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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前的东阳城暑气初透,许砚秋跟着木雕师傅杜青岚走进「古木堂」时,首先听见的是拉锯切开香樟木的清响——老匠人正对着半人高的「天官赐福」木雕坯胎打粗坯,木屑如金箔般落在他月白麻布衣上,混着樟木的辛辣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东阳木雕讲究‘先立后破’,”杜青岚的三角刀在天官的帽翅上划出浅槽,“这道飞檐看似张扬,实则藏着‘压角’的力学讲究。”陆辰安的目光落在坯胎底部的榫卯接口处,分明有处新凿的痕迹比周围深了三分——这或许是解开近期古宅连环纵火案的关键。他的指尖在备忘录飞速敲击:凶手用木雕的「嵌榫结构」藏匿白磷,榫头松动时摩擦生热引发自燃。
晚晴的镜头掠过墙上悬挂的《东阳木雕图考》,泛黄纸页间夹着片雕花残片,上面用墨线标着“深雕”“浅雕”的层次标注。杜青岚转身时,腰间的牛皮工具袋晃出细碎的木粉,袋口绣着极小的“木心”二字——取自《考工记》“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是木雕匠传了七代的祖训。“现在都用数控雕刻机,”他敲了敲案头的青铜雕刀,“可机器走得出线条,走不出匠人看木结、听木纹的那口气。”
午后在「修光室」,杜青岚展示了镇阁之宝「卢宅百工图」隔扇,镂空雕的市井场景里,某位货郎的扁担竟能轻轻转动——掀开后可见暗格,里面藏着半片清代地契。“道光年间的匠人在这儿留了道‘活榫’,”他用雕刀尖轻点货郎的袖口,“看似普通的衣褶,实则是开启暗格的机关——每个错雕都是木魂的留白。”陆辰安盯着衣褶的走向,忽然想起在苏州园林见过的“移步换景”:凶手可利用木雕的「透视缩放」原理,在不同角度的雕刻中隐藏杀人路线图。
手机在此时震动,陆辰安的编辑发来消息:“《淬刃》‘玉雕迷局’章节用户留存率下降15%,建议加入‘木雕机器人失控杀人’的赛博情节。”年轻人望着杜青岚用鬃毛刷清理雕花缝隙的手,木粉扬起的轨迹与手机屏幕上的数据流曲线诡异地重叠。“杜师傅,”他问,“算法能算出木雕的镂空比例,能算出您雕‘笑’字时的心境吗?”老人忽然停下动作,指腹摩挲着天官的笑脸:“我雕每张脸时都想着,看这木雕的人要是心里苦,能被这笑暖一暖也是好的。”
暮色漫进木雕坊时,杜青岚打开樟木匣,里面躺着历代匠人的“错题木雕”:断了簪子的仕女头像、裂了衣纹的菩萨造像、还有修补过九次的「和合二仙」底座。“光绪年间的徒弟在‘仙翁’的胡须上多刻了三刀,”他摸着残件上的修补刻痕,“后来在匣底刻下‘敬木如敬人’——每个错雕都是木纹对匠人的私语。”许砚秋忽然想起自己在《砚田记》里删掉的复杂比喻,那些被舍弃的华丽,何尝不是文字对他的“木纹警示”?
归程经过卢宅古建筑群,陆辰安忽然停在「肃雍堂」前。梁架上的「牛腿」雕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他望着某根垂莲柱的莲瓣纹路,忽然顿悟:凶手可利用木雕的「劈料做」技法,将毒剂注入莲瓣的空心花蕊,温度变化时释放毒气——就像杜师傅说的‘木中有窍,窍藏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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