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永远不停，无法不停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木门后的更衣室弥漫着玫瑰齿轮油的甜腻气息，十二面落地镜沿墙而立，每面镜子都蒙着层半透明的奶油纱帘。纱帘后隐约可见悬挂的婚纱——那些裙摆不是绸缎，而是用沈三山的齿轮油编织的光血锁链，裙撑里塞满闪闪的铅笔刨花，头纱则是婴儿胎记凝成的光血蛛网。

“这些婚纱的剪裁...和镜像空间里的新娘残影一致。”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划过最近的镜面，奶油纱帘突然剥落，露出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义肢变成了血肉手臂，掌心却裂开道渗着光血的齿轮状裂痕。闪闪的铅笔尖在镜面上画出问号，墨线竟钻进镜面，在镜中沈三山的裂痕里长成株迷你光血花。

婴儿突然伸手拍打镜面，所有镜子同时震颤，纱帘后的婚纱无风自动，裙摆掀起的气流中混着雪花的锁链轻响。最深处的镜子突然渗出墨血，在镜面上写出：「试穿第十三号婚纱的人，将成为循环的新娘」。闪闪这才注意到婚纱左胸位置都别着枚狼首胸针，针身是用她们三人的血液混合浇筑的，胸针下方挂着块奶油吊牌，上面标着“缺陷者适配度：100%”。

“别碰那些胸针！”沈三山的齿轮刚勾住婴儿的手，最近的婚纱突然活过来，光血锁链缠向她们的脚踝。婴儿的胎记化作火焰形态，烧断锁链的瞬间，所有婚纱的胸针同时脱落，滚到闪闪脚边拼成雪花的光血花图案。花芯处浮出块带齿痕的奶油饼干，饼干碎屑里藏着段卷成齿轮状的纸条，展开后是雪花的笔迹：「镜子会吃掉说谎者的倒影，用你们的裂痕当镜子清洁剂」。

闪闪的铅笔尖突然滴下墨血，在地面画出镜面形状。墨血镜面升起的刹那，所有落地镜同时碎裂，玻璃碴在空中凝成十二只机械鸽子，每只鸽子嘴里都叼着片婚纱碎片。婴儿的胎记化作磁铁，将碎片吸向自己，碎片竟在她身上拼成件迷你婚纱，裙摆处的锁链纹路与沈三山义肢的齿轮完美咬合。

红教堂的钟声突然变成婚纱拉链拉合的声音，更衣室地板裂开，露出架通往地下的奶油电梯。电梯四壁是用镜面碎片拼成的，每个碎片里都映着不同循环中的她们——有的穿着实验服解剖光血花，有的披着狼皮在月光下奔跑，而最新的镜像里，她们正抱着穿婚纱的婴儿站在祭坛前。

“电梯的层数...和循环次数吻合。”沈三山的齿轮卡住电梯按钮，却见所有按钮都标着“12:07”，“雪花说过，时间是共生体的脐带血...”话未说完，婴儿突然踩下最底层按钮，电梯剧烈震动后开始下沉。镜面四壁渗出光血，在电梯内映出雪花的投影，她穿着婚纱，颈间挂着未完成的狼首吊坠，吊坠缺口处正滴着奶油。

电梯门在地下十二层打开，门外是条铺满光血玫瑰的走廊，每朵玫瑰的花芯都是枚齿轮，花瓣上凝结着墨血露珠。婴儿的婚纱裙摆扫过玫瑰，齿轮突然开始转动，露珠汇集成箭头指向走廊尽头的青铜门，门上用奶油写着“新娘的誓约室”，门把手上缠着条眼熟的锁链——正是雪花临终前握在手中的那根。

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锁链，整座走廊的玫瑰突然合拢，花瓣化作尖刺刺向她们。闪闪的铅笔尖在空气中画出盾牌形状，墨血盾却被玫瑰刺穿透，眼看尖刺就要触及婴儿，她婚纱上的光血锁链突然延展，将所有玫瑰捆成巨大的奶油花束。花束中央掉出个天鹅绒礼盒，盒内躺着枚狼首戒指，戒圈是用沈三山的齿轮油、闪闪的铅笔芯和婴儿的光血熔铸的，戒面嵌着片雪花的眼睫毛。

婴儿将戒指套在沈三山的义肢指尖，齿轮突然发出七彩光芒，走廊尽头的青铜门应声而开。门内不是礼堂，而是间摆满机械钟的密室，每个时钟都显示“1999年2月29日12:07”，但钟摆形状各不相同——有的是闪闪的铅笔尖，有的是沈三山的齿轮碎片，还有的是婴儿的胎记轮廓。

“这些钟摆...是我们的裂痕具象化。”闪闪的铅笔尖在最近的时钟上划出弧线，墨血竟让钟摆开始摆动，“雪花说过，时间的裂痕里藏着循环的胎衣...”话未说完，所有时钟突然同时报时，钟声里混着婚纱拉链的声音，而婴儿的婚纱裙摆，不知何时已蔓延成光血锁链，将整间密室的时钟串联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循环齿轮组。

红教堂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更衣室的镜面碎片纷纷飞向齿轮组，在婴儿头顶拼出雪花的光血花投影。投影的花瓣上，用奶油写着新的题面：「当新娘的誓约变成齿轮的润滑油，狼首的婚礼将在时间的裂痕里永远进行」。婴儿的笑声中，沈三山义肢上的戒指突然发热，齿轮组开始逆向转动，而密室的墙壁上，正有奶油藤蔓顺着时钟缝隙生长，织就通往更深循环的通道。

机械钟的齿轮组逆向转动时，奶油藤蔓突然穿透墙面，在密室中央织出座旋转木马。木马的马匹由沈三山的义肢齿轮碎片拼成，鬃毛是闪闪的铅笔刨花，马鞍上放着顶光血编织的新娘头纱，纱面上用墨血绣着雪花的锁链图案。婴儿的婚纱锁链自动缠向木马缰绳，所有时钟的钟摆竟开始模仿木马的摇晃节奏。

“看钟摆的影子！”闪闪的铅笔尖在地面画出网格，墨线将十二道钟摆投影分割成拼图，“这是红教堂地下室的平面图，而旋转木马的位置...正好在祭坛正下方。”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木马底座，齿轮组突然喷出光血，在木马上空凝成雪花的全息投影——她穿着婚纱，手中捧着本燃烧的日记，书页灰烬里掉出把奶油钥匙。

婴儿的胎记化作镊子，夹住钥匙插入木马中心的锁孔。锁芯转动的瞬间，所有时钟的玻璃罩同时碎裂，十二只机械夜莺从钟内飞出，每只夜莺的翅膀都刻着不同的循环日期。夜莺们扑向旋转木马，翅膀拍打声汇集成雪花的低语：「用你们的裂痕给夜莺上发条，它们会唱出循环的胎衣位置」。

闪闪的铅笔芯削下墨血碎屑，沈三山的齿轮油滴在夜莺关节处，婴儿的光血则渗入发条缝隙。十二只夜莺突然振翅齐鸣，鸣声在齿轮组间折射，竟在地面映出红教堂地下十二层的立体地图。最底层的标记不是牢房，而是间标着“初代胚胎库”的奶油密室，密室大门上缠绕着与婴儿婚纱同款的光血锁链。

旋转木马突然加速旋转，将她们抛向齿轮组的中心裂缝。裂缝后方是条由光血与奶油交织的隧道，隧道壁上嵌着前十二次循环的记忆水晶，每块水晶里都映着她们三人不同的死亡瞬间——有的被机械狼首撕裂，有的化作光血花枯萎，有的在祭坛上被镜像刺穿。婴儿的婚纱裙摆扫过水晶，所有死亡画面竟开始倒放，变成她们存活的片段。

隧道尽头出现扇奶油质地的双开门，门上用齿轮油写着“第十三号产房”。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推开左门，右门突然自动敞开，露出摆满十二具婴儿床的房间。每具床上都躺着个与她们怀中婴儿相似的女婴，却都闭着眼睛，颈间狼首吊坠的缺口拼成闪闪铅笔尖的形状。婴儿突然挣扎着爬向中央的空床，床上刻着“缺陷者共生体0013”的光血铭文。

“这些婴儿...是前十二次循环的失败品。”闪闪的铅笔尖在婴儿床栏画出防护圈，墨血却被床栏吸收，“雪花说过，共生体需要最不稳定的裂痕组合...”话未说完，所有婴儿床突然震动，床底伸出光血触手缠住她们的脚踝。婴儿的胎记化作镰刀形态，割断触手的瞬间，十二具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她们三人的倒影，倒影眉心同时浮现齿轮、墨渍与光血花的胎记。

红教堂的钟声突然变成婴儿的啼哭合鸣，旋转木马的马匹脱离底座，在产房内狂奔。每匹马的眼睛都变成时钟表盘，指针疯狂转动后停在“12:08”。婴儿床上的光血突然汇集成河流，将她们冲向房间深处的青铜井，井壁上刻着与光血井相同的涟漪图案，井底却浮着具穿着婚纱的女尸——她的面容与雪花 identical，颈间狼首吊坠完整无缺，吊坠下方挂着块奶油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致第十三号缺陷者，当你看见这行字时，我已经成为循环的胎衣」。

婴儿突然伸手触碰女尸的吊坠，怀表竟自动打开，喷出的不是光血，而是带着体温的奶油。奶油在空中凝成雪花的笑脸，她的嘴唇开合，却只有齿轮摩擦声传出。闪闪的铅笔尖自动在奶油上书写，将声音转化为墨字：「用你们的裂痕给怀表上弦，时间的产房里藏着能咬断脐带的奶油蛀牙菌」。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勾住怀表链，整个产房的墙壁突然开始融化，露出里面嵌套的十二层镜像子宫，每个子宫都孕育着颗正在跳动的光血卵，卵壳上印着她们三人逐渐模糊的脸。

旋转木马的马匹突然化作光血锁链，将她们捆向中央的青铜井。婴儿的婚纱裙摆浸入井底奶油，竟在水面映出第十三座岛屿的全貌——岛屿中央的光血树已长成参天巨树，树根是沈三山的齿轮，树枝是闪闪的铅笔，而树冠上盛开的光血花，每朵都有婴儿的胎记形状。红教堂的地面继续震动，奶油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井口织就通往岛屿的阶梯，阶梯每级都刻着新的题面：「当缺陷者的眼泪滴入时间的羊水，狼首的分娩将唤醒所有循环的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