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月祝祭：爱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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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莱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仿佛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那仿佛是某人撕心裂肺的呐喊...

那仿佛...是来自纂刻于灵魂之上...与某人签订的契约传来的声音...

好痛苦...

意识沉于一片黑暗...

那里只存在着自己一个人...

好痛苦...

身体在哀嚎...在腐朽...在溃烂...在不断灼烧...

好痛苦...

意识离开躯体，心脏不再跳动，仅剩的“门”仍然贪婪地吸取大气中的玛娜，在经过术式编辑后，向这具残躯不停地使用水魔法，吊着仅存的一丝意识。

生命的反应虽然微弱，却得以残存下来。

卡佩拉瞅了一眼被自己毒蛇化手臂缠住的莱伊，心中极为喜悦。

将自己的血液通过蛇牙不断注入到莱伊的身体里，没有发生异变、也没有简单地死去。

好有趣...

“绝对！贝蒂绝对会拯救你的！”

碧翠丝单手举起，漫天的阴魔法箭矢瞄准了卡佩拉，震撼的光景让卡佩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人是如果不爱上谁的话就活不下去的生物，你们两个爱这具躯体还真是爱得死去活来啊~仁慈温柔的本小姐啊~也是位坠入多条爱河的女性哟。”

卡佩拉一边说着让雷姆、碧翠丝两人理解不了的话语，一边发动权能，不断改变自己脸的样子。

女性、少女、少年、老人，眼花缭乱地不停转变，形成一种非现实般的诡异氛围。

“一人独占这世间所有的爱与尊敬，但绝不疏忽为了被爱的努力。如果是为了被爱，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我；为了让你只看我一人，从你的兴趣中剥夺除我以外的其他事物。原来爱着谁我都不介意，反正到最后，你会爱上我。

哪怕是多一个人也好，多一秒也好，多说几句话也好，我希望你们爱我。呐~本小姐的愿望，只有这一个。”

最后一次撕开脸皮，卡佩拉的样子又变成了莱伊。

不仅是脸...眼睛、头发、身体，甚至是衣服。那些独属于莱伊的特征，此刻都出现在了卡佩拉的身上。

“贝蒂说过！不准你用那张脸！”

“碧翠丝大人！不要和魔女教徒废话了，动手吧！”

“有什么不一样！这张脸！这副身体！和你们心心念念的他一模一样吧！”

外貌、穿着、声音都与自己脑海中的他一样，但终究不是他。

熟悉的人在用自己不熟悉的语气说话，这种违和感让碧翠丝觉得十分恶心。

“贝蒂懒得和你说！你不配听！”

娇小的手掌落下，能够冻结时间的阴魔法箭矢源源不断地射向卡佩拉。

而卡佩拉见状，索性收回那条变为毒蛇的手臂，将莱伊的身体架在自己的面前。

“无耻！”

箭矢消散，碧翠丝指着卡佩拉，身体因为愤怒不断颤抖。

“哈~？无耻？我有杀了他吗？本小姐可是博爱主义。反倒是你们两个，从出现到现在就一直在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做一些粗鲁、野蛮的行为。到底谁更无耻啊？！”

卡佩拉用另一只手捏着莱伊的脸颊，把他的脸展示给碧翠丝两人看。

“看啊！明明就找不出区别吧！明明是一样的吧！这种长相平平的男人到底哪一点吸引你们啊？本小姐可以做得更好吧！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爱上我！说啊！”

“别开玩笑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就算你能够模仿师父大人的外貌，但师父大人的那种温柔，你永远也模仿不了！”

“哈~？哈~？哈~！”

“雷姆很笨、也没有天赋...和姐姐大人比起来根本一无是处...

连雷姆自己也不再相信自己的时候，是师父大人让我知道存在的价值！

就算很笨、就算很没有天赋、就算雷姆努力一辈子也无法企及姐姐大人的高度...

有什么关系！

雷姆就是雷姆，仅仅把属于雷姆的那一份做好就很了不起了。

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别人的附属

师父大人是这么和雷姆说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