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Ch702 阴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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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们也纷纷叫好。</p>

可之后呢？</p>

有些心怀不轨，或揣着纯粹恶意的，开始向两位‘侠盗’提供错误的信息了。</p>

这些人传播谣言，其余工人也纷纷配合，含糊其辞，话里话外都暗示他们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这并非直来直往的表达，而是一种无论左右都能说通的‘废话’。</p>

可在那股风潮下，谣言被传得快如闪电。</p>

甚至后来，有些工厂主也‘利用’起这样的谣言，以打击自己的敌人。</p>

“那么，这伙邪教徒做了什么？”</p>

彼得·赫勒自问自答。</p>

“他们照做了。”</p>

他说。</p>

“照着谣言干了。”</p>

“无论对方是否行善、作恶，但凡名字出现在谣言里的，都被他们挂了起来…罗兰，你认为，这伙神通广大的，难道调查不出谣言的真假吗？”</p>

“不。”</p>

“他们清楚。”</p>

老绅士摩挲着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言语间多了许玩味：“关注这案子的执行官们都弄不清他们的目的。可要我说，这伙人只是纯粹的为了‘玩’——就像有些人纯粹行善、纯粹作恶一样。”</p>

“他们是混乱的。混乱，没法被预测和控制的组织…”</p>

“无疑，这种类型的结社更加危险。”</p>

比血肉摇篮还危险。</p>

至少血肉摇篮还知道，干一件事的目的是为了什么。</p>

他说了一大堆，最终，由这样一句话来收尾。</p>

“可我最近太忙了，有个伦敦全城的扑克大赛…”老绅士一脸无奈。</p>

罗兰：……</p>

感谢扑克大赛吧，飞贼小姐。</p>

否则你就要面对一位高环仪式者的追捕了。</p>

坦白讲，罗兰从来对他的飞贼有一股没缘由的信心，认为她不会被人轻易捉住——可若是高环就不一定了。</p>

尤其是这位能操纵阴影的。</p>

“我不知道这问题能不能问，赫勒先生，”罗兰对自己刚刚目睹的力量有许多疑问：“「刺客」能够操纵阴影，这是不是意味着，在黑夜中，没有人能战胜他们？”</p>

彼得·赫勒只用一句就解开了罗兰的疑惑。</p>

“有光的地方，才有影子。”</p>

车厢里烛火摇曳。</p>

一片漆黑的阴影沿着厢壁缓缓向上。</p>

没有声音。</p>

没有任何征兆。</p>

它并不随马车与油灯的摇晃而摆动，纤细、柔软、稳定，仿佛一只藏匿在阴影中妖魔的利爪，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渴望的猎物。</p>

它是有形的，但在发动袭击前，又用无形来掩饰自己的危险。</p>

罗兰把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看着它一点点爬上自己的大腿。</p>

彼得·赫勒挑了下眉。</p>

瞬间。</p>

阴影骤然收缩。</p>

他感觉到了扼颈的力量。</p>

这股力量足以杀死一个没有防备的低环。</p>

罗兰用力向前倾，抬手抓向桌板上的油灯，光后的阴影却一瞬间生出无数条触须绕上了他的手腕，大臂，肩膀，喉咙。</p>

轻轻向后拽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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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p>

彼得·赫勒在他对面，从大衣兜里掏出两支尾指大小的金属杆，相互撞击时，发出刺眼的火光。</p>

“对付这条道路的仪式者，你要时刻保证自己有选择。”</p>

“两个选择。”</p>

他对着罗兰晃了晃手掌。</p>

“要么，随时拥有熄灭一切光源的力量，要么，就得持有瞬间驱散一切阴影的小玩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