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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20日,春末的夜风卷着槐花香气灌进刑警队办公室,陈立军的台灯在卷宗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他捏着物证袋,透明塑料袋里躺着小芳的手机,锁屏界面停在3月28日凌晨2:17——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时刻,大多数人已经入睡,或是在互道“晚安”后放下手机。
屏幕上的时间像道凝固的伤疤。陈立军输入密码(0315,张大东给小芳转首笔三万块的日期),相册里突然跳出张照片:小芳穿着酒红色假发,对着镜子比剪刀手,床头歪挂着那幅“家和万事兴”十字绣,绣线在灯光下泛着毛边。往下翻,是无数张儿子的照片,幼儿园运动会、期末成绩单、戴着红领巾的入队仪式,每张照片下都有备注:“明明今天说想妈妈”“老师夸明明作文第一”。
草稿箱里的“我们不合适”静静躺着,发送按钮是灰色的。陈立军盯着输入框,想象她在凌晨两点的出租屋里,指尖悬在屏幕上的样子——或许刚接完张大东的电话,对方说“明天把存折带来,首付还差五万”,或许她刚删掉另一个男人发来的“宝贝,在干嘛”,最终打下这句没勇气发送的话。手机壳内侧贴着张字条,用口红写着“明明生日:2010.5.20”,边缘被磨得起毛,像被无数次触摸过。
窗外传来值班民警的对讲机杂音,陈立军翻开张大东的手机搜索记录,从“如何起诉民间借贷”到“焚尸后怎么处理现场”,中间只隔了127分钟。浏览器历史里还躺着婚恋网站的登录记录,最后上线时间是3月28日凌晨3:05,用户名“麦田守望者”——他想起张大东卧室里的塑料发财树,想起他说“她喜欢麦穗,说扎根了就能有家”。
法医报告的复印件在桌上沙沙作响,死亡时间凌晨4点,机械性窒息合并颅脑损伤。陈立军盯着“合并”两个字,突然想起现场勘查时,卧室墙面上有两处撞击痕迹:一处是死者前额留下的弧形凹陷,一处是指甲抓挠形成的平行线。或许在勒住她脖子前,他曾用乳胶漆桶砸向她的头,墙漆飞溅在酒红色假发上,像撒了把碎雪。
物证室的灯还亮着,刘建军正在给银耳坠拍照。银饰的麦穗纹路在镜头下清晰得可怕,陈立军突然想起王秀芳的话:“她爸说麦穗要扎根在地里,可现在的地,全是钢筋水泥。”那个在足浴城给客人捏脚的女人,白天要对着“老板下次再来”的笑脸,晚上躲在出租屋给不同男人发“想你”,手机里存着二十多个备注不同的“哥哥”,却在给儿子打电话时说:“妈妈在保险公司上班,很快就能接你来了。”
凌晨一点,陈立军开车经过城郊废品站。月光下,张大东的面包车像头死去的野兽,车脚垫缝隙里的墙灰已被提取,那里曾沾着死者指甲的碎屑。他想起审讯时张大东反复摩挲的木质手串,那是小芳送他的“定情信物”,其实是十元店的批发货,绳子上还缠着几根酒红色假发——她从没用过真感情,却让他当了真。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技术组发来的修复数据:小芳的微信聊天记录里,3月27日晚11:58,她给“东东哥”发了条语音,两秒后撤回,修复出来是压抑的哭声。而张大东的语音回复停留在12:03:“明天把存折给你,别生气了,我再去借点。”没人知道那两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或许她听着他瘸腿走路的声音,突然觉得愧疚,又或许想起网贷平台的催收短信,最终删掉了那句“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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