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个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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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那些哥们儿的一段生活,被我记录下来后,经过了一番演绎,本来是要发短故事的,可是几番修改还是不让发,所以就在这里发出来吧。
第一章 聚会
四月,北方的初春,桃花开在路两侧,雨后的冷空气让人直打冷颤。屋外还好一些,屋内那可真就叫做冷了。
我,一个因为腰脱在家躺了一个月的人,可实在是难以忍受家里的阴冷了。
硬板床是真的硬,腰是舒服了,可是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
刚好接了一个电话,一伙子朋友要一起喝一个,理由也是很好找,那就是挺长时间不见了,大家需要联络联络感情。于是浑身骨头都躺酥了的我,就欣然赴约了。
到了工人村的鸡架面馆,刚好他们也都到了。还是那些人,董先勇 王亮 王刚 方辉再加上我,水鸭屯酒懵组五驾马车算是全来齐了,当然这都是玩笑话。
其实,我跟董先勇是会计,王亮王刚和方辉是做政工的。论岁数我在其中是最小的,董先勇最大,剩下的王亮王刚和方辉他们三个一边大,最有意思的是,王刚和方辉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人到齐了,没啥说的,还是开始点菜,实际上他们来的时候,就一人一个菜的点完了。到了我来了之后,当然就是点一菜一汤了,五菜一汤凑合上六个菜,老板再加一个,那就是六菜一汤。
然后就是要了一瓶白酒,两箱雪花鲜啤,主打就是喝好别喝倒。
起手就是董先勇先举杯,作为老大哥还是这个局的张罗人,就是开杯祝大家身体健康,这酒喝的那叫一个豪爽,举杯就干了。于是这瓶白酒,还能等菜上齐呐,就给喝没了。
第二瓶白酒也是没要,接下来就是喝啤酒了,上去还是一人一瓶啤酒,东北人喝酒么,那就是讲究一个豪气。
原来这么喝酒我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在家躺了一个月之后,这么喝酒身体竟然不适应了,两瓶啤酒下肚,竟然有点喝大了。
而这时,从这面馆的门口进来一个女的,我喝的有点眼花,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人有点熟悉。
“大胡,你怎么在这。”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女人她认识我。醉眼惺忪的我,狠狠揉了一下眼睛,这才认出来。这是我在磨具厂时的一个同事,好像咱俩当年还暧昧过一段。
“哦,我现在在这边住。”
“你还在工人村住呐,怎么还没搬走呐,”
这话我听的这么别扭呐,什么叫我还没搬走呐,这是几个意思。
“哦,没能耐啊,只能在这里了却残生了。”
“好了,不逗你了,来加个微信。”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我就加了一个微信。
待她在饭店打包两个菜走之后,这些狐朋狗友们就纷纷拿我开起了玩笑。
“大胡,叫得挺亲切啊,她看你的眼神不对,你们是不是有一腿啊。”
这个是王亮,挺大岁数了,还为老不尊,简直就是一个老不正经。
但老爷们么,尤其是东北老爷们儿,哪里会惧怕这个,喝上酒了,无非就是在一起聊聊女人,一起吹吹牛。
“亮哥,眼神真好,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想当初你弟弟我那也是帅哥一枚,不说迷倒万千少女,那在车间也是风流人物。”
我这一开吹,一激动,直接抬手就干了一杯啤酒。
可实际上,当时我和她也仅是拉了一次手,后来她的那个师妹,特意在我跟前演示了她未婚夫给她买的一块手表,一千五百块钱的梅花,人家也没说什么话,我当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暗示,我就打退堂鼓了。
慢慢的疏远,一直到我调出车间,去了厂财务处,这段朦胧的感情也没有被找回来。
吹着吹着,我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算后悔,就是感觉挺遗憾的。我想任谁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可能心里都会有这种感觉。
那年是1993年。
第二章 开始讲述的故事
有了我的开头,这哥几个就都打开了话匣子,还是王亮开始了话题。
“我那,不是跟你们跟你们吹,当年我去参军之前,那在工人村这片那是头子,不信你们就出去扫听扫听。”
这个场我得帮,当年王亮他家住在工人村道南五组第二趟房,我家住在五组第六趟房。
“这个事我知道,别看我那时候小,但我看到过,亮哥那不是一般的威风,出入都是一票人跟着。”
王亮一听我给他接住了,也是没有收着,那话题一下子就跑出八百里了。
“我当年当兵去那年,老南平楼那个王艳玲死活要跟我,那时候家里不同意,说我和她岁数不够,死活就不让在一起。这不,就我去当兵了,去的赤峰。那年是1980年。
在我当了五年兵回来的时候,那王艳玲竟然跟别人结婚了,不就是因为我没能提干么。
为了这个事,我不就在家里落下话把了么,大胡知道咱们家,家里老爷子当年也是磨具厂响当当的人物,这脸能丢工人村么。
就千方百计的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当时哥们儿进磨具厂时工作也好,直接就分配到了劳资科,负责劳动纪律。
后被家里烦的不行了,没有办法之下,经人介绍,这不就和我现在的媳妇儿结婚了。
还好,我媳妇儿比那王艳玲强多了,有着商店售货员的工作,好赖也算是八大员,那时候老吃香了,商店里的那些紧俏货,没少往家里划拉。
后来王艳玲离婚了,又回来找我来了,想什么美事呐,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那时候我儿子多老大了。”
看他说得挺敞亮的,可是在干了一杯啤酒以后,长叹了一口气是怎么回事。
有了王亮的开头,方辉也是开始了,不过他没有什么当兵的历史。不过他一开始是在铁路上的火车站干的大集体,按他说那时候也是1980年。
方辉当年文化成绩不错,本来是要考大学的,可是家中出了变故,不得已就去了铁路去干大集体,
那时候的工作都是街道分配到的,这点得到了除了我以外,桌上所有人的认同,不是我不认同,而是我年龄比他们都小,我不了解当时社会上的情况。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方辉的第一段感情就在铁路开始了。
“那时候,你们不知道,铁路的工作苦啊,待遇还不高,首先比起其他单位来说,分房子就是老大难的问题。
那时候的房子还都是福利分房呐,你就是想买商品房,他可得有啊。”
方辉说的这些,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当时铁路真的是那情况,工资啥的没啥说的,国家都是统一的,奖金什么的,铁路比那些地方单位还要好一些,
可是那个年代的姑娘都看重的房子,铁路确实是解决不了,论资排辈那可是太严重了。我了解,那是因为我有亲属在铁路上班。
那个年代,各个家庭的住房情况都很紧张,水鸭屯还算好的,并没有那些多祖孙三代住着七八平米房子的情况,不是说没有,而是说少,所以嫁姑娘的时候,都比较看中男方家庭的房子。
“你们不知道,哥们当时好歹也是大学漏,那时在单位写写画画的都是我的事,可是铁路没前途啊,我虽说干的虽然在别人眼里都是好活俏活,可我就是不甘心。
那时候有个姑娘看上我了,总给我带好吃的,长的也漂亮,还是站里的售票员。可是我自卑啊,别人在羡慕我,但我不好受。”
这时饭店里的音箱中,突然播出了许巍的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年少的我总有些轻狂,……
听着音响当中放出的音乐,方辉叹息了一声,抬手喝下一杯啤酒。
“那时候,我也正在读夜大,我不甘心就这么做一个工人,于是在我夜大毕业那年,我辞去了铁路的工作,
当时她劝我骑驴找马,我不干,她家里人本来知道我家里情况的时候,就看不上我。
就以这个为借口,阻止我们交往了。我去找过她,可是没有见到人,去她单位也是没看到人,所以我就有些伤心了,以为她是在躲我。
我一咬牙就考上了粮食局的招工,成为了粮食局的一名工人,那时候就又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也就是现在的我媳妇儿,对我也是一百个头的好。
后来因为笔头子好,所以一路转成了职员干部,最后混成了粮库得副书记。可到我退休那年我才知道,我的辞职使得我比其他人少了两千多块钱的工资。”
我一听这不是没头没脑么,就开口问了一句,
“方哥,那你考上粮食局后,又去找过那个女的么?”
“后来,我看到她了。原来她一直没结婚,疫情那年,我听说她去世了。说起来也是惭愧,我听到她离世,我还哭了呐。
听我们原来铁路的同志说,她没有结婚是因为被家里人给关的,得上了抑郁症。
有时候,我就是在想,如果当年我在坚持一下,或者我要是听了她的话,咱们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样,可是我又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个结局是什么?”
方辉这回可是长叹了一口气,我看到他的眼里明显有了泪花。
看到方辉的情绪低落,王刚决定调节一下气氛。
“该我说了,我和大辉从小学就是同学,咱俩一起长大的,像他还有初恋,我确是一点自由没有,从小家里我就是最小,当时我父亲好歹也是13级干部,当时在水鸭屯那也是算一个人物。
而我那就是被人各种安排,从工作到结婚,根本就没有半分自主权,你们看我不是也过得挺好的么。大辉啊,不要心思那么重,人这一辈子,该怎么样不还怎么样么。
像什么自由恋爱,什么婚姻自由,都喊了多少年了,你看看现在的小孩子,不也都是需要家里操心,给各种的介绍对象么。
好赖你也曾经爱过,也曾经被爱过,不用想那么多了,这么大岁数了,想那么多多累,及时行乐不好么。”
第三章 董先勇的忆苦思甜
王刚的话一说完,大家的情绪立刻就好了起来。喝酒呐,心情有着酒精的麻痹自然而然就会受周边环境的影响。
这时候,这小酒馆又进来了四五个人,都是我小学初中的同学,虽说不是同班同学,但也都是一届的。
我跟他们就是打了一声招呼,互相问候一下,也就是问一句现在忙什么呐之类的话,毕竟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这王亮应该也是有点喝大了,岁数在这摆着那,不服老也不行。
“大胡,人头挺熟啊,那中间个高那小子,人不是老李家那老小子。”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他指的是小飞,我就点了点头,回道,
“对,是他,老李家老三,上边有两个哥。”
“靠,我说这么眼熟呐,以前是咱家前院住的,小前跟着他哥一起追着我后屁股转的,一晃这都多少年了。”
他这话一说完,那小飞拎着一提溜鲜啤就过来了。
“亮哥,我刚才没注意,是大朗告诉我,你在这桌喝那,我这才注意到,来,咱们也是好久没见了,我先干一个。”
说完,自己就先干了一杯。回头又看向我,可到了现在了,我喝了那么多,他才来,想才不跟他喝呐。
于是我就摆摆手,说道。
“小飞,咱们谁跟谁啊,今天我喝不少了,下次有机会的。”
看我这么说了,小飞也是没有深让,他原来跟我一个车间过,他可是知道我的酒量的。知道我不想多喝,要知道,当年我在车间那可是有数的几个酒鬼之一。
接着小飞就与王亮又喝了两杯,把那一提溜酒扔下就回自己桌了。
“大胡,你知道这小子对象是谁不,”
我一听就知道是董先勇问的话,
“知道啊,陈晓梅啊。当年咱们都是一个车间的。”
“嗯,这小子的对象可漂亮了,当时你们车间里没人追啊。”
董先勇的话,一下子就让我想起来陈晓梅这个人了。
漂亮,确实是漂亮,性格还好。一双大眼睛看人始终是水汪汪的。
当年我认识她的时候,还是我上技校的时候呐,她比我高一届,跟我一哥们他姐是同学,当然是闺蜜的那种同学。
我总去我那哥们家玩,于是跟她也是有了很多次接触。不过那时候很是自卑,即便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可是那点小心思也没敢表露出来。
后来又在一个车间里工作,不过那种自卑心理作祟,也只是远远的关注一下,后来她调去了厂部,一点点的也就不接触了。
看我不愿意回答他的话,董先勇也是知道我所想的了,少年慕艾,谁没从那个阶段过过。
接着他就开始说起了自己,大家都讲了自己的故事,就他不讲,那不是不合群么。
“轮到我了吧,我那时候过得可真是苦。58年的时候我出生……”
这时候我接话了,
“1958年,三年自然灾害的前一年,那时候还吃大食堂那,按你这岁数,刚下生吃的什么苦。”
被我这么一怼,董先勇就有些接不上了,喝酒的人都知道,有些时候,会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想说的话,一下子就啥也想不起来了。
董先勇现在就遇到这种情况了,脑袋一片空白,被我一打岔,他都不知道要说啥了。
“大胡,你别捣乱,我刚才说到哪了。”
他这话一出,咱们大家都笑了。
“你刚说,你说你过得苦。”
我一下,就把话给他续上了。
“对,58年,我刚生下来那叫一个苦。刚过百天我就得了肺炎,最后烧到都哭不出来了。那年我老爹就要把我给扔了,还是我大哥和我妈死命把我给拽了下来。
后来咱们仓库大院那个刘军医给我救了下来,为了救我,那刘军医在我病床前,看了三宿,自己配的药,这才把我给救回来。
后来,那就是连续三年自然灾害,大人吃什么我吃什么,那可真是强活下来。”
说到这,董先勇就又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满后,一口就干了下去。
“活下来了,我也是按部就班的念书,那时候,我书读的好,一直读到了高中。到了1976年,我高中毕业,没有找到工作,我就下乡了。”
说到这里,他又是喝了一杯,这时候,他的舌头就有点大了。
“你们不知道,不知道吧,那时候咱们这些人下乡,根本就没有人欢迎我们。
那些老乡说我们什么,对,那就是黄鼠狼配耗子,那是一窝不如一窝。你们听听,他们说的那特么叫人话么。
不过说回来,咱们干活是真不行,可祸害这帮老乡,咱们可是有一手,什么偷鸡偷鹅偷狗,就没有我们不干的。
后来看过一些电影电视剧说什么老三届那些人下乡苦,还说什么那叫伤痕文学,狗屁。哪一年下乡的知青都苦。”
说到这,他又是干了一杯,这杯可不是我不拦着,那是他喝酒的速度太快,我都来不及反应。
“你们不知道啊,我那时候就现在这个头,那时候我才多沉,你们都想不到。”
“120斤?110斤?”
边上的咱们几个人就开始了猜数,不过谁都没猜对。
“那年,我才86斤,你们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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