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Ch751 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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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p>

他有点了解这人的性格了。</p>

“是人鱼？”</p>

“是海妖，”罗兰告诉他：“或者别的名字也没什么，她们不在乎——你开始对异种感兴趣了？”</p>

“一直都感兴趣。”</p>

达尔文说异种当然也算生物。他从前实在没有机会研究这些因人类幻想而诞生的可爱小东西。自那天被解救起，他成天就琢磨这件事：</p>

罗兰是怎么和这些海洋生物讲道理的？</p>

她们也有人类一样的发声器官，用人类的语言？</p>

或者…</p>

怪异的不仅是她们。</p>

每每想到这，达尔文就激动的浑身打颤。</p>

这意味着一个更加渎神的答案。</p>

罗兰·柯林斯就不正常。</p>

“如果我是个蠢货，就得粗声粗气感谢你，把你的手摇晃的像面条一样。然后，发誓用自己的性命报答——如果我是个姑娘，就挤着嗓子求爱，要用身子回馈您的恩情…”</p>

达尔文拄在桌面上，看罗兰的表情就像兰道夫看黄金。</p>

“但我是个学者，柯林斯先生。你救了我，却又给了我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p>

抛开秘术器官这种不可言说的，和海妖们的交易实际上也没什么需要保密。</p>

“交易？”</p>

“我答应给她们找些姐姐、妹妹、母亲，或者姑妈…也没准不用姑妈。”</p>

达尔文在低下头之前，默默瞥了罗兰一眼。</p>

这不是答案。</p>

或者应该说，不是真正的答案。</p>

海妖们和水手交易，和风暴里、天灾中的可怜人交易——并不罕见。</p>

许多违禁书上有类似的故事。</p>

譬如雪山中迷路的旅人与浑身雪白、会讲人话的八翅怪鸟。比如在落魄时捡到的、水晶瓶里满足愿望的妖精。</p>

或者那些用仪式召唤、被邀请踏入房间的…</p>

各式各样的异种。</p>

真实的，编造的。</p>

达尔文之所以说这不是问题的答案，源自最基本的一点——他在起伏的呛咳中，曾胆大包天的和那些异种搭过话。</p>

一个让他不寒而栗，却又重获青春激情的猜测…与答案。</p>

罗兰·柯林斯本人就不正常。</p>

可惜。</p>

现在不是时候。</p>

他眼下的处境不准许他任由自己的学者精神惹怒面前的年轻绅士。也没准他不会发怒…可对达尔文本人来说，这做法实在让他感觉有些得寸进尺了。</p>

“…或许我能在这方面给你些回报。”</p>

老学者按捺好奇心，强迫自己跳过这个诱人的问题。</p>

“异种诞生自人类的幻想，柯林斯先生。我建议你花些钱，找个为金镑提笔的小说家——我倒是也能干这事，却没法保证它一定招人喜欢…”</p>

关于海妖的故事，罗兰倒有几个。</p>

妮娜小姐讲过的。</p>

“我有办法，查尔斯。过你想过的日子，专注你想要专注的吧。”</p>

罗兰看了眼时间，准备起身告辞。</p>

‘我现在最想研究的就是你和那头海妖’…达尔文挠了挠脑袋，默默叹气。</p>

罗兰赶着回审判庭。</p>

据费南德斯说，伊妮德因为那场袭击发了火，还特地派他去了一趟大漩涡——这种没凭没据的事，谁会承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