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瘟灾尽弭,荣耀加身之时
在裂缝中追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章 瘟灾尽弭,荣耀加身之时,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在裂缝中追光,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蘸着雄黄酒的指尖顿在宣纸上,那殷红的血字在我眼前像蜈蚣般扭曲蠕动,视觉上的冲击让我心里一阵发怵。
窗外又飘来沉闷的梆子声,“咚——咚——”,这声音重重地撞进耳朵,惊得我手一颤,打翻了砚台,浓稠的墨汁溅落在雪狐皮上,触感黏腻,像凝固的血痂,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墨香。
\"娘娘,该换药了。\"宫女捧着玉盘进来时,我迅速将宣纸团成团塞进袖袋。
铜镜里映出自己眼下青黑的影子,宛如浓重的墨痕。
这半月来第三次梦到徐昭仪泡胀的手指攥着五毒绳,每次惊坐起时,总能闻到那若有若无、带着腥味的孔雀苔气息,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卯时三刻的太医院,苦艾香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我踩着晨露,脚底能感觉到那湿漉漉的凉意,直奔西侧档案阁。
苏太医正抱着前朝医典装模作样,山羊须上还沾着芝麻粒,像一颗颗黑色的小芝麻点在白色的胡须上,定是刚从御膳房顺的酥饼。
\"江太医来得真早。\"他横跨一步挡住雕花木柜,\"上月瘟疫的脉案尚未整理......\"我抽出范景轩亲赐的羊脂玉牌,那冰凉的玉沁贴着掌心,触感细腻而光滑:\"昨日皇上说要看青州呈报的《瘴气论》,苏院首是要亲自去御书房解释为何找不着?\"玉牌穗子上的东珠在光线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晃过他瞬间煞白的脸。
翻到第三十七页时,指甲突然刮到层叠的蜡痕,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去年腊月治风寒的方子下竟压着半张泛黄的药笺,那潦草的\"处子血三钱\"与匿名信如出一辙。
窗外银杏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我后颈突然发凉,寒意顺着脊背蔓延——有人在我抄录时悄悄合上了窗户。
\"江妹妹!\"李嬷嬷的声音陡然响起,尖锐地刺进耳朵,惊得我碰倒药杵。
她挎着竹篮,里头装着各宫娘娘送的香囊,最底下压着丽妃送的蓝田玉枕。\"德妃娘娘夜里总心悸,想着请您得空去诊脉。\"她粗糙的手按住我腕间突突跳动的脉搏,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微微皱眉,\"这篮底是陈美人的绣帕,她说您上月给的安神香极好。\"我摸着绣帕下硬邦邦的物件,触感冰冷,竟是半块雕着凤尾的宫牌——分明是皇后才能用的制式。
养心殿里,龙涎香混合着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尖。
范景轩披着玄色常服批折子,朱笔在岭南水患的奏章上洇开红痕,红与黑的颜色对比格外鲜明。
见我进来,他顺手把鎏金暖炉推过来:\"手这么凉,又去冰窖查证物了?\"我展开药笺时,他指尖的玉扳指磕在紫檀案上发出清脆的脆响。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噼啪”一声,映得他眉间那道旧疤格外狰狞:\"三日前刑部说琉璃珠产自滇南,而孔雀苔......\"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那串珊瑚镯,疼痛感瞬间传遍手臂,\"灵犀,这事你要查就查个彻底。\"
暮色漫过宫墙,我抱着一摞盖着龙纹印的卷宗往回走。
走在路上,我心里满是对案件的思索,担忧着这背后的阴谋会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宫廷局势是否会因此变得更加复杂。
路过太液池残荷,忽然想起徐昭仪绣鞋上沾着的泥——那分明是御药房后墙才有的红土。
之前我就隐隐觉得王大臣在这件事里可能有所关联,那些在调查中出现的蛛丝马迹,像是琉璃珠的来源、药笺的诡异,都让我怀疑他与幕后黑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拐角处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丽妃的贴身宫女正跪在碎瓷片上收拾,抬头时眼神躲闪得像受惊的狸猫。
夜风吹开未关严的窗棂,账本哗啦啦翻到药材入库那页。
我蘸着胭脂在宣纸上勾画,孔雀苔的进货日期竟比疫情早半月,而签收人那栏的墨迹......我凑近烛火细看,那团模糊的污渍下似乎盖着个\"景\"字。
更漏里的浮针突然卡住,满室寂静中,我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妆奁最底层那盒西域蔷薇露,还是范景轩秋猎时亲手塞进我药箱的。
龙涎香混着冰裂纹香炉里腾起的青烟,将养心殿的日光割成碎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