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琅琊王氏训家法,寒门剑气透重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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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的祖祠,在乌衣巷深处。九开间的正殿里,三十六盏青铜灯昼夜长明,照得供桌上的族谱泛着冷光。王嘉馨跪在蒲团上,听着族长大伯王玄龄的训斥,目光落在殿柱上的“忠”“义”二字——那是昔日王导公亲笔所书,如今却被烛烟熏得发黑。
“你可知罪?”王玄龄身着玄色祭服,腰间玉带上的九块墨玉泛着青光,“在春宴上褪金钏、抗婚议,丢的不是你一人的脸,是整个琅琊王氏的威仪!”
殿中站着王氏旁支子弟,王宣之抱着臂冷笑,母亲顾氏在旁垂泪。嘉馨抬头,看见父亲王弘业正盯着供桌上的青铜鼎,鼎中焚烧的沉水香,是交州贡品,价逾万金。
“族长说我丢了王氏威仪,”她声音清亮,“可曾记得,当年王导公在石头城,望着江北流涕,说‘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如今我们锦衣玉食,却要将女儿嫁给谢氏的庸才,这便是‘威仪’?”
王玄龄拍案,震得青铜灯盏晃动:“竖子敢尔!谢氏与我王氏,累世联姻,岂容你一个小娘子败坏?”他指向族谱,“翻开第三卷,自永嘉以来,王氏女子哪一个不是联姻望族?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也是为了笼络顾氏门阀!”
顾氏忽然跪下,拉住嘉馨的手:“馨儿,莫要再说了……你可知,为了你的事,你父亲已在祠堂跪了一夜?”
嘉馨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喉间发紧。她知道,父亲虽为嫡子,在族中权利并不大,昨夜春宴后,便被责令在祠堂思过。殿外忽有狂风,吹得殿角铜铃乱响,她忽然想起,蔡佳轩此刻应已过了长江,正迎着北风北上。
“大伯要我嫁给谢玄之,”她抚上雌剑剑穗,“可曾问过,我手中的剑答应否?”
殿中哗然。王宣之冷笑:“你以为有把破剑,便能抗逆族规?别忘了,你腕上的‘缠花金钏’,是祖母用南海鲛人泪串的,你吃的‘金齑玉脍’,是厨下杀了三头太湖银猪做的——你骨子里流的,是王氏的血,便该为王氏的荣耀而活!”
嘉馨忽然站起,雌剑出鞘三寸,清光映得族谱上的金字发寒:“我的血,是热的,不是冷的!”她指向王宣之腰间的玉珏,“你可知,这玉珏上的珊瑚珠,是波斯商人用十船粮食换的?那些粮食,够江北百姓吃三年!”
王玄龄脸色铁青,从供桌抽屉里取出一卷黄绢——竟是恭帝御赐的《婚聘诏书》:“这是陛下亲许的联姻,你若抗命,便是抗旨!”他展开黄绢,上面朱笔批着“王谢联姻,共固社稷”八字,“明日,谢氏便会来下聘,你若再胡闹,便去华林园思过三年!”
殿外忽然传来清越的剑鸣,像远山上的鹤唳。嘉馨心头一震,知道是蔡佳轩在长江北岸练剑,雌雄双剑虽分南北,却能感应彼此。她闭眸,雌剑在掌心轻颤,与那剑鸣相和,竟在殿中激起一圈清光,吹得青铜灯芯爆响。
“好胆!”王玄龄察觉剑气,“你竟敢在祖祠里运功?来人,取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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