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瘟病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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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中医的视角来看，打摆子恰似恶魔降临，是寒颤的别称，它常常在发热初期如鬼魅般悄然袭来，恰似一场狂暴的暴风雨席卷而至。这是由于人体遭受疾病的侵蚀，体温调定点的温度犹如火箭腾空般飙升，人体为了重新觅得那失落的平衡，不得不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生理鏖战。通常而言，在寒颤期，首要的对症治疗，恰似为患者披上一件温暖的坚甲，因为此时此刻，患者主观上的显着感受仿若置身冰窖，寒冷彻骨，所以在这个阶段，需要为患者增添衣物或被子，仿若赠予他们一份温暖的怀抱，让患者体味到如春风轻抚般的惬意。”闻听此言，众人的面庞皆被忧虑所笼罩，恰似阴云密布的苍穹。

队员们手忙脚乱地找来厚被子，轻轻地盖在肖英身上，希望这温暖的被子能成为她抵御寒冷的盾牌，让她的痛苦能减轻一些。有人则心急如焚地跑去请章政委，犹如请来神佛救命一样。

章政委得知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赶来。看着躺在长凳上如残烛般虚弱的肖英，又望了望几个房间里满是如风中残叶般打摆子的病人，章政委的眼神中流露出忧虑与坚定，仿佛是一片深沉的海洋。杨医生走上前，神色如泰山般严峻地说：“章政委，今年的这场瘟疫犹如汹涌的洪水般异常凶猛，必须立即采取预防措施，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章政委微微点头，目光如钢铁般坚定地说：“杨医生，你赶紧开好药方，如疾风般迅速发到各县各团，让他们就地抓取中草药进行预防。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耽误。”然而，随着病人如潮水般不断增多，一个严峻的问题如巨石般摆在了大家面前——药材奇缺。

中医药房内原本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种珍贵药材的药架此刻已变得空空如也，那些曾经散发着浓郁草药香气的抽屉如今也是一无所有，仿佛经历过一场疯狂的掠夺。杨医生望着这空荡荡的药房，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明白眼下的情况已是万分危急。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召集了一队年轻有为的医生们。这些年轻人虽然经验尚浅，但个个充满热情与勇气。他们纷纷背起装满必备物品的背篼，手持锋利的砍刀以及结实耐用的锄头，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鹿鸣山采药的艰难征程。

鹿鸣山高耸入云，茂密的森林覆盖着整座山峰，地势异常险峻陡峭。初入这片山林时，一股混合着湿气且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的气息便迎面扑来。周围那高大粗壮、枝叶繁茂的树木宛如一把把巨大的遮阳伞，将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外，致使山林中的光线显得十分昏暗压抑。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难以分辨的鸟鸣声或是昆虫的低鸣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回荡，令人不禁毛骨悚然，心底涌起阵阵寒意。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每迈出一步，都要仔细观察脚下是否有陷阱或者松动的石块，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雄浑的吼叫声，犹如一只凶猛巨兽正在发出警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所有人瞬间神经紧绷，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工具，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杨医生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深知在这片人迹罕至、阴森可怖的深山老林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挑战。“大家千万别乱！赶紧燃起大火，狼这种畜生最怕火了！”杨医生强作镇定，大声地指挥道。听到命令后，那些年轻的医生们虽然心中惶恐，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他们四处寻找干燥的树枝和木柴，不一会儿便堆积起一座小山似的燃料堆。紧接着，有人掏出火柴盒，小心翼翼地点燃了这堆干柴。刹那间，一团熊熊烈火腾空而起，明亮的火光瞬间驱散了周围无尽的黑暗。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那原本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吼声也逐渐变得微弱，最终消失在了远处的密林之中。他们就着柴火苦苦挨到天明，眼前所见更让他们大惊失色。

刚刚摆脱了狼群的威胁，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新的难题又摆在了眼前——数不清的蛇虫开始出没于山林之间。这些蛇虫或隐藏在草丛里，或盘踞在树枝上，稍不留神就会遭到它们无情的攻击。好在杨医生经验丰富，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并未惊慌失措。只见他沉着冷静地吩咐大家：“快去找些羊皮来，把脚紧紧地包裹住，这样可以有效避免被蛇虫咬伤。”

按照杨医生的指示，众人纷纷忙碌起来。经过一番搜寻，总算找到了一些羊皮，并将其仔细地捆绑在双脚之上。做好防护措施后，这支小小的医疗队伍继续艰难地向前行进。一路上，大家提心吊胆，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一名队员突然发出一阵惊喜的呼喊：“快看啊！这里有天麻，还有茯苓，哦！这有何首乌。这有人参！”听闻此言，所有人精神一振，急忙围拢过去。果然，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角落里，几株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草药正静静地生长着。

看到这些难得一见的宝贝，大家兴奋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它们采摘下来。可是，当真正动手时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由于这些药材大多生长在陡峭的山坡上，要想采到它们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失足滚落山涧，后果不堪设想。但困难并没有吓倒这群勇敢的白衣天使，他们相互扶持，小心翼翼地向着目标靠近……

但为了救治病人，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就在他们满载而归，背着十多个背篼的药材准备回返时，远远看到树林中闪烁着点点红星。有人以为是有人在活动，心中一阵紧张。随着渐渐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夹杂在树林中的红籽。杨医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告诉大家：“加把劲，前面再去采摘赤阳子，这东西既可药用又能充饥。”

杨医生接着介绍道：“这个赤阳子，是医书上的名字。老百姓通常叫红籽，又叫火棘，是常绿灌木，能长到一丈高。它的侧枝短，先端成刺状，嫩枝外面覆盖着锈色短柔毛，老枝则是光滑无毛。叶子互生在短枝上，还会簇生在一起；叶柄很短，没有毛或者嫩的时候有柔毛；叶片是倒卵形至倒卵状长圆形，大概一寸长，不到半寸宽，先端圆钝或有点微凹，有时候还有短尖头，基部是楔形，不会和叶柄相连，边缘有锯齿，靠近基部的地方是全缘的。它开的花是两性花，集中生长在复伞房花序上；花萼是三角形，先端比较钝；花瓣接近圆形，是白色的；花药是黄色的，子房上部密密麻麻地长着白色柔毛。结的果实接近球形，只有豌豆那么大，颜色是橘红或深红色。它的花期能长达三到五个月，挂果和成熟期也很长，头年七八月份开始挂果，果子十月份成熟，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二三月间。这果子味道甘、酸、涩，性平，没有毒性。它表面是红色的，顶端有宿存的萼片，基部有残留的果柄，果肉是棕黄色的，里面有 5 个小坚果子子。红籽对土壤不挑剔，一般生长在山地、丘陵阳坡的灌丛、草地以及河沟路旁。在我们秦巴山区，尤其是米仓山下，四川云南贵州及陕西、江苏、浙江、河南、湖北、湖南、广西、西藏等地都有生长。”

众人一边听着杨医生的介绍，一边加快脚步，向着红籽生长的地方走去。隐隐约约闪现出党家院子的景象，他们已经来到了红军粮站附近，这一片片即将成熟的赤阳子，等待着他们。他们更知道，经过几天几夜采摘的背上背兜里的这些药材的，和即将采摘的红籽，或许就是战胜这场瘟疫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