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安陵容篇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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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觉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结果你是怎么回报于朕的?掌管过宫务的你竟然能干出火烧碎玉轩的事来,你不知道修建一座宫殿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吗?”
“还下毒祸害朕的温宜公主,真真是狠毒至极,你莫忘了,上一个给温宜下毒的还是你最痛恨的世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初的世兰又有什么两样?”
“最离谱的是你竟然背叛朕,与太医温实初私通,珠胎暗结不说,还准备将孩子生下来,试图混淆皇室血脉,真不知道你究竟和沈自山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回报他们。”
沈眉庄被皇帝喷得体无完肤,一口气儿没缓过来,直接撅了过去。
见状,皇帝嫌弃地摆了摆手,不作理会,转而看向甄嬛,“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背叛朕?”
受皇帝气势所迫,甄嬛只能赶紧将沈眉庄小心放地上,动作间脑子飞速运转。
从刚才皇帝和沈眉庄的谈话中,甄嬛猜到皇帝可能已经将她和沈眉庄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有崔槿汐和温实初这两个人在,她怎么抵赖都是没有用的,反而还会招皇帝厌恶。
想着三个孩子和家中父母,甄嬛不敢死犟着狡辩去激怒皇帝,只能另想他法。
“臣妾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知道当初出宫时臣妾是心如死灰的,宫中种种实在叫臣妾难过。后来,许是允礼的真诚打动了臣妾,又或是他助臣妾良多,臣妾父母妹妹也得他关照颇多,不然恐怕也不能安然回来,所以不知不觉间臣妾就和他在一起了。时间长了,臣妾也分不清对他究竟是恩情,还是感情了。”
皇帝听得出来,甄嬛这是想要将他往甄嬛对允礼是恩情的方面带,不过他不是傻子,若甄嬛对允礼只是恩情,那甄嬛不论如何都是不敢生下弘瞻灵犀的,本末倒置了。
只有深刻的感情才能使人盲目,失去理智,甘愿冒着九族被诛的莫大风险去混淆皇室血脉,连带着父母亲人也可以舍弃不要。
但皇帝还是不理解,想不通甄嬛的脑回路。
“你在怨朕?为着纯元的事,你父母的事?”
甄嬛直视皇帝的眼睛,很想直接承认,但她不敢。
“恨,谈不上,臣妾就是有些埋怨罢了。臣妾父母待臣妾向来慈爱关切,您仅凭他人一面之词便要治罪他们,令她们饱受流放之苦,臣妾如何能一丝情绪都没有?”
“何况臣妾向来爱慕您,一颗心全扑在皇上身上,原以为能同皇上相知相许,恩爱到白头,却不想皇上之心不同我心,竟闹了天大的笑话。”
皇帝高坐于上首,定定看着下首之人,许久,忽的笑了,感慨道:“真是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啊!”
甄嬛猛然一惊,一颗心瞬间高高悬起。
皇帝面无表情道:“你可知后妃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甄嬛不敢轻易回话,谨慎道:“请皇上指教。”
皇帝冷声道:“首要是为朕繁衍后嗣,其次是取悦于朕,令朕舒心解压。”
“你问问满后宫的女人,除了你和沈眉庄,谁进宫来是为了同朕玩情情爱爱的?谁不是为了权利、地位、荣耀、富贵、家中父母姊妹的前程?”
“我们各取所需,这很公平不是吗?扯什么情爱,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你以为你那个平庸的父亲为什么能压在满洲大族出身的瓜尔佳鄂敏头上,不就是因为朕较于文鸳要更偏爱于你吗?”
“朕心情好了,得空了,陪你们玩玩情爱也不是不行,可你们指望一个一国之君为了那一丝半点的好感,轻纵你和你父亲的过错,简直痴心妄想。”
“辜负你的情意?哪来的情意?你和沈眉庄不过也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一两成情意非要说成十成十。真要对朕情深义重,能扔下胧月就就一意孤行地跑宫外去?朕明明已经让人救了甄远道,也不要他给披甲人为奴,只叫他在宁古塔安生住着;还要给你封妃,既往不咎,结果你当真是不识好人心,狼心狗肺。现在更是恬不知耻的混淆皇室血脉,回宫夺权。”
“朕对你还不够好吗?除了你,这满后宫的女人,朕给谁说过软话,赔过小心,还不能证明朕对你有真情吗?宠爱、孩子、权利位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荣耀、恩荫家里,后宫女人梦寐以求的朕都给你了,都满足你了,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说什么是因为父母受苦才恨朕,甄远道她们在你心里真有那么重要,你能出宫?你不出宫,甄远道他们就是妃主子的父母,谁敢慢怠?你出了宫,她们见甄远道背后只有一个废妃,公主又小,才会欺上门去。”
“还有那个甄远道,再三为钱名世一党求情,还私藏逆诗,朕看在你的面上给他机会,让他写诗弹劾钱名世,倒算到此为止,你父亲却恃宠生骄,辜负真的好意,朕将他罢官抄家,难道不应该?”
甄嬛被皇帝怼得哑口无言,避重就轻争辩道:“臣妾父亲并不知道那诗是逆诗;更不知道皇上您让他作诗弹劾钱名世,是鄂敏这个小人作祟,欺上媚下。”
皇帝无语的看着甄嬛,“甄远道是才入官场的莽撞书生吗?身为大理寺少卿,平定年羹尧的功臣,他会不知道朝上发生了什么事?他读书读诗都不看是谁所着的吗?人是鄂敏引到棋盘街的没错,但鄂敏又不是直接塞给他,那不还是他自己要买的吗?接连帮年羹尧旧党求情不也是他自己的所思所想?没人逼迫引导与他。就算鄂敏瞒下朕让他作诗一事,在朕对他的求情明显表现出不耐烦,默认张廷玉去训斥他的时候,为什么要死犟,不写请罪折子上来?若是看风向,体察圣意都做不到,那他当初是怎么爬到大理寺少卿之职的?”
“身为宠妃之父,却不同朕一条心,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人人自危,以后没人敢畅所欲言、畅所欲书之话,可笑,若是谋逆之徒,不忠之辈都要轻纵,百官岂不以为朕好欺,进而乱象丛生?”
甄嬛大受震撼,皇帝说的这些确实是她之前没有考虑到的,她只想着皇帝疑心过重,刻薄寡恩,受鄂敏蒙蔽,要诛杀功臣,卸磨杀驴,就像皇帝对年羹尧一样。
现在反过来听听皇帝的所思所想,这才发现,皇帝和鄂敏确实也不算冤枉了甄远道,就他的那些作为,除了本人,任谁看,甄远道都是有不臣不忠的。
可......
“可臣妾父亲绝无不臣之心。”
皇帝平静道:“那又如何?有区别吗?”
甄嬛深吸一口气缓缓吁出,叹道:“如何没有区别?说到底,还不是你的猜忌心作祟。你说不介意臣妾涉政,但暗里却百般忌惮,厌恶了臣妾,进而迁怒到臣妾父亲身上。”
皇帝道:“你未免太过自视甚高了。朕确实不喜你涉政,但不多,毕竟你又没有曾祖母的才干。朕若是当真忌惮你,弘瞻一满月朕就会直接送去阿哥所,弘历也绝不会记在你的名下。”
甄嬛咬牙,恨声道:“那当初臣妾不过是误穿纯元皇后故衣而已,皇上为何要将臣妾打落泥潭,害了流朱性命?”
皇帝道:“吉服破损,你可以去借端皇贵妃的,敬贵妃的,可你却在明知那是皇后旧衣之下仍旧穿了,僭越之罪,难道不该罚你思过?朕虽禁了你的足,但你盛宠多时,守宫的侍卫无论如何都是不敢当真伤了你的。至于你身边的丫头为何那般莽撞冲动,朕怎会事先知晓?”
甄嬛很想说“不,你只是不能见人的恶臭心思被拆穿,恼羞成怒了。”,可话到喉头,又咽了下去,最后只能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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