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鼠巢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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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把你认作同类。」叶云天摸向腰间的生物电吉他，却发现琴身已变成锈蚀的蒸汽管道，琴弦上凝结着细小的齿轮。

镜的齿轮瞳孔收缩：「我的机械触须在接收记忆碎片……这些蚂蚁属于『银尾』的子民，而银尾是『子鼠齿轮』的守护者。」她指向齿轮城顶端，「那里有初代共生体契约的残片，导师可能来过这里。」

突然，空气剧烈震动。

机械巨鼠从天而降，银灰色的齿轮鳞片反射着冷光，它的触须扫过地面，所有机械蚂蚁立刻排列成整齐的齿轮阵。叶云天看见巨鼠胸口的齿轮印记——正是导师实验室里那枚「子鼠」齿轮的完整形态。

「外来者，你们携带的锈蚀频率污染了完美齿轮法则。」巨鼠开口，声音像齿轮摩擦般刺耳，「镜，作为共生体001号，你竟敢背叛女王的净化计划？」

镜的触须瞬间缠上叶云天的腰，齿轮地面在她的操控下旋转，露出地下通道：「银尾已经被『效率齿轮』篡改了记忆！叶博士，您的血液里有导师的基因残留，只有您能激活初代契约！」

叶云天在坠落中摸到口袋里的异物——半张羊皮纸，上面用齿轮纹路写着：「当量子波与生肖血共振，锈蚀者将成为开启十二门阀的扳手」。这是导师失踪前塞给他的密信，当时他以为是机械狂想曲的乐谱。

地下通道尽头是座蒸汽工坊，数百名鼠族子民正在接受「心脏改造」——他们的胸腔被嵌入微型蒸汽炉，脊椎处突出的黄铜齿轮正在释放刺激性蒸汽。叶云天的共生U盘突然发烫，投射出导师的残影：「机械女王用熵矿腐蚀了生肖齿轮，子鼠的时间权能被用来制造永动机，而我们的血……是解除腐蚀的锈溶剂。」

「动手吧！」镜递来一把锈蚀的扳手，扳手头部是「子鼠」齿轮的形状，「用您的血激活扳手，这是导师藏在我机械触须里的最后手段。」

叶云天划破手掌，鲜血滴在扳手上，瞬间腾起金色蒸汽。工坊里所有的机械蚂蚁突然调转方向，触须指向银尾的心脏位置——那里嵌着一枚完整的「子鼠齿轮」，齿轮边缘缠绕着导师的机械义眼残骸。

银尾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被囚禁的人类少年：「十年前，导师说只要我成为守护神，就能阻止女王的熵矿计划……但我没想到，代价是让子民失去痛觉。」他咳出铁锈色血液，「齿轮城的永动核心，其实是用初代共生体的脑电波驱动的！」

镜的机械触须刺入自己的胸腔，取出一枚正在锈蚀的芯片：「这是导师植入我的『记忆核心』，里面储存着完整的共生契约。叶博士，用您的共鸣器奏响『锈蚀蒸汽频率』，那是导师当年用来与生肖沟通的原始声波。」

叶云天举起吉他，琴弦自动震颤，奏出与穿越时相同的低频音浪。金色蒸汽席卷工坊，鼠族子民胸腔的蒸汽炉纷纷爆裂，露出底下跳动的生物心脏。机械蚂蚁群发出振聋发聩的蜂鸣，它们的触须与镜的机械组织共振，共同组成一道齿轮状的传送门。

「去齿轮城顶端！」银尾用最后的力量托起他们，「永动核心的缺口处，嵌着导师的『共生U盘』碎片，那是阻止女王的关键！」

当传送门开启的瞬间，叶云天看见齿轮城顶端的阴影里，有个戴着兔首面具的身影正在转动齿轮，她的掌心躺着半枚「子鼠齿轮」，缺口处的血迹与他的伤口完美吻合。

镜的机械触须突然缠紧他的手腕，齿轮瞳孔中闪过数据流：「检测到时空悖论——我们的穿越可能不是偶然，而是导师十年前就设计好的『锈蚀程序』。」

而在传送门的另一端，永动核心的警报声中，叶云天听见蒸汽里传来模糊的低语，那是导师的声音，也是无数被囚禁的初代共生体的悲鸣：「记住，齿轮的终点不是永动，而是让每道锈痕都成为自由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