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脉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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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防你的！\"技术官得意大笑，\"将军早料到你会......\"

话音未落，整个大厅突然剧烈摇晃！天花板崩裂，大块碎石砸下。一根导管断裂，喷出的灵泉接触到空气立刻气化，形成诡异的蓝雾。

苏晚趁机突进，灵泉拟态模仿萧临渊的\"寒冰掌\"。虽然只能发挥三成威力，但足以暂时冻住两个守卫。第三个挥刀劈来，她侧身闪避，金凰突然从印记中飞出，晶体化的左翼如利剑般刺入对方眼窝！

\"雪爪！\"苏晚又惊又喜。金凰虽然负伤，但战斗力依旧惊人。

剩余的技术官连滚带爬地逃向侧门。苏晚没追，转身看向铁栅栏——栏杆有手臂粗，间隙仅容小孩通过。

冰雕中的萧临渊似乎感应到她的存在，眉头皱得更紧。通过金莲共鸣，一段信息直接传入苏晚脑海：

\"灵脉......失控......先破坏......控制台......\"

她这才注意到大厅西侧有个复杂的操纵台，上面布满了水晶杠杆和金属按钮。最大的那个红色手柄上刻着\"灵脉分流\"字样。

又是一阵剧烈震动。这次连地板都开始倾斜，操纵台的一个水晶管炸裂，碎片四溅。苏晚护住头脸冲向控制台，却见一个黑影先一步到达——是个白发老者！

\"星崖子大人？\"

老者转身，却不是星崖子。这人身材高大，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手只有三根手指。他动作奇快，几下就扳动关键杠杆。

\"丫头，发什么呆？\"他沙哑地喊道，\"来帮忙！\"

苏晚冲过去，按照老者的指示旋转某个铜轮。随着机关启动，插入冰雕的导管陆续脱离。萧临渊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但冰层裂纹仍在扩大。

\"你是谁？\"

\"铁老大的拜把兄弟，当年朔方军的斥候统领。\"独眼老者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叫我老断就好。\"

铁老大应该就是铁老九。苏晚刚要追问，老者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推开她：\"小心！\"

一道猩红剑气劈开墙壁，余势不减地将控制台斩为两半！烟尘中，一个披着猩红大氅的高大身影缓步走来——赵戟提前回来了！

\"果然是你。\"赵戟的声音低沉悦耳，与狰狞的外表极不相称，\"我亲爱的......侄女。\"

苏晚如遭雷击。侄女？

赵戟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记忆水晶中的先帝有三分相似的脸：\"没想到吧？你父亲的亲弟弟，才是这场灵脉革命的主宰。\"

老断挡在苏晚身前：\"快走！通道d-7，直通谷外！\"

\"走？\"赵戟轻笑，随手一挥，老断就像破布娃娃般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整个朔风谷都是我的领域。\"

苏晚想去查看老断，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扼住喉咙提了起来！赵戟隔空掐着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十二年前让你逃了，今天可没那么幸运。\"他另一只手伸向冰雕，\"等我抽干夜雨阁主最后一点灵泉，再取你的灵髓，整个灵脉就彻底归我掌控！\"

苏晚拼命挣扎，眼前阵阵发黑。金凰从印记中飞出，却被赵戟随手一道剑气击落。危急关头，她心口的金莲突然爆发刺目强光！

灵髓自主激活了。

金莲纹路瞬间覆盖全身，苏晚如坠火窟又似浸冰泉，两种极端感觉同时撕扯着每一寸血肉。赵戟的束缚被强行震开，她跌落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这才像话！\"赵戟不怒反笑，\"纯净的灵髓终于苏醒了！\"

他双手结印，大厅地面突然浮现巨大法阵。所有导管自动转向，对准了苏晚！狂暴的灵泉如洪水般涌来，却在触及她前被金莲吸收。

\"对，就这样！\"赵戟狂热地注视着她身上的变化，\"让叔叔看看，先帝留给你的灵髓到底有多强！\"

苏晚感觉身体要炸开了。过多灵泉强行灌入，灵髓来者不拒地吸收转化，金莲纹路越来越亮，几乎要刺破皮肤。而更可怕的是，她与萧临渊的共鸣也因此暴增十倍！

冰雕中的萧临渊猛然睁眼！通过他的视角，苏晚\"看\"到赵戟背后浮现出无数红色丝线，全部连接着观星台某个装置——那是控制整个灵脉的核心。

\"破坏......它......\"萧临渊的意念断断续续传来，\"用......灵爆......\"

苏晚不明白什么是灵爆，但本能地举起双手。体内过剩的灵泉找到宣泄口，化作金蓝相间的光柱直冲穹顶！整个黑堡剧烈摇晃，观星台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不！\"赵戟脸色大变，转身就要离开。

老断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独臂死死抱住赵戟的腿：\"丫头，去救阁主！冰裂到心口就来不及了！\"

赵戟暴怒，一掌劈向老者天灵盖。苏晚想救却已来不及，眼看老断就要命丧当场——

一道蓝光后发先至，精准击中赵戟手腕！冰晶顺着他手臂急速蔓延，逼得他连连后退。这力量......来自冰雕！

萧临渊虽然不能动，但通过共鸣将寒毒借给了苏晚。她抓住机会，灵泉拟态再次发动，这次完美复刻了萧临渊的\"寒冰掌\"。

赵戟见势不妙，甩开老断破窗而出。临走前他狞笑着按下某个机关，整个大厅开始坍塌！

\"走！\"老断推着苏晚冲向侧门，\"带阁主走！\"

\"那你......\"

\"老头子活得够本了！\"老断咧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个铁莲花，\"告诉铁老九，下辈子还做兄弟！\"

他将铁莲花按在地上，顿时展开成直径丈许的金属莲台。苏晚刚把冰雕拖上莲台，老断就启动了机关。莲台载着她和冰雕滑入一条隐蔽通道，而老者转身冲向控制台残骸，用身体压住了某个摇摇欲坠的杠杆......

通道关闭前的最后一刻，苏晚看到整个大厅被灵泉洪流吞没。老断的身影在金蓝光芒中化为剪影，却站得笔直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