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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2002年他已经病了三年,连扛一袋米都费劲。”李薇插话,“而且根据你的供述,尸体在饲料池里浸泡了几个月,你去移颅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一个老人根本无法完成这种操作。”
审讯室陷入死寂。刘泰明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冬夜:阿芬的血溅在地板上,像朵盛开的红梅,父亲站在旁边发愣,手里的菜刀还在滴水。那时他以为,只要替父亲顶下罪名,就能成为家里的“英雄”,却没想到,这个谎言最终会被自己的怯懦戳破。
“其实你早就想杀她了,对吧?”陈林的声音突然温和起来,“从你发现她有丈夫孩子的那天起,从她当街殴打你女朋友的那天起,从她总是用‘破鞋’‘缩头乌龟’骂你的那天起……”
“别说了!”刘泰明突然怒吼,手铐在桌面上撞出刺耳的声响,“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把我当狗一样踩在脚下,逢人就说我床上不行,说我连个女人都管不住……”他突然抽泣起来,“那天我回家,看见她床上有男人的烟头,我问她是谁,她说是野男人,说我永远比不上人家……”
2014年10月15日,技术室出具最终报告:前街17号地板下的血迹形成时间约为2002年12月,与刘泰明手部受伤时间高度吻合;血迹中检测出苯二氮?类药物成分,表明死者生前可能被下药。
“所以你先在酒里下了安眠药,等她昏迷后动手。”陈林将报告拍在刘泰明面前,“但药性不够,她中途醒来反抗,你才被刺伤。”
刘泰明盯着报告,忽然笑了:“你们知道吗?她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刘泰明,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全家’。”他摇摇头,“可她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家。”
隔壁审讯室,李薇看着监控屏幕,忍不住叹气:“典型的自卑型暴力人格,通过控制欲掩盖内心的恐惧,一旦失控就诉诸暴力。”
“但阿芬也不是省油灯灯。”陈林揉了揉眉心,“两个人就像困在瓶子里的蝎子,互相撕咬,直到同归于尽。”
下午三点,刘泰明终于签署了认罪书。在供述中,他详细描述了杀害阿芬的经过:先用安眠药混在酒里骗她喝下,趁其昏迷时用菜刀砍击头部,因遭到反抗而刺伤右手,随后用床单包裹尸体抛入饲料池。三个月后,尸体腐败产生异味,他不得不将颅骨切割下来,抛进无人使用的旱厕,其余尸骨则扔进涪江。
“我以为只要把脑袋藏起来,你们就查不到她是谁。”他在笔录最后写道,“没想到,你们连十年前的手机都能复原。”
审讯结束后,陈林独自来到前街17号。危房已被警戒线隔离,二楼窗户的玻璃早已破碎,窗框上挂着褪色的红布——那是阿芬当年挂的喜字。
他蹲下身,用指尖蹭了蹭地板上的血迹——如今这里只剩下淡淡的褐色痕迹,却曾承载着一个女人最后的挣扎。远处传来堤坝上的风声,恍惚间,他仿佛听见阿芬的笑声,又看见刘泰明蜷缩在墙角的身影。
“队长,该走了。”小张在楼下喊道。
陈林站起身,踢开脚边的空酒瓶。玻璃滚动着撞上墙壁,映出他疲惫的脸,像极了审讯室里那面单向玻璃——透过它,能看见凶手的灵魂,却照不见受害者的冤屈。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李薇发来的消息:刘泰明父亲的病历显示,2002年其双手已出现严重震颤,无法握持刀具。
陈林望着破碎的窗户,忽然想起阿芬哥哥陈强的话:“芬姐这辈子都在跟人较劲,却不知道,最该较劲的是自己的心。”
暮色渐浓,废墟中忽然窜出一只黑猫,瞳孔在暗影中泛着绿光,像极了阿芬生前养的那只。陈林目送它消失在巷口,忽然意识到:有些黑暗,即便用十年时间去掩埋,终究会被正义的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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