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尘世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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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尘世烟火

龙渊秘境的出口处，厚重的石门在古老机关的轰鸣声中缓缓开启，刘磊扶着石壁走出洞口，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山间特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眯起双眼。万年前，他随父亲来过这里一次，这里曾是皇族禁地，守卫森严，如今却只剩荒草萋萋，入口处的石碑早已断裂，半截埋在土里，上面镌刻的皇族徽记也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

他刚迈出两步，忽听得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手中拄着一根同样斑驳的枣木拐杖，浑浊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老者身着粗布麻衣，衣服上打着层层叠叠的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满头白发随意地用一根麻绳束在脑后，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每一道都仿佛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

“你……”刘磊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老者摆了摆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老人的动作缓慢而吃力，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用拐杖指了指山下的村庄，又对着刘磊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刘磊心中满是疑惑，但直觉告诉他，这位老人似乎对自己的来历有所了解。而且对于自己从秘境中出来一点也不惊讶，这一切都似乎在暗示着，这位老人的不简单。他犹豫片刻，还是迈步跟了上去。一路上，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而沙哑，可刘磊却一个字也听不懂。那些词汇陌生而拗口，与万年前的语言截然不同，发音和语法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仿佛是一门全新的语言。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杂草丛生，石阶也残缺不全。老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刘磊几次想要搀扶，都被老人摇头拒绝。好不容易走到山脚下，村庄的全貌终于展现在眼前。十几间低矮的土坯房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房前屋后种着一些蔬菜，几只老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步，几条土狗趴在墙根下晒太阳，偶尔抬起头，冲着刘磊他们叫两声，又很快安静下来。

老人径直走到一间屋子前，推开斑驳的木门，冲着里面喊了几声。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身上穿着和老人一样的粗布衣服，裤腿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看到刘磊，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老人连连点头。

老人又说了几句，中年男子便笑着走到刘磊面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子，示意刘磊进去。刘磊这才明白，老人是要中年男子收留自己。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着老人和中年男子抱拳行礼，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但这是他表达感激的方式。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磊便在这个小村庄住了下来。他跟着族人们上山打猎，下地干活。清晨，天还没亮，他就跟着中年男子和其他村民一起扛着农具出门。田地里，他学着大家的样子耕地、播种，尽管动作生疏，常常累得腰酸背痛，但他学得很认真。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技巧，他都仔细观察，用心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