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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蠢货连学生都搞不定，活该吃牢饭。”
“上午五个废物，下午六个刚好。该说这崽子倒霉还是走运？”
他又补了一句，漫不经心地将槟榔汁吐到窗外。
而少年另一边的人倾身拨开少年额发，手机闪光灯在车厢里炸出冷白，
“雇主确认收货，不过尾款要我们交货的时候给。”
驾驶座的人扫了一眼后视镜：
“事儿多，咋滴？怕我们撕票不成？他说什么时候验收？”
“过一会。我们可能要回去等一阵。”
那人收起手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
听到这句话，驾驶座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啧了声：
“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
“我们现在专挑小路走，能出什么事。”
其中一人开口，“倒是你，干嘛总看后视镜，多注意路。”
“邪了门了，”
背后竖起的汗毛以及若隐若现的注视感让驾驶座的人骂了一句后，又不安地看了眼后视镜，
“你们看看那崽子醒了没，我总觉得他在看我。”
“还睡着。”
后面一人检查了一下，少年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你就是自己吓自己，我们给这崽子用的量，够他睡一天一夜了。”
而这时，后排的胖子伸了个懒腰，
“行了行了，别疑神疑鬼的，说不定是你昨晚看的恐怖片作祟。”
“也许吧。”
驾驶座的人应了一声，努力定了定神，将目光重新投向前方，双手稳稳把控着方向盘。
面包车一路颠簸，朝着废弃工厂驶去。
一路上，车轮碾压着坑洼不平的土路，发出沉闷的声响，两旁荒芜的景象飞速倒退，四周弥漫着压抑的死寂。
废弃工厂的周围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空旷的场地回荡着面包车熄火的声音。
远处，一道紫色衣摆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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