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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支队长踹开了门。这个从越战战场下来的老刑警眼珠布满血丝,把现场照片拍在桌上:\"姓赵的今早跟看守要了纸钱,说今天是头七。\"
我们再次回到天桥时,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缕霞光。支队长站在桥中央跺脚,碎石在他靴底发出细碎的呻吟。忽然,他弯腰盯着自己鞋印里的白色碎屑——是半片断裂的指甲。
\"把这片区域再筛一遍!\"他的吼声惊起一群麻雀。二十几个探照灯同时亮起,光柱交错中,我看见娜姐突然僵在原地。她面前的碎石堆正在缓慢塌陷,一只青灰色的手从石缝中突兀地刺出,无名指上还缠着褪色的粉色头绳。
后来在解剖室,老陈指着尸体颈部的月牙形淤痕说,这是被按在碎石上挣扎时留下的独特印记。四个女孩的致命伤都在后脑,创口里嵌着同种规格的煤渣,和赵铁柱裤脚里发现的完全一致。
指认现场那天下着细雨。赵铁柱站在天桥边缘,脚镣擦着生锈的护栏咯咯作响。\"就从这儿跳下去。\"他比划着,雨水顺着蜘蛛纹身流进衣领,\"她们像小母鸡似的扑腾,石头下面暖和......\"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铁路东侧有片洼地积着血水,上面漂着几朵被踩烂的蒲公英。技术员正在标记第四处埋尸点,黄色编号牌在雨幕中微微发亮。突然,赵铁柱挣开押解民警冲向桥外,却在栏杆前被自己绊倒——他右脚的鞋带松了,正是七年前我亲手给他系上的死刑犯专用绳结。
法庭宣判那天,遇害者家属席上开满白色山茶。赵铁柱听到死刑立即执行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退庭时他忽然转头对我做口型,透过防弹玻璃,我认出那是句带着笑意的话:\"第七个桥洞。\"
三个月后的暴雨夜,巡警在那座天桥第七桥墩的裂缝里,挖出用塑料袋包裹的校牌。金属表面刻着细小划痕,经辨认是六个歪扭的正字——这个计数比我们找到的遗体整整多出两具。结案报告永远定格在四这个数字,但每当我路过市三中,总看见槐花落在年轻女孩们的马尾辫上,像永远洗不净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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