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通天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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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突然人立而起，银毛泛起玉清仙光——原是误吞了清虚道德真君掉落的净秽丹。这孽畜双爪结印，竟喷出道琉璃净火。毒雾遇火即燃，在半空烧出\"万仙来朝\"四个烫金大字。

\"原来如此！\"杨戬天眼暴涨，金光如剑刺穿金字。碎金落地成屑，显化出碧游宫全景图：但见通天教主端坐十二品莲台，三千截教弟子正将各关隘的符咒炼成阵眼。穿云关对应的阵眼处，赫然摆着吕岳的瘟癀伞！

哪吒脚踏风火轮直扑伞柄，混天绫却缠住自己脖颈：\"小爷的宝贝也叛变？！\"瘟癀伞突然张开，伞骨迸出三百颗骷髅头，每个骷髅都唱着不同的戏腔。杨戬的三尖刀劈中伞面，刀刃竟粘满饴糖，甩出时扯出缕缕金丝。

\"此乃本座特制的千蛛万毒丝！\"吕岳的虚影从伞顶浮现，\"沾者笑足七七四十九...\"话音未落，韦护的降魔杵砸中伞柄，杵头突然开花，喷出昆仑山特产的醉仙蜜。金丝遇蜜即融，三千骷髅头醉醺醺地撞作一团。

姜子牙趁机掷出打神鞭，鞭梢卷住瘟癀伞猛地一扯——伞骨断裂处迸出万道血光，空中阵图顿时缺了一角。众人正待欢呼，缺角处却缓缓浮现燃灯道人的面孔，阴恻恻笑道：\"好师侄，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青龙关的吊桥缠满牵机藤，守将丘引手持龙骨琴立在关头。琴弦拨动间，阵亡周军的魂魄化作磷火，在半空拼成\"请君入瓮\"四字。杨戬银靴踏上护城河的刹那，水面突然凝成冰面，冰下浮起千百张狞笑鬼脸。

\"此乃本将特制的黄泉探戈！\"丘引白骨指甲划过琴弦，冰面应声开裂。韩升韩变兄弟骑着改造版万刃车冲出，刀刃上系着招魂铃，每转一圈就唤出个跳傀儡舞的阴兵。邓婵玉的五光石击中车辕，石块却黏在刃口，将万刃车变成滑稽的糖葫芦串。

哪吒脚踩风火轮俯冲，火尖枪刚触及城门，整座关隘突然旋转如陀螺。土行孙从地底钻出时头顶金星：\"他奶奶的，地脉都扭成麻花了！\"张奎的独角乌烟兽趁机从云头俯冲，兽角喷出迷魂烟，将周军先锋队变成提线木偶。

最凶险处，黄飞虎的五色神牛突然发狂，牛角挑飞金吒的木吒。眼看要酿成惨剧，牛眼突然淌下血泪——原是碧游宫在牛角刻了傀儡符。杨戬三尖刀挑断符咒，神牛却因惯性撞向城墙，在砖石间顶出个\"丑\"字。

\"让本侯给你们奏终曲！\"丘引的琴弦迸出血雾，在空中凝成十二尊祖巫幻象。帝江的六足跳踢踏舞，共工的蛇尾甩出玄冥真水，最骇人的是奢比尸的九颗头颅齐唱丧歌。哪吒的混天绫自发缠住耳朵，却把主人捆成粽子滚下云头。

杨戬天眼怒睁，金光如剑刺破血雾。雾散处现出阵眼——竟是魔礼寿的青云剑插在法坛中央！剑身缠满傀儡丝，丝线另一端系着玉虚宫弟子的本命法宝。姜子牙的杏黄旗卷向剑柄，旗面却被丝线割出\"蠢\"字。

转机出现在魔家四将内讧。魔礼海抱着碧玉琵琶乱弹，音波震断半数傀儡丝。魔礼红趁机撑开混元伞，伞骨却勾住魔礼青的青云剑，兄弟俩在城头滚作一团。杨戬的三尖刀趁机劈断最后三根主丝，青云剑哀鸣着坠入护城河。

河水沸腾间显出万仙阵全貌：但见金灵圣母执掌龙虎如意，龟灵圣母祭起日月珠，三千截教弟子结成八卦恶阵。阵眼处的通天教主突然转头，隔着虚空对杨戬轻笑：\"师侄，这份拜师礼可还入眼？\"

吕岳在岐山脚下摆开瘟丹大阵，七座法坛按北斗方位排列。每座坛上蹲着只药炉，炉中飘出的青烟化作滑稽鬼脸：有的吐舌头翻白眼，有的跳着扭臀舞。杨戬率众赶到时，正撞见李平在祭坛上表演吞剑——吞进去的是火尖枪，吐出来的是擀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