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音裂帛：逆鳞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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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剜骨之痛能磨灭锁魂契？\"紫砚的蔻丹掐进我锁骨旧伤，那里有朵被声纹腐蚀的铃兰烙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昨夜他跪在刑台替你受噬心钉时，喉间逆鳞锁可是唱了整宿的《长相思》......\"

话音未落，萧砚的残魂突然卷着冰棱刺入镜面，那冰棱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些焦黑的指骨在琉璃碎片上拼出半阙箜篌谱，我右耳新生的声纹突然与石壁产生共鸣——是顾清梧叛逃前刻下的星轨图！

\"第七......\"萧砚的幻影在音波中碎成雪沫，喉间逆鳞锁的纹路却深深烙进镜面。

我的银蓝血液突然在镜中凝成顾清梧的侧脸，他当年教我辨认天枢星时折断的玉簪，此刻正插在紫砚发间的音波器上。

紫砚的音刃突然转向自己太阳穴：\"你以为他真愿与你白首？\"她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的锁魂印，那暗红纹路与萧砚颈间的逆鳞锁竟是一对阴阳鱼，\"当年谷主剜他喉骨炼锁时，用的可是我的本命声纹！\"

祭坛突然响起三声玉磬，那声音清脆悦耳。

我腕间的逆鳞碎片突然发出《寒潭渡鹤》的变调，那是萧砚教我破阵时用的暗号。

顾清梧的魂影在血水中猛地攥住我脚踝：\"踩准紫砚第三声心跳！\"

镜面碎裂的刹那，我看见紫砚瞳孔里映出的刑房——萧砚被铁链悬在九重音阶上，锁链穿透的琵琶骨正渗出与逆鳞锁同源的玄音，那玄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染血的唇形在重复我破茧那夜教的箜篌指法：第七弦要挑断天玑星位。

\"你竟敢用他的残魂做弦！\"紫砚的声波突然凝成谷主的本命法器，那尊天籁鼎的虚影压得我新生声纹几乎皲裂，我能感觉到声纹处传来的阵阵压力。

喉间银蓝血液逆流时，我忽然想起萧砚被剜骨那日，谷主指甲缝渗出的毒瘴也是这般紫色。

逆鳞碎片突然自发刺入左耳第七道声纹，剧痛瞬间袭来，让我几乎昏厥。

剧痛中顾清梧的星轨图在视网膜上炸开，那些破碎的星子竟与萧砚教我的箜篌谱完全重合。

我借着紫砚第三声心跳的间隙，将染血的冰晶琴弦甩向祭坛东侧——那里有块刻着铃兰暗纹的砖石，正是顾清梧叛逃前夜与我埋酒的地方。

\"原来密道在......\"紫砚的尖叫被突然坍缩的星图吞没。

我的银蓝血液在密道入口凝成箭头，尖端却指向左耳正在灼烧的第七道声纹。

萧砚教我的《寒潭渡鹤》突然自动续上了后半阙，音调比往日高了整整七个音阶，那高亢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

密道深处传来箜篌回响，那声音悠扬而神秘。

我摸着耳后滚烫的逆鳞碎片，突然看清石壁上顾清梧用声纹刻下的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赫然嵌着半枚与萧砚逆鳞锁同源的凹槽。

腐殖土里埋着的酒坛突然发出裂帛之音，坛口浮出的却不是酒香，而是顾清梧临终前被毒哑的声带精华。

密道石门轰然闭合的刹那，我左耳的逆鳞碎片突然自发转向第七道声纹。

那些银蓝血珠在黑暗中凝成顾清梧的虚影，他当年教我破阵时残缺的右手，此刻正悬在北斗第七星的凹槽上方——食指第二节缺失的骨痕，与逆鳞碎片的缺口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