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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秋日的晨雾还未散尽,阳光斜斜切过“绿景苑”小区的楼群,在18栋201室的防盗网上投下细碎的格子光影。李曼莎将吃剩的半份豆浆油条塞进厨房角落的塑料袋,指腹蹭过袋口时沾了层油渍——这是她每天送完孩子上学后雷打不动的早餐。电视里传来早间新闻的模糊声响,她扯过纸巾擦手,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
最先发现火情的是楼下便利店老板。他看见201室的阳台突然窜起橘色火舌,浓烟像条扭曲的黑龙从纱窗里钻出来,迅速漫过整面外墙。报警电话刚拨出去,就听见楼上传来“砰”的闷响,像是有人砸烂了什么东西。
“着火了!快下楼!”他扯着嗓子往外跑,便利店门铃叮当作响。
消防车载着警报声冲进小区时,18栋楼下已围满了人。张恪然的电动车歪在草坪上,钥匙还插在电门上——他是在公司接到邻居电话的,狂奔回家的路上撞歪了花坛边缘的冬青。浓烟从二楼窗户涌出,他看见自家阳台的晾衣架在火中扭曲,妻子常穿的米色连衣裙正滴着燃烧的布料。
“曼莎!”他冲上楼梯时被保安拦住,楼道里全是呛人的烟,瓷砖上有水渍和焦黑的碎屑。二楼拐角处,消防队员正抱着水枪破门,门内传来玻璃炸裂的哗啦声,混着女人压抑的呻吟。
水枪喷出的水流撞开门板的瞬间,张恪然看见卫生间门口倒着个人。她下身的裤子已被烧得只剩碎布,苍白的大腿上布满焦痕,更刺眼的是颈部和胸口的伤口,鲜血混着烟灰往下淌,在白色瓷砖上画出蜿蜒的血河。
“先生,让开!”消防员架住要冲进去的张恪然,却见他突然挣脱束缚,扑向那个几乎辨认不出面容的女人。李曼莎的眼睛半睁着,睫毛上沾着烟灰,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她的手机掉在脚边,屏幕还亮着,锁屏界面上是儿子五岁生日时拍的全家福。
“老婆!醒醒!”张恪然的声音在颤抖,他想抱起妻子,却触到她后背黏腻的血迹。消防队员迅速接过伤者,担架经过门口时,张恪然看见卫生间内的景象:马桶盖翻在地上,洗手台的镜子裂成蛛网,瓷砖缝隙里嵌着带血的碎布,空气中浮动着刺鼻的酒精味。
更令他窒息的是,大门钥匙还插在锁孔里,铜制钥匙环上挂着他们结婚时买的情侣挂件——那是只有家里人才会随手放置的位置。
急诊室走廊的长椅上,张恪然盯着手机屏幕发愣。妻子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停在9:07:“老公,钱放哪儿了?我肚子疼想去医院。” 短信末尾的句号格外生硬,像个冰冷的惊叹号。他和曼莎从不在家放现金,家里的储蓄卡都由她保管,甚至连他的工资卡密码都是她生日。
“张先生?”刑警队长陈立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男人四十岁上下,警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磨旧的白衬衫,“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张恪然抬头,看见对方手里拿着现场照片:卫生间地面上散落着剪刀、白酒瓶盖,还有浸满酒精的布料残片。照片里,未烧完的布料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刻意剪碎的。
“曼莎平时会在家里存白酒吗?”陈立峰问。
“不,”张恪然摇头,“她不喝酒,我也只偶尔喝啤酒。” 他忽然注意到照片里客厅的茶几异常整洁,连儿子常乱丢的积木都收在篮子里,而卧室方向的电脑显示器已熔成一团黑胶,“凶手……是不是故意放火?”
陈立峰没回答,转而指向手机:“这条短信,你确定不是她本人发的?”
“不可能。”张恪然的手指划过屏幕,“她知道家里没钱,而且语气不对。平时她会叫我‘老张’,或者直接打电话。” 想起拨打妻子电话时的忙音,他喉结滚动,“电话接通后没人说话,十秒后就关机了。”
现场勘查仍在进行。年轻的法医助理小林蹲在卫生间门口,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血迹从门口延伸到马桶旁,形成喷溅状痕迹,说明受害者是在站立时被袭击的。洗手台下方的柜子开着,里面散落着几卷卫生纸,其中一卷边缘沾着暗红血迹——凶手可能在这里拿过纸巾擦拭凶器。
“陈队,看这个。”技术员举起证物袋,里面是个变形的白酒瓶盖,“瓶盖上的指纹被烧毁了,但瓶身残留的液体检测出95%浓度酒精,和布料上的成分一致。”
陈立峰点头,目光落在卧室烧焦的电脑上。显示器虽然熔毁,但主机箱还剩半具外壳,硬盘接口处的线缆被烧断。“把硬盘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恢复数据。”他转身走向客厅,忽然注意到玄关处的鞋架——女主人的拖鞋整齐摆放在最下层,男式拖鞋却歪在门口,像是被人匆忙踢开的。
“队长,大门没有撬动痕迹,钥匙插在锁孔内,内侧反锁旋钮呈开启状态。”技术员汇报,“也就是说,凶手是在室内锁门,或者离开时没有反锁。”
陈立峰皱眉。如果凶手是尾随受害者进入,为何不直接在门口袭击?而现场的早餐袋显示,受害者回家后曾正常进食,说明凶手进入时她并未察觉危险。更奇怪的是,客厅与厨房几乎没有翻动痕迹,唯有卫生间和卧室遭到破坏,尤其是卧室的电脑被刻意烧毁——那里或许藏着关键证据。
救护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张恪然仍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他摸出烟盒,却发现打火机在狂奔时丢了。保安递来火柴,火苗窜起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曼莎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额角沁着冷汗,说可能是慢性阑尾炎发作。他要送她去医院,她却摇头:“明天还要送孩子上学,忍到天亮吧。”
此刻,急诊室传来消息:李曼莎因失血性休克抢救无效,于10:45死亡。张恪然捏紧火柴梗,直到灼痛从指尖传来——那个总说“家里没钱就别乱花”的女人,最后一条短信却在问钱在哪里;那个连陌生人敲门都会从猫眼反复确认的妻子,却放凶手进了门。
手机突然震动,公司领导发来慰问短信。张恪然盯着屏幕,忽然想起曼莎的手机在现场被找到时,电量还剩73%——她平时总说“省电就是省钱”,出门必带充电宝,怎么会任由手机快没电?
他猛地站起来,撞得保安手中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那条短信……”他喃喃自语,“是凶手发的,他用曼莎的手机骗我,拖延时间!”
陈立峰站在阳台,看着楼下逐渐散去的人群。对面楼层的阴影里,某个窗户闪过反光——可能是望远镜的镜片。他记下位置,转身时看见技术员正在提取卧室衣柜的指纹。衣柜最下层的抽屉半开着,里面整齐码着张恪然的衬衫,却有一件女式针织衫歪在角落,领口处沾着几点黑灰。
“队长,现场没有财物丢失。”技术员汇报,“但主卧的首饰盒是空的,不过据张恪然说,里面本来就没值钱东西,结婚戒指她平时都戴着。”
陈立峰皱眉。凶手带走了两瓶白酒和一部手机,却留下更贵重的首饰,显然不是为财。他的目光落在卫生间门框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刮痕,像是被利器划过,而法医报告显示,受害者身上的刀伤来自剪刀——证物袋里的那把生锈剪刀,此刻正躺在物证箱里,刀刃上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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