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我一贯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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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了他吗。”</p>

凌师不答反问。</p>

口吻和表情一样僵硬呆板。</p>

宓八月小心翼翼的答道：“弟子听从凌师吩咐。”</p>

凌师：“……”</p>

他眼里的异光更盛，要刺进宓八月的灵魂。</p>

宓八月感知到脑海中属于‘贞筠’的思维意识在恐惧。</p>

她顺从的表现出来，余光瞥到阴脉妖化人，发现对方又变成麻木痛苦的模样，清醒又疯狂的求死一面仿佛昙花一现。</p>

时间凝滞的现场仅剩宓八月和异常的凌师在对峙。</p>

宓八月的耐心一向不错，而正在操控凌师的某位就明显不足了。</p>

这场沉默对峙的结果是凌师率先开口。</p>

“你为什么说不对。”</p>

宓八月满脸茫然。</p>

什么不对？</p>

弟子贞筠不知道啊。</p>

凌师：“……”</p>

宓八月隐隐听到一种异常的声音，有点像玻璃开裂，很轻微且接近，就在她的身后。只是现在她不方便转身，也不方便以灵识去探知。</p>

过了几秒，凌师的表情突然恢复自然，周围时间的凝滞感消失，宓八月脑海里贞筠的思维也再次运作，接上了她脱轨言行的那一刻。</p>

无论是凌师还是贞筠的思维，都像没有刚刚几分钟的记忆。</p>

阴脉妖化人的实验继续。</p>

这回直到阴脉妖化人的实验结束，宓八月都没有再作妖。</p>

实验的失败让凌师甩袖而去，贞筠的不甘恼恨迁怒到人脉妖化人的身上。</p>

宓八月趁着去拿灵刃的转身动作，快速看了眼之前听到异响的身后。</p>

——一米多大的空间如将碎的水晶般密布着几条裂痕，这裂痕并非静止的死物，像血液流淌的血管，不断有奇异的液体在滚动，向角落的阴影处汇聚。</p>

从角落的阴影里，宓八月再次感知到强烈的侵略感和窥视。</p>

谁藏在时空的阴影中窥视她，观察她。</p>

宓八月拿着灵刃，站在还没彻底死去的阴脉妖化人的面前，愤恨的打量了他几秒，然后手法利落的将他分割。</p>

喀嚓、喀嚓——</p>

破碎的异响又一次响起。</p>

凌师去而复返。</p>

宓八月一看对方那张呆滞的脸，就明白这不是既定剧情。</p>

“你在可怜他。”</p>

因为说话的口吻没有情绪，所以宓八月不清楚对方这句话是在诘问还是陈述事实。</p>

宓八月惊道：“弟子不是。”</p>

凌师逼近一步，和宓八月离得很近。</p>

直面这双非人的眼睛，震慑灵魂的强威，属于贞筠的思维已经瘫软。</p>

宓八月满头布满惊惧的冷汗，大声解释道：“弟子是在泄愤。”</p>

凌师的声音仿佛直接进入她的灵魂，“你的刀法不够狠，没有给他带来痛苦，反而给了他解脱。”</p>

宓八月疑惑了一瞬，喃喃道：“我的刀法一贯出色。”</p>

哪怕是在惊恐的状态下，这话说出来也携带李静生的自傲。</p>

凌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