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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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装置发出的，不是毁灭，而是呼唤

而人类和龙族，最擅长的—— 就是回应那些被遗忘的哭声

白夜河的龙爪擦过刘以恒的衣角，却只抓住了一缕破碎的数据流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义无反顾地冲进脉冲风暴，粉金色的鳞片因焦急而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疯了...全都疯了...\"

她的龙瞳剧烈颤抖着，突然展开双翼就要追上去

一只珍珠母色的巨爪按住了她的肩膀

\"让他去\"

林觅星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竖瞳里倒映着脉冲风暴中那个渺小却坚定的身影

\"这混蛋...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风暴中心，刘以恒的皮肤开始龟裂。量子化的躯体在强能量场中时隐时现，后颈那片珍珠母色鳞片却亮得刺眼

他伸出手，触碰到了第一只完全机械化的蚀星龙——那具冰冷躯壳正在脉冲波中痛苦抽搐

\"听我说...\"

他的声音被风暴撕碎，却通过逆鳞的量子链接直接传入每一条机械龙的意识深处

\"你们不是工具...不是程序...\"

脉冲波的频率突然紊乱了一瞬

刘以恒的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一个孩子在废墟里捡起芒果干，年轻士兵将最后的压缩饼干塞给难民，老人在龙炎中护住怀里的相册...这些被蚀星团视为无用数据的\"杂质\"

此刻正在量子层面引发连锁反应

\"你们害怕的不是我们...\"

他的机械义眼因过载开始融化，却依然死死盯着月球表面那台装置

\"是害怕自己还会为这些'无用'的事情流泪吧？\"

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

下一秒，最前排的蚀星龙集体跪倒在地

它们的机械外壳像蜕皮般剥落，露出内部正在龙化的血肉之躯

那只引导过他们的机械幼龙最先发出呜咽——不再是电子合成音，而是真实的、带着哭腔的龙吟

银蓝老龙Johnson的眼镜滑落鼻梁：\"上帝啊...他们在...觉醒？\"

月球装置的脉冲波突然转向，不再针对地球，而是笔直射向深空——那里，三艘原初龙族的母舰正在剧烈震颤，表面的金属装甲如蛇蜕般片片脱落

林觅星的珍珠母色鳞片全部炸开：\"刘以恒那疯子...他把逆鳞共鸣频率调成了全频段广播！\"

白夜河突然明白过来

她看着自己粉金鳞片上浮现的、与刘以恒后颈完全同频的光纹，龙瞳一点点睁大：\"他要把所有被封印的...记忆...\"

\"全部还给他们\"

林觅星展开破损的翅膀，龙息在喉咙深处翻滚

\"用最原始的人类方式\"

风暴中心，刘以恒的量子化躯体已经开始消散

但他笑得肆意，手指最后触碰的是一只刚刚恢复知觉的蚀星龙——它的机械眼正在变回温润的竖瞳，爪子里攥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发黄的芒果干包装纸

\"欢迎回家\"

刘以恒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然后他的身影彻底化作珍珠母色的数据洪流，顺着脉冲波逆流而上，涌向每一艘原初龙族的母舰，每一具机械龙族的躯壳，每一条迷失在永恒中的灵魂

白夜河的哭喊声被淹没在惊天动地的龙吟中——那是数百万年来，这个种族第一次完整地记起：自己曾经也是会为晚霞驻足，会为故事流泪，会小心翼翼珍藏糖纸的...人类