“不然……”
“我就转头嫁给别人。”
陆询怔住，随即轻笑出声，眼底的冷硬逐渐被情绪软化。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却郑重。
“我答应你。”
“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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