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Ch719 狮子赫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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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并不是什么找不到的地方。</p>

罗兰眯了眯眼睛：“看来教会没有给他们应有的补偿。”</p>

笃信邪教而死，或参与邪教、私下举行无形之术而死的，没有理由要求补偿——但这些人是有功的。</p>

他们该得补偿。</p>

无论教会，还是审判庭，甚至大漩涡。</p>

三方，哪一方都没有动静。</p>

三年来，这些女人就带着孩子，替人干些微不足道的活，或者受邻里亲朋的帮助——有些赫雷斯没法提。</p>

为了生活，她们不得不干些更…</p>

直接的工作。</p>

譬如安抚水手们。</p>

也是没有办法。</p>

罗兰现在清楚赫雷斯为什么没有存款了。</p>

“这点钱不重要，我的兄弟，”狮子一样的男人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这一点钱，难道就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吗？不能。”</p>

“但可以按摩我那日益酸涩的良心——我为此出钱，不因为她们可怜，或替审判庭做什么…只是我自己的决定。”</p>

他的确没有存款。</p>

但也的确该受人尊重。</p>

“大漩涡的人呢？”费南德斯忍不住问道。</p>

“也是命运。”</p>

赫雷斯耸耸肩。</p>

“掌管此地的是个‘兽牙’。”</p>

仙德尔恍然。</p>

兽牙就说得通了。</p>

死于黎明前的黑暗？</p>

那是你们本来就该死。</p>

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能活是你强大，死了也不要渴望得谁的怜悯——自然即是如此运转的。</p>

你自己的问题。</p>

“他妈的…”</p>

费南德斯骂了起来：“那些*树干的怪物…”</p>

他这样骂，却忽视了审判庭的不作为。</p>

审判庭也一个子儿都没给。</p>

但那些妇女…</p>

大概认为，是审判庭的拨款吧？</p>

或者。</p>

只是因为赫雷斯。</p>

罗兰不清楚。</p>

但世界上总有一些悲惨的、闪亮的故事无时无刻发生着。</p>

你遇上小部分，错过大部分。</p>

无论是否目睹，它们都默默流着泪，或发着光。</p>

“赫雷斯。”</p>

赫雷斯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他。</p>

转过身。</p>

迎面飞来一个白色的物件——他伸手挡了一下，又握住。</p>

是一枚裹着白纸的硬币。</p>

展开来，白纸也不再是白纸。</p>

是迭在一起的、数张小面额的钞票。</p>

赫雷斯看看钞票，看看罗兰。</p>

“津贴。”</p>

狮子一样的男人挠挠头，有心拒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对方只是侧着脸，垂眸观察银柄手杖在泥泞里碾出的小坑。</p>

罗兰早就知道有些人血肉的温度比一般人高。</p>

血肉的温度来自良心，所以。</p>

“给良心的津贴，我的兄弟。”他轻声说。</p>

海风在巷口稍候，听他们讲话。</p>

赫雷斯咧开嘴，轻轻攥住手中的善意，声音哑了几分。</p>

“我就知道，脸英俊，人也差不了。”</p>

费南德斯翻了个白眼，默默抬起头。</p>

阳光刺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