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拼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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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社区医院的玻璃幕墙，沈南星蜷缩在放射科ct机后，沈北月滚烫的掌心贴着她渗血的腰侧。妹妹的生命体征监测仪每隔五秒发出警报，红光在布满裂纹的x光片上投下蛛网状暗影。

\"姐姐看这个...\"沈北月突然指向观片灯箱，泛黄的胸透胶片上，母亲肺部阴影里嵌着微型芯片的轮廓，\"这是三年前火灾时取出的...\"

沈南星撬开灯箱夹层，锈迹斑斑的钥匙划破指尖。当钥匙插入ct机维修面板的刹那，地砖突然下陷，露出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旋梯。消毒水味裹挟着记忆汹涌而来——这里正是母亲常带她来\"打疫苗\"的秘密基地。

实验室冷柜里整齐排列着上百支血清样本，标签上的\"Ω\"符号与陆氏药剂的标识完全相反。沈南星颤抖着将血清注入昏迷的妹妹体内，沈北月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数据流的幽蓝：\"警报！反制程序已激活！\"

\"你居然找到这里了。\"陆沉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玻璃渣，他手中的平板显示着全城医疗监控，\"知道为什么所有医院都用蓝色输液袋吗？\"他敲击屏幕，无数患者突然开始抽搐，输液管里的液体泛出诡异的荧光绿。

沈南星抓起手术刀抵住他咽喉，刀面映出身后缓缓升起的隔离舱——舱内悬浮的胚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面容与她七岁时的照片完全重合。陆沉突然大笑：\"这些才是完美的母体，你不过是残次品...\"

突然插入的新闻直播声打断对峙，沈南星在屏幕里看见自己放大的通缉令。主持人背后的专家正在分析\"奇迹康复\"患者的共同特征——所有人在发病前都注射过陆氏出品的维生素针剂。

\"现在全城都是我的眼睛。\"陆沉掀开左腕，皮下芯片显示着沈南星的实时定位，\"猜猜第一个举报你的人会得到多少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