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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眠庄坐落于龙耀王朝腹地的平原深处,庄里的百姓大多以种植小麦,大豆为生。
清晨,第一缕阳光掠过青瓦白墙时,打麦场已飘起炊烟,磨盘转动声与农户的吆喝声交织成晨曲。
镇中心的老槐树下,挑着新鲜豆荚的商贩与挎着竹篮的妇人讨价还价,露水未干的大豆在竹筐里泛着油亮的光泽,刚脱粒的小麦金黄饱满,堆成小山般的粮垛。
村西头的星眠河蜿蜒而过,河水清澈见底,孩童们在浅滩嬉戏,惊起一群白鹭。
河上架着座斑驳的木桥,桥栏上缠绕着紫藤,每到暮春时节,串串紫花垂落,倒映在河面上,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村东头的土地庙前,村民们每逢初一十五便来供奉香火,祈求风调雨顺。
夜幕降临,繁星如同撒落的碎银缀满天幕,远处传来阵阵蛙鸣。
家家户户亮起油灯,橘黄色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路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劳作一天的村民们围坐在院子里,就着月光品尝新麦磨成的馒头,闲话家常,直到夜色渐深,整个村庄才在星河的笼罩下沉沉睡去,等待黎明时分新一轮的忙碌与希望。
………
自从张老汉那日撞见倒在路边草丛里、双眼圆睁的青年后,不祥的阴影便如浓稠的墨汁般浸染了整个村庄。
起初,人们只当是偶然的意外,直到村尾的李寡妇在下地劳作时离奇失踪。
三日后她的尸体出现在干涸的水渠里,僵硬的身体胸前衣襟大开,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将生命从她体内生生拽出。
镇诡司的捕快们闻风而来,为首的陆沉舟目光如鹰,在仔细查看两具尸体后,眉头越皱越紧。
两具尸体胸前均有个诡异的血色手印,且手印边缘泛着青紫,仿佛是某种带着寒意的力量所留。
而仵作掀开白布时,围观的村民发出阵阵惊呼——死者的胸腔内空空如也,本该存在的脏器竟化作一汪腥臭的血水,顺着担架缝隙滴落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自此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家家户户日落便紧闭门窗,孩童们也不再敢追逐嬉戏。
“定是诡异作祟!”带头的镇诡司小队长陆沉舟道。
土地庙前聚集的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点燃粗大的香烛,烟雾缭绕中,恐惧的低语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白日里的星眠庄也变得寂静异常,只有巡逻的衙役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巷回响,可即便如此,失踪与死亡仍在继续,血色手印如诅咒般不断出现,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不知下一个厄运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
暮色将天际染成琥珀色时,一辆普通的马车碾过碎石路,车轮卷起的尘烟在余晖中打着旋儿。
拉车的马儿喷着响鼻,脖颈处的铜铃随着颠簸发出细碎声响,由远及近,划破了星眠庄压抑的死寂。
马车绕过村口歪脖子老槐树,车辙在松软的泥土上拖出两道蜿蜒痕迹,渐渐驶入笼罩在薄雾中的村落。
车帘忽而被纤细手指挑起一角,露出少女清瘦的侧脸。
静姝身着月白襦裙,鬓边斜簪着白玉兰,澄澈的眼眸映着窗外连绵的麦田。
微风拂过,麦浪如同被揉碎的金箔般翻涌,她探出半截身子,指尖轻轻掠过低垂的麦穗,感受着饱满麦粒在指腹间摩挲的触感,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这麦芒竟比书院里的狼毫还要柔软。”
发间流苏随着动作轻晃,与远处忽明忽暗的灯火遥相呼应。
当她瞥见田垄间散落的纸钱与歪斜的招魂幡时,笑容骤然凝固,目光落在远处巡逻的衙役身上,眼底泛起疑惑与警惕,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车帘边缘。
荣逸尘修长的手指正捻着玉白色手串,温润的珠子在指节间缓缓转动,突然瞥见静姝骤然凝固的神情。
他动作一顿,将手串重新套回手腕,青玉配饰相撞发出清响。
随即,他轻轻撩起另一边车帘,深邃的眼眸望向远处街巷间来回踱步的衙役,当看清对方腰间悬挂的镇诡司令牌时,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绕过去,避开那些衙役。”他声音低沉,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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