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Ch911 返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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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德尔的「场」里。</p>

哈莉妲亲手操纵了一场屠杀。</p>

这些个至多学徒的，不可能对抗一名拥有‘跨越空间’力量的「铁骑」——倘若武器足够锋利，足够出其不意，哈莉妲甚至能袭击一名三环、甚至四环。几十个凡人。</p>

两角花生馅饼的时间。</p>

仙德尔吃完，她也杀光了。</p>

‘怯懦，恐惧，软弱。每一名「铁骑」或「刺客」都要面对自己心灵中的缺陷。哈莉妲。如果你想要走的更远，就要更早面对它——你应该感觉到了，是不是？’</p>

站在血泊与残肢中的少女的确感觉到了。</p>

一股淡淡的力量萦绕着躯体。</p>

「影响」。</p>

但不足以充盈到被「秘」触摸的影响。</p>

不足以真正凝聚，真正凝固。</p>

它很快就散去了。</p>

‘因为「挑起争斗」的并不是你，哈莉妲——无论铁骑还是刺客，你们都该是一切纷争的始作俑者…战争？杀戮？告诉我，它们来自哪儿？’</p>

哈莉妲默然。</p>

这些人…</p>

本来不该死。</p>

‘他们在踏上这艘船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我必须提醒你——让你待在罗兰身边，除了我个人的小癖好外，更重要为了保护罗兰：如果你停留在一环太久，就不是正确的人选。’</p>

‘先生…不用我保护…’</p>

幻想三环的力量，能和圣焰四环对抗。</p>

他用不着一个一环保护。</p>

‘那你就没有作用了，我亲爱的小女仆。’</p>

哈莉妲还能记起当夜仙德尔的笑容。</p>

那是种温柔的…</p>

看待物品的笑容。</p>

像她通过玻璃窗的反射，看到自己注视橱窗里人偶的眼神。</p>

‘茶话会没有目的，但一定有不少敌人…哈莉妲。’</p>

木椅上的少女慢条斯理地拭干指尖儿，到哈莉妲面前，轻轻拈下缠绕在发丝中的一片指甲，深眸幽幽：</p>

‘如果在我到三环前，你还没有抵达二环…’</p>

‘你就失去了留在罗兰身边的意义——伦敦遍地都是好看的、干净的贵小姐，你不会以为自己有多特殊…吧？’</p>

哈莉妲抖了抖，双唇抿的发白。</p>

‘你…你…会…’</p>

‘说不准，但我保证，罗兰不会在意的——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并不在意你，亲爱的。’</p>

稍矮一头的灰发姑娘托捧着瘦高女仆的脸颊，用两根拇指拭去她脸上的血水。</p>

然后。</p>

轻轻垫起脚。</p>

吻了她的额头。</p>

她唇上染了哈莉妲额头上的鲜血，看起来更加艳丽。</p>

‘如果你听话，我就教你…怎么夺取范西塔特身上的爱…你应该有的…罗兰早该给你的…爱…’</p>

‘你想要吗？’</p>

妖邪姣好的脸颊渐渐与罗兰重叠。</p>

时间回到现在。</p>

“哈莉妲？”罗兰又叫了一声。</p>

“是的，先生，”哈莉妲垂眸：“他、他们…的确对、对对仙德尔小姐不敬。我守守在门口，捉住了那个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