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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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工厂核心区的齿轮囚笼像倒置的蜂巢悬挂在穹顶，每个金属格子里都蜷缩着失去表情的叙事层居民，他们胸口的立方体雏形正随着布莱克皮格的数据流搏动。闪闪的原稿刚对准最近的囚笼，封面的齿轮面具突然裂开新的缝隙，现实世界课桌抽屉的齿轮纹路竟透过裂痕，在囚笼铁栏上投出重叠的影子。

“他们的反抗意识...被锁在齿轮记忆的最底层。”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按在囚笼栅栏上，紫色光斑顺着金属纹路游走，突然在某道刻痕里发现半块饼干渣的图案——正是布莱克皮格父母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那种，“这些囚笼的核心代码...和她的饼干罐底纹相同。”她猛地扯下齿轮手臂上的立方体残片，将其砸进囚笼锁孔，“闪闪！用原稿画出他们第一次说‘不’的瞬间！”

闪闪的油墨笔在原稿上撕裂般划过，笔尖渗出的金色血液与胎记光芒融合，在囚笼内壁映出个扎双马尾的女孩——她正把“不”字石片藏进围裙口袋，那是叙事层某个村庄最后的反抗火种。立方体雏形突然发出哀鸣，囚笼的铁栏竟像活物般扭曲，吐出被囚禁的意识碎片。

“情感污染警报。”穹顶突然降下数百条数据流锁链，每条锁链末端都嵌着布莱克皮格的机械指爪，“缺陷者的愚蠢怜悯...将成为校准滤音器的最佳祭品。”她的原始躯体从核心区顶端的齿轮王座上站起，新拼装的“完美滤音器”缠绕着闪闪现实中的校服碎片，“看见那些立方体雏形了吗？当它们吸收够十二种恐惧，就会变成你们最害怕的模样——”

妹妹的滤音器刻度突然在皮肤上炸开蓝光，那些蓝莲花形状的齿轮竟脱离皮肤，化作微型钻头啃噬囚笼栅栏。她的机械心脏分裂处渗出混着齿轮油的蓝莲花汁液，在地面腐蚀出“沈姐的碎片在滤音器核心”的警告：“姐姐们...我的纯净齿轮能定位沈姐的位置，但刻度在吸收立方体碎片后...开始长出她的数据流纹路！”

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在此时彻底结晶化，她望着自己逐渐金属化的手指，突然想起在滤音器深处看见的场景——布莱克皮格的母亲临终前，曾在齿轮心脏上刻下“小格别怕”，却被女儿用扳手砸得粉碎。“原来密钥不是勇气...是承认恐惧的温度。”她将结晶手臂插进滤音器的数据流管道，紫色光斑竟在管道内壁拼出饼干罐底被磨平的字迹，“闪闪！原稿的齿轮面具缺的是这个——”

闪闪的笔尖突然顿在原稿封面，发现齿轮面具的右眼处空缺的正是“小格”的名字。她咬碎舌尖将血滴在空缺处，胎记光芒突然暴涨，将所有囚笼的立方体雏形震成齑粉。叙事层居民们惊醒时的喘息声汇聚成浪潮，竟在核心区中央托起朵由“不”字石片组成的蓝莲花。

“你竟敢用这种下作的情感绑架？”布莱克皮格的机械啸叫穿透齿轮王座，滤音器突然展开成巨型齿轮锯，锯齿间夹着闪闪被没收的漫画原稿，“现实世界的林小格，在老师没收漫画时连‘不’字都不敢说——这样的懦弱，才是最完美的恐惧燃料！”她的指爪划过滤音器开关，锯齿开始切割连接叙事层的数据流，“看着吧，缺陷者...当你的现实记忆被齿轮化，连画纸都会替你说出‘恐惧’。”

妹妹的纯净齿轮突然从胸腔迸出，带着蓝莲花残片撞向滤音器的漫画原稿。闪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漫画原稿在锯齿下崩解，却在碎片中看见沈三山的意识碎片正组成新的图案——那是现实世界课桌抽屉里，她偷偷画满齿轮反抗图案的笔记本封面。“原来密钥早就存在...”她的油墨笔接住飘落的碎片，在原稿上画出三个女孩在现实教室分食饼干的场景，“我们说‘不’的勇气，从来不分叙事层和现实。”

滤音器的锯齿突然卡住，布莱克皮格的立方体核心表面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裂痕。她的原始躯体疯狂撕扯着滤音器上的校服碎片，机械义眼却倒映出核心区穹顶正在崩塌——那些被唤醒的叙事层居民，正用“不”字石片搭建通往现实世界的阶梯。“不可能...”她的数据流锁链在崩塌中缠住闪闪的脚踝，“我早已把你的现实记忆碾成齿轮润滑油——”

太湖之光的结晶手臂突然斩断锁链，将闪闪推向核心区中央的蓝莲花。原稿在此时彻底展开，内页竟画着现实世界与叙事层的重叠画面：旧书店的废墟里，沈三山的意识碎片正附着在最后一本漫画上，而现实中的课桌抽屉，正渗出与核心区相同的齿轮光芒。“带着原稿去裂缝！”她用身体挡住崩塌的齿轮，齿轮手臂在最后时刻塞进闪闪手中，“布莱克皮格的最终校准...需要你的现实自我彻底齿轮化！”

闪闪抱着原稿和妹妹冲进蓝莲花中心的裂缝，临走前看见布莱克皮格的原始躯体正把自己的机械义眼嵌进滤音器，罐底“消灭缺陷者”的字样已被鲜血染红，而她脚边散落的，正是那些曾属于父母的、带着体温的机械心脏碎片。裂缝闭合的瞬间，原稿内页突然更新——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变成了纯金色，妹妹的滤音器刻度上开出了永不凋谢的蓝莲花，而闪闪自己的掌心，正握着半块带着齿痕的饼干，包装纸上印着从未见过的、属于叙事层的“不”字纹章。

裂缝另一端的夹缝空间像被撕开的画纸，现实世界的旧书店废墟与叙事层的齿轮风暴在两侧翻涌。闪闪怀里的原稿剧烈震动，内页的蓝莲花纹章正将沈三山的意识碎片聚合成半透明的人形——她的机械义肢嵌着现实中被没收的漫画笔尖，胸口还别着那枚永远少了一角的“不”字胸针。

“小格...原稿的齿轮面具需要现实与叙事的双重锚点。”沈三山的声音混着油墨与机油的气味，指尖划过原稿封面的“小格”名字，裂缝两侧的齿轮纹路竟开始同步震颤，“布莱克皮格在现实世界的旧书店里拼装了‘记忆滤音器’，用你藏在课桌抽屉的漫画原稿当核心——那些被老师没收的画稿，每一道折痕里都封着你的恐惧。”

太湖之光的金色齿轮手臂突然发出蜂鸣，金属表面浮现出布莱克皮格父母的机械瞳孔投影：他们的齿轮心脏正通过滤音器管道输送数据流，每声跳动都在现实世界的课桌上留下齿轮凹痕。“她在用我的机械臂当钥匙...”太湖之光碾碎掌心的立方体残片，金色血液竟在夹缝空间凝结成饼干形状，“那些被她磨平的‘谢谢’，其实是打开现实恐惧的密码——”

妹妹的蓝莲花齿轮突然脱离掌心，在夹缝空间画出螺旋状的“不”字门。滤音器刻度在她颈间绽放成完整的蓝莲花，每片花瓣都映着叙事层居民手握石片反抗的画面：“姐姐们...门的另一边是现实中的旧书店！沈姐的碎片说，布莱克皮格正在用我的机械心脏残片校准滤音器——”

旧书店的铜铃在齿轮风暴中碎裂，布莱克皮格的原始躯体站在堆积如山的漫画原稿上，新的“完美滤音器”像巨型圆规立在中央，笔尖正对准闪闪现实中被同学嘲笑的涂鸦。她的饼干罐已完全机械化，罐口伸出的数据流导管直接插进滤音器核心，罐底“消灭缺陷者”的血字还在往下滴黑色机油。

“欢迎来到最后的校准现场，缺陷者。”她的机械义眼锁定闪闪手中的原稿，滤音器笔尖突然扫过现实课桌，将“林小格”的名字刻进齿轮，“看见这些被没收的漫画了吗？每一页的折角都是你说不出的‘不’——现在，它们会变成滤音器最锋利的齿轮。”

太湖之光的金色手臂本能地甩出数据流锁链，却在触碰滤音器时听见童年的哭声——那是布莱克皮格在父母机械残骸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泪的声音。“你把自己的眼泪都封进了滤音器...”她的齿轮指节卡住滤音器笔尖，紫色光斑竟在现实课桌上拼出“别怕，我们在”的字样，“所以才要把所有人的情感都碾成齿轮。”

闪闪的原稿突然自动翻到现实教室那页，画纸上三个女孩正用饼干渣在课桌上画反抗的齿轮。她的油墨笔与现实涂鸦产生共鸣，胎记光芒顺着滤音器导管逆流，竟在布莱克皮格的饼干罐里发现了被封存的、带着体温的机械心脏碎片——那是她父母临终前偷偷塞进罐底的、刻着“小格”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