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火炮逞威，蓟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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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东方天际悄然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轻柔的微风裹挟着熹微的晨光，悠悠洒落，为这片久经战火的大地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朦胧薄纱。刘邦身姿挺拔，精神抖擞，难掩满脸的兴奋，于营帐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士兵。士兵们个个神情专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心翼翼地将八门威风凛凛的火炮朝着前线缓缓推进。每一门火炮都散发着厚重的金属质感，在晨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冰冷而森然的光泽，那黑洞洞的炮口，仿若深邃无尽的深渊，仿佛下一秒便能将世间万物无情吞噬。

刘邦身旁紧紧跟着一位身形略显单薄、面容青涩的专业炮兵。刘邦满脸热络，极为自然地伸手搂住炮兵的肩膀，脸上堆满了狡黠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缝，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兄弟，你瞧瞧这大家伙，看着可太威风了！老哥我心里痒痒得很，就想问问，操作这玩意儿难不难？能不能让我也放一炮，过过瘾，感受感受这大杀器的威力？” 那炮兵被刘邦这突如其来、近乎热情过度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身子下意识地微微一颤，脸上满是拘谨与局促，唯唯诺诺地回应道：“沛公呐，您可别小瞧了这火炮，操作起来那叫一个复杂，压根儿不是一个人就能应付得来的事儿。更何况您只有一只手，操作起来更是难上加难。我呢，也就能教您怎么简单地测距，还有点火这两项基本操作。再跟您实话说，霸王之前特意下了命令，这火炮只能我们专业炮兵来放。您没经过系统、专业的学习，真的不能轻易上手操作啊，万一出了岔子，那可不得了。”

正说着，英布、季布、樊哙、项庄、韩信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一个个好奇心被瞬间点燃，纷纷围拢过来。英布素来行事大大咧咧，几步上前，一伸手就重重地搭在了炮兵的另一个肩膀上，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笑嘻嘻模样，说道：“哎呀，兄弟，你这人就是太实诚、太死板了。咱们都是为了打败燕军，早日结束这场战事，多一个人学会操作这火炮，战场上不就多一份克敌制胜的力量嘛！你就当行行好，教教我们呗。” 季布站在一旁，满脸堆笑，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兄弟，你瞅瞅我们这眼巴巴的模样，就通融通融吧，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 樊哙性子最为直爽，瓮声瓮气地大声嚷嚷道：“兄弟，只要你肯教我们，等打完这仗，哥哥我二话不说，立马请你去最好的酒楼，敞开了肚皮喝酒！” 项庄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温声说道：“小家伙，别怕，教我们操作这火炮，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也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韩信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他并未出声，但那双眼眸中，隐隐透露出对火炮操作的好奇与探究之意。就在炮兵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项羽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大步走了过来。他目光如炬，先是扫视了一圈围在炮兵身边的众人，而后又将目光落在那炮兵略显紧张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都别为难这兄弟了，他也是严格按照规矩办事，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 刘邦一听这话，立马开启耍赖模式，单手叉着腰，脸上摆出一副极为委屈的神情，大声说道：“霸王啊，您可一定要体谅体谅我这一片赤诚之心呐。我这完完全全是想着要亲自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呐！你瞧瞧这燕军，干的都是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我非得亲手教训教训他们不可，不然我这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啊！” 项羽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太清楚这几个人就是纯粹对火炮充满好奇，想亲身体验一番操作火炮的乐趣。他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说道：“行吧，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想学，那我就破个例，每人一门炮，自己去琢磨琢磨。” 说着，项羽自己也大步走到一门火炮旁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笑着提议道：“咱几个要不比比？看看谁打炮打得更准！输的，等回咸阳的时候，可得请其他人连吃三顿迎宾楼，敢不敢？”

众人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纷纷摩拳擦掌，高声表示赞同。那炮兵站在一旁，满脸无奈，看着这几个平日里威风凛凛、令人敬畏的大将军，此刻却像一群争着要新玩具的小孩子，为了玩炮使出浑身解数，耍尽各种花样。刘邦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跟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不停地在炮兵身边打转，缠着炮兵问东问西，眼睛更是一刻都舍不得从火炮上挪开。在学习操作火炮的过程中，众人热情高涨，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摆弄摆弄那厚重的炮身，试图感受其独特的构造；一会儿又凑在一起，仔细研究那复杂的测距装置，时不时还互相交流几句心得。刘邦为了能让项羽同意他玩炮，那好话是一股脑儿地往外冒，还不停地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操作，不惹出任何乱子，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耍赖撒娇的孩子。

可操作火炮谈何容易。刘邦在学着测距时，手忙脚乱，差点把测距仪给掰坏了，炮兵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连忙上前制止。樊哙则是力气太大，在转动炮身调整角度时，用力过猛，差点让火炮翻倒，吓得周围的士兵赶紧上前帮忙扶住。英布在点火的时候，由于紧张，手一直在抖，火把点了好几次才成功点着引信，结果引信刚一燃，他就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等众人在炮兵的悉心指导下，大致掌握了一些操作要点后，项羽挺直了腰板，高声喊道：“准备开炮！” 刘邦眼珠子滴溜一转，瞬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心里暗自想着：自己先偷偷试试，要是打不中，就权当是多一次学习的机会，还比别人多操作了一回；可要是运气好打中了，那可就赚大了，直接就能火力全开，给燕军来个下马威。就在项羽话音刚落的瞬间，刘邦趁众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准备开炮，注意力分散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点燃了火炮的引信。随着 “轰” 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枚炮弹裹挟着一股浓浓的黑烟，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呼啸着朝着蓟城方向飞射而去。刘邦还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哎呀，误会误会啊！真的是手滑了，这不算数，不算数啊！”

众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炮声，纷纷惊愕地转过头来，看到刘邦那副故作无辜的模样，顿时炸开了锅。英布气得满脸通红，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刘邦，大声吼道：“老刘，你这人可太不地道了，太不讲武德了！咱们明明说好一起开炮，你怎么能私自抢先动手呢，你这不是耍赖皮嘛！” 季布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调侃道：“刘大哥，你这心眼子转得也太快了吧，跟那陀螺似的。这还没开始呢，你就想着自己先占尽便宜，真有你的啊！” 樊哙更是气得双脚直跺脚，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大声骂道：“老刘，你这也太不像话了！说好的一起行动，你咋能这么独断专行呢，你这不是坑兄弟们嘛！” 项庄则一脸苦笑，无奈地叹着气说道：“刘邦啊刘邦，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这性子，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爱耍小聪明。” 韩信在一旁，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沛公，你这一招‘出其不意’，用得可真是妙啊，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