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Ch712 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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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罗兰·柯林斯，我们还有漫长的时间忍受对彼此的折磨…我亲爱的柯林斯先生。”</p>

他说着说着，发现对面那金眼青年开始研究起那件牡鹿标本，心里有些无奈。</p>

“好吧，我们说好的交易。”</p>

路易斯·海曼摊手。</p>

“我想你早就打听过了，对不对？没有人能告诉你「圣焰」八环之后的‘代价’。除了我，伊妮德·茱提亚，以及克什亥——没有人能告诉你，所以…”</p>

他笑了笑。</p>

“我奇货可居。”</p>

罗兰叹气：“没错。海曼先生，你想要什么？”</p>

红发男人开了个玩笑，故作严肃：“你的十年寿命。”</p>

罗兰点点头，起身告辞：“那就让伊妮德·茱提亚死吧。”</p>

路易斯·海曼：……</p>

“帮我个忙就好。”</p>

他拿这人没什么办法。</p>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你不会不知道，”路易斯妥协道：“达尔文，那位渎神的学者。”</p>

“哦，你要杀了他？”</p>

“我不会重复杀一具活着的尸体，”路易斯·海曼轻笑：“他死定了。罗兰，到他身边去，我要他的手稿。”</p>

罗兰沉默片刻。</p>

手稿。</p>

“有关进化论的东西？”</p>

“不，是机械方面的手稿，”路易斯摇头：“这位先生还真了不起，涉猎出乎意料的广泛——罗兰·柯林斯，我要他的手稿，有关机械方面的手稿。”</p>

“把它带回来。”</p>

“我就告诉你，「圣焰」八环之后的秘密。”</p>

“成交吗？”</p>

路易斯·海曼看着沉思中的男人，言语玩味：“相信我，你在其他地方得不到这要命的秘密…当然，如果这件事令你为难…”</p>

“就当我没说过，怎么样？”</p>

手稿。</p>

罗兰必须弄清楚圣焰的问题。</p>

因为他猜测，伊妮德不说，不是只针对他——她或许…</p>

是不能说。</p>

奇物？</p>

契约？</p>

“我有个问题，”罗兰不禁好奇：“为什么是我？”</p>

如果非要，以路易斯·海曼的能耐，太多仪式者乐意了。</p>

“哦，我没告诉过你吗？”</p>

酒红色长发的男人眯着眼，神色奇异。</p>

他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罗兰。</p>

死的艺术品。</p>

又好像在照镜子。</p>

他学着罗兰的姿态，翘起一条腿，将手掌平搭在那根并不存在的、横于膝盖的手杖上，接着，又学他向右微微侧头。</p>

“我们很像。”</p>

房间静悄悄的。</p>

罗兰感觉，仿佛又无数人围着他窃窃私语。</p>

就贴着耳朵。</p>

齐齐盯着自己…讲话。</p>

“你像我，或者，我像你。柯林斯先生，你喜欢哪一种？”</p>

“哪一种都不，”罗兰垂眸：“我同意这个交易了。”</p>

“所以，成交？”</p>

“成交，但还不够。”</p>

路易斯放下腿，缓缓向前探身：“哦，你要什么？”</p>

罗兰想了想：“奇物，不，最好是秘术器官。”</p>

“不可能。你知道秘术器官有多罕见。”</p>

“那要看手稿对你多重要了。”</p>

“恐怕伊妮德·茱提亚也对你很重要。”</p>

“她现在可不会死，达尔文的手稿就说不定了。”</p>

路易斯·海曼阴下了脸。</p>

“你倒是和你的朋友学了不少卑劣伎俩。”</p>

“我们都是卑劣出身，海曼先生。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高贵起来了？”罗兰失笑：“我们都在泥巴里打滚，据听说，你小时候还被——”</p>

嘭！</p>

无形的声波击穿了整间休息室，在墙壁上留下长短不一的凌乱刮痕。</p>

就好像被一把无形刀刃胡乱劈砍过一样。</p>

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喘着粗气，怒冲冲迈到罗兰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p>

罗兰看见他脸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p>

“等你拿到手稿，在和我谈条件…罗兰·柯林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