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5章 千杯不醉黄泉路,师妹手握反派剧本,言川也,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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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底\"长命百岁\"的祝语重组为《往生咒》残篇。壶口残留的酒液正逆流成线,在空中勾出宁识半刻前倒酒时的残影。
\"嗝——\"
虚无中传来响亮的酒嗝,惊得屋檐下的酒曲人耳纷纷炸裂。
供桌上的倒计时冥烛已燃至根部,蜡油却在韩家族徽上凝成嘲笑的鬼脸。酒缸里漂浮的人偶突然睁开眼,三十七张与宁识一模一样的脸齐声哼唱:\"五、四、三...您猜奴家在哪重幻境呀?\"
魇心魔暴怒掀翻酒案,却发现案底贴着一张泛黄的傀儡符——正是他当年操控韩家幼子跳井时用的同款符纸。符角歪歪扭扭添了行朱砂小字:\"谢掌柜赐酒,回礼已埋井底。\"
井中传来沉闷的爆裂声,风刃正将最后一块镇魂碑文劈成两半。
……
石磨转动的\"嘎吱\"声里混着细碎的骨骼摩擦音 ,刘田根裸露的小臂肌肉虬结如老树根,每推一圈磨盘,青紫色的血管便凸起一寸。
\"当家的,火候到了。\"吴翠花往灶膛添柴的手掌泛着尸斑状的青灰 ,柴火在灶口爆出婴啼般的脆响。沸腾的浆面上浮着细小人形豆渣,仔细看去,每个豆渣人偶都长着宁识的眉眼。
\"三郎今日气色红润呐!来,吃块新做的豆腐。\"吴翠花的围裙擦过宁识手背,粗麻布料下竟传来锁链拖拽声。她剁豆腐的力道大得反常,案板震颤间震落梁上积灰,那些灰尘在空中凝成小篆字样的\"早生贵子\"。
宁识用寂听剑柄挑起块颤巍巍的豆腐,雪白豆皮下竟游动着红线似的蛊虫:\"嫂子的刀工越发精妙了。\"她故意将豆腐晃到日光下,虫影在石磨投下的八卦阵里扭结成\"胡兰儿\"的冥婚八字。
吴翠花突然按住宁识手腕,指甲缝里的豆渣泛着尸斑般的青灰:\"多吃些,吃饱了...\"她袖口滑落的豆浆滴在宁识靴面,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同心圆,\"...才有力气当新郎官不是?\"
墙角泡豆的木桶突然翻倒,浑浊浆液在地上蜿蜒成锁魂阵。刘田根推磨的节奏陡然加快,磨盘缝隙渗出暗红色的酒糟——那分明是胡家酒坊特供的\"合卺酿\"!
宁识抄起醋壶往豆腐上浇出个太极图,腐乳汁顺着卦象纹路渗入桌缝。案板突然震颤着裂开道缝隙,露出底下泛着尸臭的合婚庚帖——新郎名讳正是\"张三\"。
\"嫂子这醋酿得妙,\"她舀起勺辣椒面撒在吴翠花手背,红雾腾起时显出皮下蠕动的锁魂链,\"酸得像我那短命未婚妻坟头的土。\"
吴翠花搅豆浆的竹刷突然暴长三寸,尖锐端头抵住宁识咽喉:\"三郎说笑了,你那新妇可等着洞房...\"话音未落,浮华尽凝成的冰锥已刺穿她腕骨,将竹刷钉在\"早生贵子\"的窗花上。
宁识嚼着豆腐含糊道:\"刘哥这酒瘾来得蹊跷。\"寂听剑柄重重磕向酒坛,坛底\"胡记\"的烙印突然活过来,化作血色蜈蚣爬向刘田根耳蜗,\"莫不是被井底的喜娘勾了魂?\"
\"三郎这鼻子该割了喂狗!\"吴翠花面色不自然的调侃:\"你给胡老板搬了三年酒缸...\"她舀起勺滚烫豆浆淋在宁识手背,皮肤瞬间浮出\"张三\"的刺青,\"倒闻不出自家东主的断魂酿?\"
浮华尽在袖中暴起寒光,宁识反手将豆腐拍在妇人脸上。雪白的豆花突然钻出千百条蛊虫,却在她指尖触及的刹那风化成渣。
\"嫂子教训的是!\"她舔去唇边辣椒油,红渍在嘴角绽开似血,\"我这就去把胡掌柜的酿酒方子...\"寂听剑柄重重磕向酒坛,震得刘田根吐出半颗腐烂的臼齿,\"...刻您二位的合葬碑上!\"
……
酒坊的灯笼在宁识跨出门槛时齐齐爆燃,火光照亮巷尾堆积的空酒坛——每个坛底都黏着片带生辰八字的指甲盖。她踢飞挡路的陶罐,碎片在月光下拼成\"张三殁于亥时三刻\"的讣告。
一个妇人叫骂着扑上来,指甲缝里迸出腥臭的蛊虫:\"你这吸髓扒皮的讨债鬼死哪去了?\"
宁识侧身闪过时,寂听剑柄重重磕在妇人太阳穴——本该头骨碎裂的声响,却发出陶瓮空鸣的回音。
\"娘这话问得蹊跷,\"宁识用浮华尽凝成的冰锥挑开妇人发髻,褪色的红头绳突然活过来,化作毒蛇咬向她脖颈,\"我今晨不是替大哥收了胡掌柜的买命钱?\"冰锥顺势刺穿蛇头,钉在墙上的韩家镇魂符正中央。
那妇人发出夜枭般的尖笑,抄起淬毒的剪刀扑来:\"小畜生还敢顶嘴!\"刀刃擦过宁识耳际,削落几根发丝竟在空中自燃。
\"娘莫急啊——\"宁识甩出浮华尽凝成的冰链,将妇人捆在贴满喜字的梁柱上,\"待我把胡掌柜的脑仁剜来...\"她指尖轻点妇人眉心,\"给娘当醒酒药可好?\"
宁识嗅着空气中暴涨的尸蜡味,笑得越发灿烂,好戏这才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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