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晚好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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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妈妈,过不了多久,她也要去陪她了。
她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醒了?”
闻声望去,是坐在床边抱着厚厚一叠文件的周自衡。
周自衡又说,“我刚好也在墓园祭拜一位朋友,正好看见你在唐阿姨的坟晕倒了。”
说完,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给宋律风打个电话,报声平安。你的手机没电了。”
眼见着窗帘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林听赶紧接过电话,打通宋律风的手机。
“律风,我和周自衡在一起,回去再跟你解释。柚子和落落接回家了吗?”
“……”
“好,我现在就回去,不用,不用来接我。别担心,我没事。”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全程,周自衡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
接过林听递来的手机,他问,“宋律风知道柚子的真正身世吗,他不会也误会那是我的孩子?”
“没有。”林听应声,“他知道柚子是江遇的孩子。”
周自衡又说,“刚刚我让医生来过了,你癌细胞已经脑转移了?”
他指的是,她肺癌IV的事情。
她点点头,“早就脑转移了。”
周自衡沉默片刻:“……难怪你晕倒了。我送你回去,一会儿我向周自衡解释,别让他误会。”
说话间,林听从床上起身,“不用……嘶……”
还未起身,她又跌坐回去,“头还有点晕,没事,我缓一下。”
“把这药吃了。”周自衡递过去一枚药粒,又递过去一杯温水,“医生说如果你醒来还会头晕,吃了它,会好一些。”
那粒药林听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她经常吃的药。
拿过来一口服下,又望向周自衡,“周自衡,谢谢你。”
周自衡接过她的水杯,“你再休息一会儿。”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林听的头晕症状减轻了许多。
她急着要回家,以免柚子担心。
……
楼下,一辆黑色的红旗国礼停在门口。
下车后的江遇,被周自衡家的佣人拦下来。
江遇黑着脸,硬闯而入。
“江总,我家周先生吩咐过的,你不能进去。”
江遇脸色阴沉,眉眼里全是冰雪风霜,“让开。”
佣人拦不住他。
他对周自衡的家中环境了如指掌。
周自衡的房间在哪里,他比谁都清楚。
曾经周自衡的家,他来去自如。
上楼后,二楼的卧室门被他一脚踢开。
林听躺靠在那张灰白色的大床上,那是周自衡的床。
“周先生,我拦不住他。”佣人对周自衡解释着。
周自衡递过去一个没事的眼神,然后比了一个手势。
佣人示意后,退了出去。
卧室里只留下脸色冰冷的林听,以前失去理智满眼愤怒的江遇,还有泰然自若的周自衡。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空气让人窒息。
林听原本已经不头晕,准备起身回去了。
江遇来了,索性让他一次误会个够。
她无需与他作任何解释。
看着这二人,江遇一声苦笑。
他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刚刚与林听新婚的宋律风。
“林听,周自衡刚刚无罪释放,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与他旧情复燃了?”
“怎么,宋律风满足不了你,你这么急着和周自衡上床?”
他根本不愿看到,林听的私生活如此混乱。
林听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青梅,曾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女孩儿。
“林听,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不知廉耻的鬼样子?”
这一声苦笑中,带着江遇对林听深深的失望。
以及他深深的痛楚。
他连着长笑了好几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
周自衡失望地看着江遇,正要开口,床上的林听立即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
林听打断周自衡的话,“是,宋律风满足不了我。我胃口很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就喜欢现在这样,你管得着吗?”
她顺着江遇的话,半句解释也没有。
江遇苦笑。
是啊,她胃口很刁的。
那个时候他们年轻气盛,气血方刚。
一个晚上,他们要做好几次。
第二天早上,她还能起床给他做早餐。
江遇的目光落在林听故意挽着周自衡的手腕处,他脖颈处肌肉线条紧紧一崩。
同时紧崩的,还有他的面部线条。
“林听,宋律风担心你,到处找你。”
“你却借着去给唐阿姨上坟的借口,在周自衡家里光明正大地偷情。”
“既然嫁给了宋律风,你为什么不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非要如此作践自己?”
挽着周自衡的林听,故意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江遇顿时哑口无言,“……”
他只是个前前男友而已。
林听甚至不愿多看江遇一眼,“周自衡,麻烦你送我回家。”
说完,她松开周自衡,径直走向卧室门外。
卧室里的周自衡,失望透顶地看着江遇,“江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与你做兄弟。”
说完,周自衡也向门外走去。
身后的江遇,望着他的背影,“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门口的周自衡停下脚步。
微微回头时,他不答反问,“江遇,你看不出来林听瘦了很多,气色很不好吗?”
他又问,“江遇,是不是非要等林听死在你面前,你才会幡然醒悟?”
回应周自衡的,是江遇的一声嗤笑。
他不屑一顾道,“怎么,你们俩还对林江医药的研发机密,如此志在必得?”
他又说,“明白了,你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回到周家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想抢先占领抗癌药的市场份额?”
周自衡:“……江遇,你简直无可救药!”
林听的状态这般差,他没有半点同情也就算了。
还在如此执迷不悟地诬陷他们俩。
这辈子,周自衡最后悔的事,就是和江遇做了兄弟。
更后悔那一年医闹事件中,家属拿着刀冲上来乱砍乱捅,他帮江遇挡了一刀。
早知道,让他被捅死算了。
门外,林听催促着,“周自衡,不要跟他解释了,我们走吧。”
……
“周自衡,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们兄弟二人如此反目。”
“不是你的错,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夜里,一辆酒红色的红旗国雅行驶在公路上。
这辆酒红色的红旗国雅,是江遇当初送给周自衡的车。
当初江遇提了三辆车,红旗国礼,国雅,国耀。
他和江遇江书臣,三兄弟一人一辆。
车子还崭新如初。
兄弟情却破碎不堪。
周自衡继续开着车,“你当初是蠢到什么地步,才看上这种狗男人?”
副驾驶座的林听,眉心紧拧,瞪了周自衡一眼,“你当初又是蠢到什么地步,才和这种狗男人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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