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Ch908 关于神灵与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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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憧憬，幻想。”“没错。所以，你们不觉得，这位永恒不灭的‘脓之子’——有些受了道路的‘感染’吗？”灰发少女环顾圆桌，又伸手抽出另一张卡牌，上面是哈莉妲写下的文字：</p>

「善之弓」——作为圣十字阵营牌组中的一张。</p>

“因为「灾疫」之路需要的「资质」…”</p>

晃晃卡牌。</p>

“是「善」。”</p>

砰。</p>

“什么？！”萝丝兀然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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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仙德尔并没有说错。</p>

圣十字的「圣徒」之路需要的资质是「恶念」。</p>

而作为邪教组织黑瓮所持有的「灾疫」之路，却需要「善」作为燃烧的薪柴。</p>

不怪萝丝惊讶。</p>

仙德尔头一次听到时，表情没有比萝丝好上太多。</p>

颓然落座的少女一脸茫然：“这…真是幽默…克拉托弗。邪教持有的道路竟需要善意…”</p>

她忽然想起梦境中神灵的表现，愈发认可仙德尔的猜测。</p>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p>

仙德尔屈指敲了敲桌面。</p>

“所谓「资质」与「道路」，就像每一栋房子的屋门——只是别墅主人自愿或不自愿设置的「锁」与「屏障」——暂且不具体描述自愿或不自愿这两种情况。这样说吧，比起‘感染’，我更觉得，是人类本身对祂们，对一个个规则的‘想像’。”</p>

好长的一段话。</p>

萝丝半点都没听懂。</p>

“想像。或者，幻想。”</p>

仙德尔默默扭过头，注视罗兰：“这也是一种醒时世界存在的‘力量’——和善恶、生死同样存在的、来自人类灵魂的力量…”</p>

少女越说越兴奋，唇齿却也越来越含糊不清。</p>

她强忍颤意，藏在软鞋里的趾头轻扣着。</p>

——时间仿佛瞬间推移到盛夏之季，一条僵死在热沼中的海鱼。</p>

它落在泥泞中，自身散发的咸腥与泥中的潮湿腐臭混成一股令人丧失理性的气味。</p>

仙德尔有了个十分大胆的猜测。</p>

哪怕说出来，以她的身份恐怕都要被烧死的猜测。</p>

如果真是这样…</p>

那么。</p>

罗兰…</p>

她的爱人也许…</p>

不可思议。</p>

又好像本来就该如此。</p>

“所以，这团菌丝人偶就是‘脓之子’赠送给你的——”</p>

“话题转的太生硬了，克拉托弗，”萝丝双眸狐疑：“我总感觉你又再想一些不好的事…”</p>

“我在想船上那些白莲教徒的去留。”</p>

“哦，那…”</p>

倒合理。</p>

萝丝小心托捧起桌面上的小罗兰——后者不情不愿地指了下罗兰，示意萝丝把它送去罗兰的手里。</p>

然后‘托捧’就变成了‘拿’，从‘拿’变成了‘捏’和‘扯’。</p>

最后干脆成了揪。</p>

拔丝。</p>

“…总之，这玩意是那个哭包给我的——看什么看，你的爸爸就是个哭包。”</p>

小罗兰：（｀へ）</p>

小蜡烛：(#_)</p>

小罗兰：(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