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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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点头:“你们这个是从信任出发,倒逼制度落实。”
“是。”陈鹏飞认真地说,“我们没资源、没外援,只能靠‘真’和‘稳’撑起来。你要真做,制度就自然长出来了;你一浮,制度也就成了样子货。”
走访结束后,一行人来到祠堂会议室。
陈支书早已泡好了茶,一边添水一边笑着说:“咱这地方,穷出名的。但穷人也讲理,也讲规矩。我们是从‘小合作’起步,慢慢拉一户算一户,才有了今天的‘蜜果牌’。”
刘教授翻着资料本:“我特别想知道,你们这个‘蜜果学院’的逻辑,从办第一期的时候就这么成熟吗?”
“哪有。”芳兰在一旁插话,“第一期就是陈鹏飞拉着我们几个,把村里工人召来讲流程,讲完了大家提意见,第二期才算像样点。我们是一边干一边学,不会写论文,但知道这事要一口气干到底。”
研究员们听得入神。
刘教授感慨:“很多地方是‘项目一到,人就散’,你们这儿是‘人没散,才敢申项目’。这反着来,是我们最想看到的例外。”
祠堂外,风吹动了那面“百村百品示范点”的旗帜。阳光洒在庭院砖地上,几个年轻人坐在走廊台阶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准备整理这次调研成果。
刘教授看了看天色,说:“陈先生,我们研究组这次来,不止是为了做一次田野调研。我们有一个初步设想——想邀请您和几位学院讲师,参与我们即将成立的‘乡村振兴教学联盟’,担任特别顾问。”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想把你们这些‘真经验’,变成一套可推广、可复制、能讲得通的课程系统。不是专家编出来的,而是你们自己带着亲历讲出来的。我们来辅助你们做成系统教材,进入更多高校、更多培训班、更多乡村。”
陈鹏飞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我愿意试试。但我说话不讲套话,也不包装,我只会讲我们怎么干,干错过什么,怎么扛过来。”
刘教授哈哈一笑:“我们就怕你讲得太虚。就喜欢你这种——脚底下有泥,心头还有火。”
芳兰望着陈鹏飞,轻声说:“这一次,是咱村把经验教出去,而不是别人来教我们。”
陈鹏飞微微一笑:“谁说农村人不能当老师?”
当晚,陈家村举办了一场简朴而隆重的座谈晚宴。村里厨娘做了一大桌热腾腾的家常菜,豆腐白菜、炖鸡粉条、腊肉小炒,还有那道必不可少的蜜枣蒸山芋。
刘教授举起茶杯:“我敬大家一杯,这一杯,是敬你们教了我们一课。”
陈鹏飞也举杯:“我们能教你们,是因为我们先教会了自己——怎么自信,怎么团结,怎么不怕失败。”
这一晚,没有官话,没有镜头,只有院子里昏黄灯光下的笑声和唠嗑。
刘教授离开前,站在村口回头看了一眼。陈家村不大,夜色中只是一串灯火蜿蜒的小山村,但在他眼里,却像一座新型乡村的灯塔。
那天之后,华农课题组便在官网挂出公告:
“本研究所正式确立陈家村‘蜜果牌项目’为核心教学与推广研究点,并启动《地方经验进高校》计划,首次将农民自主建设的产业品牌和教学体系纳入正统教学内容……”
公告一出,许多高校的农村发展专业、农业经济专业、乡村规划方向的教授纷纷留言支持。
一时间,陈家村成为了舆论焦点。但村里并未因此而浮躁。
“热闹是别人的,我们的账还要一笔一笔地过。”芳兰在晨会上这样说。
陈鹏飞也在小黑板上写了八个字:
“热闹一阵,不如踏实一生。”
村庄的节奏依旧稳稳推进。
蜜果学院继续授课,厂区按时发货,合作社按季度分账。不同的是,越来越多的外地学员来了,越来越多的村庄打电话来咨询,甚至有创业公司主动要求洽谈合作授权。
有人问陈鹏飞:“你们怕不怕别人模仿你们,把你们的系统抢走了?”
陈鹏飞笑答:“我们不是怕别人抄,我们是怕没人愿意学。”
“能被抄,是光荣;能被用,是功德。”
“咱们做这套,不是要守住一亩三分地,是希望更多人能抄走这三分经验,种出一片天地。”
于是,蜜果学院设立了“对外复制服务小组”,由张浩、林璐璐、陈东等人带头,正式启动“1+10村复制推广计划”——一年内,帮助10个村完成蜜果模式转化,输出制度、流程、培训和品牌初步形象。
这不是一项轻松的工程。
每一个推广村都要派三人来陈家村实训三周,再由陈家村派人下乡驻点七天,完成第一批样品出品和制度植入。
“我们不收咨询费,也不抽成,但有一个条件——你得信规矩,信你自己,信咱农村人靠自己能把事干好。”
这一句话,成了“蜜果输出计划”的口号,印在每一份手册封面上:
“带得走的,不是牌子,是信任。”
又是一个风清日朗的早晨。
陈鹏飞站在新刷白的“蜜果培训教室”门前,看着一群刚来报到的年轻学员拎着行李走进村子。
他们或许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但他们眼里那一点点光,是陈家村这一年多来最想守住的东西。
那是信的光,是心不死的光,是一村人蹚出的泥泞路口——终于照亮了别人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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