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非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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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十八座烽燧台正在溶解。”我缓缓展开最新战报，莎草纸上仿佛漂浮着青铜融化的幻象，令人不寒而栗。“贵霜人的军队正往敦煌方向倾倒着经文沙暴，沙暴中混杂着迦腻色迦金币，我们的弩机开始往反方向射击，仿佛在对抗着无形的敌人。”

裴秀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笔尖不经意间刺入我的皮肤。鲜血缓缓渗入《禹贡图》的九江流域，整个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我目睹了秦淮河的支流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倒悬而起，化作晶莹剔透的水幕，成功拦截了波斯战象投射的希腊火，场面壮观而震撼。

代价格的上涨来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苏蕙的织机发出裂帛之声，原本绣着项羽乌江自刎的锦缎突然变得空白。江岸边那尊万人供奉的霸王祠里，铁马金戈的彩塑正在褪色，连乌骓马的残蹄都化为齑粉，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和英雄的悲壮。

\"荀姑娘在哪里？\"我按住剧烈抽搐的右臂，克拉苏纹身开始具象化为波斯弯刀的形状。裴秀的水幕只坚持了半个时辰，拜火教徒在吟唱《阿维斯塔》的咒文，天空中出现了三头六臂的恶神虚影，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我听到的回应，是机关齿轮尖锐的啸叫声。在三百里外的云梦泽，钢铁火鸟腾空而起，荀灌娘指挥着飞燕营最后的八百轻骑，将他们铸入了毕方机枢之中。我目睹了机关羽翼之下，悬挂着的那些青铜铃铛，每一个铃铛内部都镶嵌着一枚沾染着鲜血的虎符。

“将军令·涅盘。”当那火鸟掠过襄阳城头的那一刻，所有悬挂的铃铛突然间齐声炸裂。那些被熔铸的重甲骑兵，在熊熊烈火中获得了新生。他们的战马四蹄化作了幽蓝的鬼火，而刀锋上燃起的数据流，仿佛是怨魂在哭泣，发出凄厉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