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Ch406 重新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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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06 重新愈合

三个人有了同样的目的地，聊起来，也发现有着共同的话题（不知为什么他们不约而同把老柯林斯排除在外）。</p>

每个人擅长的不同，这很能引起各式各样的讨论。</p></p>

比如萝丝之前提到的，她擅长识破谎言。</p></p>

而金斯莱则为她补充，说这法子实际该有个学问高明的整理一番，没准能成一本书——关于如何侦测谎言，莉莉安·萝丝·范西塔特在这条路上走在许多人前头。</p></p>

当然，即便夸赞，一些话让萝丝听着也不大舒服。</p></p>

实在不善交流，金斯莱先生。</p></p>

他很容易注意到一些常人忽视的细节——不是刻意，而是总下意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的地方，那些画片一样的在脑袋里播放。</p></p>

他能记起三年前读过的某本书的某个词，究竟在哪一页、哪一行。</p></p>

萝丝大为惊叹。</p></p>

接着。</p></p>

他又问罗兰，问他有什么擅长的。</p></p>

罗兰说他擅长心碎。</p></p>

“你擅长油腔滑调，坏东西。”萝丝白了他一眼，不想让金斯莱看低罗兰，替他答道：“我的朋友听力非常灵敏——您也看见了，他的眼睛有些小不适，所以，耳朵灵极了。”</p></p>

他详细地问了罗兰听觉方面的问题，然后又说，他曾想过一个问题，倘若每个人的体重不同，鞋的材质不同，甚至性别不同导致的走路方式不同，那么，发出的声音也该不同，对不对？</p></p>

萝丝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对？”</p></p>

“那么，和声音一样——脚印，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p></p>

罗兰听明白了。</p></p>

“您的意思是，通过脚印的大小和深浅，判断一个人的体重和性别。”</p></p>

“没错，还有身高。”金斯莱挥了几下手臂，丝毫没察觉雪茄头的白灰甩了自己一身：“身高，体重，步伐——我看过一些资料，先生，越高的人，脚越大，这其中有些少数派，但我想，至少大多数是这样，对不对？”</p></p>

“我甚至推测，倘若每个人的行路方式不同…”</p></p>

“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脚印深浅，锁定一个凶手？”</p></p>

“只要有足够庞大的记录库。”</p></p>

他越说越急，声音激昂——可配上那副没有表情的死人脸…</p></p>

就有点惊悚了。</p></p>

“看来我的朋友骗了我，他说烟草有助于稳定人的情绪。”罗兰调侃了一句，笑道：“您该真正做个警察，而不是侦探。”</p></p>

金斯莱心里的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p></p>

他塌了肩膀，又变回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哦，可我不喜欢那些‘帽子狗’，柯林斯先生。说实话，这些人除了浪费纳税人的钱外，他们究竟干成几件事？”</p></p>

“我看，非常好统计，对吧？”</p></p>

“一只手就能数清。”</p></p>

此时，眯眼假寐的老柯林斯突然接了一句：“他说的没错，小混蛋。警察可没他的能耐——那些成天在帽子上挂金标、徽章，里面藏票子硬币的废物，除了到妓女家搜罗钱时兴奋，其他时候都像个刚完事儿的八十岁的老核桃。”</p></p>

“您是不是跟年纪大的人有仇。”</p></p>

老柯林斯撇了下嘴，没搭理罗兰，和那金斯莱对视：“你倒有点本事，该去伦敦开个侦探社什么的…不说赚几个钱，凭你的脑袋，总能进那个圈子。”</p></p>

“我不怎么感兴趣，先生。”</p></p>

“但你会对那圈子里的狗屁事感兴趣，”老柯林斯咂巴两下嘴，拉着扶手，吃力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越高级，狗屁事越多——你这身份的人最应该清楚。”</p></p>

金斯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衬衫、马甲、布裤，没什么特别的？</p></p>

“别看了，你要不是个富家少爷都怪，”他抓着玻璃杯，牛饮一样咕嘟咕嘟将红酒一饮而尽，胡子和嘴用手背囫囵抹了一下：“干这行的，要么是吃不起饭的下流胚子，要么，是闲出屁的富家少爷。”</p></p>

“瞧瞧你，还有功夫慢条斯理的看怀表，你能吃不起饭？”</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