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爵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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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吗？上面把我们都调到这儿来，是不是真的要打了？”一个士兵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同伴嘀咕着。

“谁知道呢？看这架势，不像只是普通的巡逻换防。”另一个士兵擦拭着手中的长矛，眉头紧锁，“卡林迪亚那边最近也不太平，听说他们的巡逻队也增加了不少。”

“打仗好啊！打仗才有军功！才有机会往上爬！”一个年轻些的士兵兴奋地说，眼中闪烁着对功名利禄的渴望。

“好个屁！”一个缺了颗门牙的老兵啐了一口，“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以为是过家家？再说了，跟伊尔森那帮疯子打，咱们能占到多少便宜？还不是咱们这些大头兵在前面送死！”

“可是…命令都下了，把我们集结起来，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耗着吧？”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猜测着高层的意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感，但奇怪的是，除了集结命令之外，并没有下一步具体的行动计划传达下来。既没有向前推进的命令，也没有明确的作战目标。这种“只打雷不下雨”的状态，让士兵们感到更加焦躁和不安。

托马斯独自一人坐在营地的角落，默默地打磨着手中的匕首。自从编入这个更大的部队后，他离那个魂牵梦绕的北方似乎更近了一步，但同时，也更远了。

近，是因为大部队的调动方向确实是指向北方。远，则是因为这该死的等待。

他每天都像一根绷紧了的弦，刻苦地训练，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磨砺杀敌的技巧中。他渴望着立刻向北进发，渴望着找到那个据说有人类和哥布林混居的、关押（或者说，杀害？）了他姐姐的山谷。

可是，没有命令。

他们被困在这个临时的营地里，每天除了常规训练，就是无休止的等待。这种等待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焦躁不安。他好几次想去找卡洛斯，想去问问队长，为什么还不行动？为什么不让他们向北？

但他都忍住了。他知道，军令如山。擅自行动的后果他承担不起。卡洛斯也警告过他，冲动只会坏事。

可那股复仇的火焰，每时每刻都在灼烧着他。一想到姐姐可能正在遭受的折磨，或者已经…他就无法平静。他甚至开始做噩梦，梦见姐姐被那些绿色的怪物包围，发出绝望的哭喊，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北边…那个山谷…那些哥布林…还有那些与哥布林为伍的人类…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阴鸷，手中的匕首被磨得寒光闪闪。等着吧…我一定会去的…无论用什么方法…

他站起身，将匕首插回鞘中，走向训练场。既然无法立刻行动，那就只能继续训练，继续变强。变得更强，强到足以碾碎所有阻碍他复仇的敌人！强到足以…亲手将那些该死的怪物和他所谓的“同伴”，全部送进地狱！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

少年心中的焦躁和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正在无声地积蓄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