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北俱芦洲修罗现 业火屠城佛魔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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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场诗：修罗海内赤莲开，业火冲霄卷地来。截教遗魂缠帝阙，幽冥鬼卒踏尘埃。慈航瓶洒千江雪，多宝光融八宝台。欲破轮回生死劫，须将执念化如来。

话说青州城夜阑人静，道衍和尚正与多宝如来论道，忽闻琉璃佛灯骤然大亮，灯芯直指北俱芦洲方向。慧明持金蛟剪精魄在手，只觉掌心微颤，剪魄内竟映出修罗海血色漩涡。“不好！” 多宝如来双眉紧锁，“修罗大君借云霄嗔念祭起业火屠城阵，人间恐遭血光之灾！”

话音未落，幽州方向传来地动山摇之声，夜空竟被染成血红色。观音大士玉净瓶中杨柳枝自动脱落，化作万千净水飞向北边：“业火已至冀州，众生疾苦如沸鼎烹油！” 道衍不及细思，将琉璃佛灯抛向空中，灯焰暴涨三丈，照出冀州城轮廓 —— 城内百姓浑身冒火奔走，城墙上浮现出修罗族赤莲纹，阎罗族鬼卒正从地底钻出，与守城将士厮杀。

“朱允炆果然与修罗族勾结！” 文殊菩萨青狮法相仰天咆哮，“他在京城布下七杀幽冥阵，引鬼族扰乱朝纲！” 道衍心下一惊，想起朱棣登基未稳，忙对多宝如来道：“我须回南京护驾，此处业火便托付诸位圣佛！” 多宝如来颔首：“慧明随我破阵，你且去斩断人间因果。”

道衍化作一道金光直奔南京，慧明握紧金蛟剪精魄紧随多宝如来。二人未至北俱芦洲，已见血海翻涌，赤莲业火凝成百丈巨蟒，正欲吞噬冀州城。多宝如来头顶十二品金莲绽放，万道佛光将业火逼退三丈：“慧明，以金蛟剪精魄引动土德之气，破其地脉！”

慧明依言将剪魄插入地面，戊土山残留的地脉之力骤然觉醒，化作金色巨龙冲向业火。赤莲业火遇土德之气竟分化出无数火鸦，每只火鸦皆叼着修罗族咒文。普贤菩萨六牙白象踏碎火鸦，地藏王菩萨锡杖击开地面，轮回通道中涌出无量佛光，将业火吸入幽冥。

中央业火漩涡中，修罗大君身披血鳞甲现身，头顶双角缭绕业火，手中血魔剑直指多宝如来：“多宝，你截教气数已尽，何苦为佛门卖命？” 多宝如来合十道：“截教与佛门本是一体，道友何苦执迷于杀伐？” 修罗大君狂笑：“一体？当年通天教主被四圣围杀，你却投靠西方教，这便是你说的一体？”

慧明见多宝如来沉默，忽觉金蛟剪精魄震颤，剪柄上浮现出截教太极图。他心念一动，将佛力注入剪魄，两道金光冲天而起，化作雌雄二蛟盘旋周身。修罗大君血魔剑斩来，二蛟竟张口吞噬业火，鳞片泛起佛门金莲之光。“好个金蛟剪！” 修罗大君瞳孔收缩，“当年云霄被你佛门镇压，今日便让她魂魄永坠修罗海！”

言罢，修罗大君抛出 “血河屠城幡”，幡中涌出万千修罗战士，与佛界金刚力士战作一团。多宝如来祭起多宝塔，塔身万佛齐诵《楞严经》，将业火压制三分。慧明驱动雌雄二蛟冲入血河，蛟尾扫过之处业火熄灭，却见血河底层竟镇压着云霄娘娘残魂。

“云霄道友！” 慧明以金蛟剪精魄引动残魂，却见残魂被赤莲纹缠绕，化作修罗夜叉模样。多宝如来见状，以八宝琉璃盏照出前世今生：“云霄，你执念太深，连轮回都入不得！” 云霄残魂发出凄厉笑声：“我截教弟子，宁为修罗鬼，不做佛门奴！”

慧明心中一痛，想起大雪山中师父教导：“破执非灭执，乃明心见性。” 他闭目诵念《般若心经》，雌雄二蛟突然炸开，化作万千金莲花瓣包裹云霄残魂。花瓣渗入赤莲纹，竟显出道衍和尚的琉璃佛光。“云霄道友，” 慧明睁眼道，“截教‘有教无类’与佛门‘众生平等’，本是同根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