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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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当听到崔茗慧宣布下周一月考时，班级一阵哀嚎。

即便知道改变不了考试的到来，但不跟其他人一起嚎两下，总感觉失了革命友谊一般，其中尤以王远最为夸张。那声音不像是假的，要是去应聘农村的一些白事工作，没准真让他赚到钱了。

听着哀嚎声不止，崔茗慧皱了皱眉，走下讲台的步伐收了回来，眯着眼，幽幽的看向趴在桌上的王远，一声不吭。

班上的声音逐渐变得细微，王远也觉得有些不对，都下课了怎么还这么安静，疑惑的抬起头一看。吓得嘴里的哀嚎直接憋回嗓子里，不知所措的抬手挠头，坐直身体后又把桌上的课本拿起来仔细研读。抬眼瞄了一眼崔茗慧，发现对方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王远眼睛又看回书。

这时走廊上的人影又让王远意识到了下课，连忙把课本放下又假装看向窗外，好似有什么不得了的景色一般，只是还没看两眼，又装作自然得扭头看向陈默方向，不经意间又偷瞄了崔茗慧一眼，两眼。发现崔茗慧走下讲台，王远汗毛一竖，有点害怕的低头，还好，”登登登“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小，他这才如释重负的趴在桌上喘气。

一旁的陈默脸都憋红了，实在是太像了，也太明显了，简直就是一秒十个假动作。

......

第三节下课后，王远靠了过来，“陈哥，走，马上体育课了，今天和（10）班约了篮球，今天你可得上场啊。”

自从那天聚会完后，陈默成熟的安排以及做法，无疑都让他们几个男生产生了认可，尤其是在张浩左一声陈哥，右一声陈哥之后，他们也如法炮制。

陈默看了眼“3.1 能源资源的开发 —— 以我国山西省为例”无奈摇了摇头，放下笔，把桌上的地理习题收了起来。对他而言，每天都有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所以体育课他基本上点完名就回到教室了。只不过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碰篮球了，听说常打篮球对于身高有益处，如有可能，陈默对于一米八还是有点想法的。

“以你的技术，我觉得学校应该没有几个比得上你。”陈默一脸肯定的拍了拍王远的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在夸他篮球技术呢。

“害，哪里哪里，我还是需要再练练。”王远害羞的摆了摆手，嘴角却是向上扬起。

来到操场，远远便看到体育老师卢勇站在操场的大树下。铃声响起，高二（7）班陆续到齐，卢勇让陈默他们围着操场慢跑两圈之后便宣布自由活动。终于盼到自由活动的王远顿时拿着篮球跑向篮球场，一边跑一边招呼班上的队友，“快快，集合了，集合了。他们都到了！”少年心性这时候显现的淋漓尽致。

篮球场上，（7）班和（10）班已经自觉分成两队，（7）班由王远带领，（10）班则是高一和陈默同班，此时也是（10）班体育委员的李明带领。

比赛一开始，气氛就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李明率先发球，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带球突破，左冲右突，灵活地穿梭在对方球员之间。

王远也不甘示弱，紧紧贴在李明身后，试图截断他的传球路线。两人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引得周围的同学们阵阵欢呼。

突然，李明一个漂亮的假动作，骗过了王远，然后高高跃起，将球精准地传给了篮下的队友赵宇。赵宇接到球后，毫不犹豫地起跳投篮。只见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空心入网！

“好球！”10班的队员们兴奋地跳了起来，击掌庆祝。

7班并没有因为这一球而气馁，他们迅速调整战术，展开了猛烈的反攻。王远凭借着自己强壮的身体，在内线如入无人之境，连续抢下几个篮板球，并成功投篮得分。比分逐渐拉近，两队陷入了胶着状态。

而陈默…

从一开始他就显得很“悠哉”，场上的人除了他，都在跟随篮球而激烈的跑动着，唯有他，在场上闲庭信步。场外的观众大部分眼球都被李明和王远所聚焦，但是李晴和林晓两人的目光却是一直锁定着陈默，她们看不懂篮球规则，只知道球进得分。而在王远的得分中，有大半都是陈默传过去的。

在这场体育课的最后几分钟，王远一个抢断，在发现前面都是对方的层次防守时，下意识的把篮球抛给了身后的陈默，陈默接到球后望了望三分外的球筐。抿了抿嘴，随后，他猛地起身，手臂高高扬起，篮球在他手中像是被赋予了灵魂，带着呼呼的风声，以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篮球。

“唰” 的一声，篮球空心入网，三分命中！整个球场瞬间被点燃，同学们的欢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李晴和林晓也同样激动，拿着手上的水直奔陈默而去。

“走吧，不打了，再打下去没时间吃午饭了。”陈默笑着朝李明举起右手。

“行，下次有机会再来啊。”李明也笑着和陈默击掌。

“陈哥，我先去厕所洗个手，张力他们应该在食堂占好座了，听说今天有牛腩啊！”王远带着一身汗走了过来。

“嗯，你小子先别喝冰的，容易出问题。”想到此前王远对于快乐水的喜爱，陈默皱了皱眉，刚想张开嘴继续说便听到有人喊他，转头一看，正是林晓和李晴。

“陈默，渴了吧，刚才去买水顺便拿的，你等会打算去哪吃呀，要不要一起？”林晓走到陈默面前一边说着一边递出手上的农夫山泉。

李晴看了看林晓伸出的手，捏了捏手上的水，笑着附和道：“对呀，一起吧，刚好下周要月考，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复习下。”

陈默不疑有他，伸手拿下林晓手中的水，“谢了啊，就食堂吃午饭吧，林晓你qq群通知一下其他人吧，咱们这群人就彭芳还有王远学习比较差，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考前突击一下。”

......

中午12点30分，陈默，林晓和李晴三人吃完饭回到教室。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各科的重点知识过一遍。” 陈默率先开口，“像数学的函数、地理的洋流的分布规律这些，都是必考的重点。”

林晓点了点头，接着说：“没错，不过时间有限，我们得有针对性地复习，我建议周末的时候大家一起找个地方复习，这样效率可能会更高。”

“这个主意好！” 李晴兴奋地说，“那我们去哪儿呢？”

林晓思索了片刻，提议道：“学校的图书馆怎么样？那里安静，学习氛围也浓厚。”

李晴拍了拍手，有不同的意见，“那不知道周末能不能进去呢呢，要不还是教室吧，到时候和保安爷爷说一声就行，大家带上笔记本和错题本就行，周五刚好我们两个值日，到时候我们把书放抽屉就行。”

陈默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其实他是想在家里码字的。从上个月决定写《覆汉》的时候，到现在的进度也才不过三十几章，临近考试换换脑袋也好。

“行，那就教室吧，教室和图书馆也差不到哪里去。”陈默看向两人，“周末上午八点半点在教室集合，我负责通知张浩和林勋。”

“好嘞，王远和张力他们我等会去说，复习完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饭，放松放松。” 李晴笑着提议。

“也行！” 林晓眼睛放光，“紧张的复习之后，就该好好吃一顿。”

陈默也笑了起来，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复习结束后我们去吃牛排吧，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家金典牛排店，味道还行，里面是自助餐。”

三人商量好之后，陈默开始复习，林晓和李晴则是趴在桌子上午休。

陈默翻开地理课本，看着笔记上那些遥感（RS）、全球卫星导航系统（GNSS）……开始认真地复习起来。他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重点和自己容易出错的地方。

10月份的青川市，天气依然不见凉爽，天花板上的风扇吱呀作响。李晴睁开眼睛，小手轻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正要吐槽中午的炎热时，窗外刮来一股微风。转头看向窗外时，李晴的余光瞥见了伏在桌上认真复习的陈默。

轻轻的转动身子，李晴左手撑住下巴，假装吹风，实则却是在偷偷观察那个埋头于书海的少年。微风拂过，少年的碎发轻轻飘动，虽然肤色略黑，但双眼却是异常有神，李晴呆呆看着他，心跳猝然快了一拍。

陈默正沉浸在地理的大气环流、气候类型的成因与分布规律中，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注视着他，不由疑惑抬头看去。

察觉到陈默抬头的动作，李晴慌忙转移目光看向窗外，压下心头的一丝丝异样，保持着平静。狐疑的看了看李晴，陈默低头复习，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又不是没穿衣服，被看一眼也无所谓，懒得去想了。

......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陈默找到林勋和张浩，把周末复习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都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表示会做好充分的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末。

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陈默的脸上，他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复习资料，就直接前往青川一中。

当他到达教室门口时，林晓手持相机和李晴已经在门口拍照等候了。不一会儿，剩下几人也陆续到达，大家互相打了招呼，没有过多玩耍，就走进教室开始复习。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轻微的写字声，他们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开始了紧张的复习。

陈默拿出数学资料，和林晓一起讨论着函数的难题。林晓思维敏捷，总能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这让陈默受益匪浅。李晴则和张力、彭芳一起复习语文，他们互相小声背诵着古诗和现代文的知识点，还不时地在草稿纸上默写。

“你作业在哪，我抄抄。”

“我乱写的。”

“没事，乱写我也抄。”

林勋无奈的把数学作业扔给王远，王远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翻开作业本，他是想复习，但是更想把没完成的作业先解决掉。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家都有些疲惫，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和满足。

“休息一会儿吧，都中午了。” 陈默看了看时间，提议道。

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资料，伸了伸懒腰。

“中午吃什么呢？” 林勋大力拍了一下王远的肩膀，后者虽然呲牙咧嘴，但是手上的历史课本却没停。

“去吃陈默说的那家金典牛排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林晓笑着说。

于是，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图书馆，朝着金典牛排走去。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谈论着复习的收获和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